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事情,帮一帮倒也无甚大碍。可现在,朝廷派出兵马征伐荆南,那刘备明显是走投无路。一旦咱们卷入其中,想要跳出来可就难了,五溪蛮十余万性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如果那位曹丞相真的容易对付,刘备会被打得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你刚才说什么浑水摸鱼,我只怕你负没有摸到,反而会惹上一堆麻烦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该拒绝为好。”
沙摩柯一听就急了!
“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曹丞相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算不得什么英雄。再说了,
刘皇叔待咱们不差,前两年阿娘病倒,苦于找不到先生诊治,还是刘皇叔帮忙,才救了娘的性命。你不是常对我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娘如今虽已经走了,但这份恩情仍在刘皇叔现在有了危险,咱们却坐视不理。若是被飞头蛮的井蛇儿听到,必然会耻笑咱父子,日后如何在这荆南抬头挺胸的做人?
若父亲担心出兵会给大伙儿惹来祸事,孩儿有一个主意。
请父亲给孩儿一支人马,而后待孩儿离廾,就宣布将孩儿逐出部落。这样一来,不就没了干系?
如果将来刘皇叔得势,孩儿也算是功臣。
如果孩儿和儿郎们,不也可以有一个容身之处?”
沙摩柯一番言语,让老蛮王有些心动。
半晌后,他轻声道:“沙沙,你想要了,真要出兵?”
“嗯,孩儿已经想好了!”
“也罢,你持我的凤头杖,去各部征兵吧。
我会派人与刘皇叔那边知晓,请他务必坚持住你有三天不,五天时间,能征调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爹年纪大了,已经拼杀不动,就在这壶头山上,为你守住咱这份祖传的基业。
不过沙沙,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请父亲吩计。”
“事若可为,且为之。
若不可为,切不可以强求他们汉家儿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汉家儿自己解决。咱们不管怎样,与他们来说都是外人,不要牵连太深。
总之,到了长沙,一切自己小心,不要鲁曼冲动。”
这是一个慈父的谆谆教诲,更是一个老蛮王,六十年的智慧结晶。
只是对于此刻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沙摩柯而言,老蛮王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目送沙摩柯兴冲冲的离去,老蛮王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宁。
他沉吟片刻,沉声喝道:“藤摩!”
“小人在。”
“你立刻前往充县,求见陈到将军。
就说我已派人前往益阳驰援,请他务必在充县,为我拖住零阳曹军兵马,万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