刘成的声音又高又厉,吓得狱卒手一抖钥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刘大人怎么了?”宫奎不解地问道。
刘成凑到宫奎肩膀旁,小声道,“她们会不会忽然醒来?这三王府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烟如丝哑然失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韵音也禁不住撇了撇嘴,如此胆小之人,居然也能做知府。一听到宫奎叫刘大人,韵音就猜到了刘成的身份。
宫奎暗自失笑,真是胆小怕事,偏偏还贪功。虽然满心鄙夷,可他面上还是装出恭敬的模样,低声道,“她们昨晚中了下官的迷药,没有解药的话,不到后天傍晚醒不过来,而且下官已经用绳子把她们绑住了,不会有事的。”
刘成暗吁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考虑得很周全。”
宫奎淡淡一笑,正要让狱卒开门时,忽然愣住了,少顷,大声喊道,“她们身上的绳子呢?”昨天送过来的时候明明都还绑着绳子呢!
烟如丝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区区绳子怎么困得住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她扔进域戒里了。
刘成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一直到离牢房门三米之远才停了下来。
手拿钥匙的狱卒慌忙朝里一看,旋即一脸惊骇,颤声道,“大人,刚才绳子还在她们身上,卑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狱卒也忙附和道,“是呀,这牢门一直紧紧关着,钥匙在我们手上,她们也不曾动过,怎么这绳子就忽然不见了呢?”
说到这里,狱卒忽然打了个寒噤,只觉头皮发麻,身体发凉,战战兢兢地接着道,“大人,她们会不会使了什么妖法,把绳子变不见了?”
“是呀,你们看,她们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手拿钥匙的狱卒骇然不已,钥匙再度失手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回响,吓得他脸色惨白,腿脚发抖。
刘成圆目惊撑,嘴巴微张,一手扶着墙,身体发虚,动也不能动。
另外的那个狱卒顿时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两位狐仙饶命,饶命啊!”
韵音惊愕地抬了抬眼,旋即无声偷笑起来,不过换了身衣服,她就成狐仙了。烟如丝紧紧咬着下唇,这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说她们是狐仙,这狱卒也太会幻想了。嗯,看来她以后又多了条装神弄鬼的下人计策了。狐仙,还不错,起码比鬼魅好多了。
宫奎脸色大变,心里也开始打鼓,可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昨晚见过的的确确的人,能变成妖怪神鬼。
“蠢货,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狐仙?”宫奎一脚狠狠地踢在那个跪着告饶的狱卒身上,把他踢得趴在地上,吐了口鲜血。
“是不是你们夜里对她们做了什么不轨行为?”宫奎厉声吼道,同时心有戚戚,有些懊悔。两个长得如此美丽出众的女子,当然会有人垂涎,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虽然有求贵之心,可却不想辱人清白呀!
刘成心一紧,脑海中立马同意了宫奎的判断,面对两个如此尤物,狱卒怎么可能不会起淫念?想想和鬼面王爷共用一个女人,就是死了也是无憾了。
刘成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了,同时又扼腕不已,珍馐美味却给两头猪吃了,实在可惜,可惜……
韵音顿时羞恼不已,她还没有嫁人呢,如果真的传出这样的话,还要不要脸了?想到这里,她对宫奎真是恨之入骨,同时又暗自庆幸,亏得那两位狱卒没有起歪心,不然……真是想都不敢想,她倒是可以一死,可王妃怎么办?如果王爷动怒,怕是要血染万里。
烟如丝暗捏了把汗,如果不是宫奎这话,她倒是差点忽略这点了。真是太惊险了,要是那两个狱卒稍微起点邪念,她和韵音恐怕就要清白不保了。同时,她又暗自自责,不该如此大意,昨晚明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居然放任不管,还中了宫奎的迷药。以往只要不是自己准备的食物,她都会检验一翻,这次竟然……
宫奎这一呵斥,把两个狱卒吓傻了,呆愣半饷才反应过来,忙义正言辞,齐声道,“大人,我们没有。”
“还敢狡辩!”宫奎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狱卒,“不是你们还能是鬼!你们胆子也太大,知道她们是谁吗?居然敢行龌蹉之事,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吧?”
刚才拿钥匙的那个狱卒一脸委屈,指天发誓地道,“我们确实没有对两位姑娘做什么不轨之事,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直在外面守着。”
另外那个狱卒重重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千真万确,我们只是每隔一个时辰进来看一眼,再没有做其他的事,要是有半句谎言,就叫我们遭天打雷劈。”
宫奎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到,半信半疑地看看狱卒,又看看烟如丝和韵音。
忽然间,刘成嘲弄地笑了两声,然后摇晃着肥胖的身子走过来,对着两个狱卒阴阳怪气地道,“你们把我们当傻子不成?”
说着又转向宫奎,接着道,“宫大人,你也说了她们一个小家碧玉,一个倾国倾城,天仙下凡,这样的美女百年难得一遇,就是我看到,也会把持不住,何况是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狱卒。”
刘成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宫奎,顿了顿,“宫大人,要是换做你,如此美色当前,会不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