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就见外面的子车突然进来,说:“不好,那些虫子来了!”
温白羽说:“怎么办?”
外面天黑的厉害,如果现在逃命的话,一脚深一脚浅的,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万俟景侯眼眸一扫,说:“把帐篷拆了。”
他说着,就去抓帐篷的固定支架,然后“嘭”的一声,帐篷塌下来,将他们压在了底下。
万俟景侯一把将温白羽按下来,捂着他的嘴,说:“别说话,尽可能别呼吸。”
温白羽点点头,睁大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他们被蒙在帐篷里,只能听见外面“簌簌簌”的声音,还有“吱吱”的叫声。
很快帐篷似乎被什么踩了,紧跟着是一片一片的东西爬上了帐篷,三个人趴在帐篷里面,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温白羽感觉到密密麻麻的东西,就隔着一层帐篷,从自己的身上一拨一拨的趴过去,这种感觉实在不能再好了,让温白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不能动,最多转转眼珠子。
过了很长时间,“簌簌簌”的声音才从帐篷上面爬过去。
万俟景侯是第一个动的,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示意他别动,然后从帐篷里面爬出去,外面的篝火还燃烧着,看起来那些虫子是惧怕火的,都绕着走,并没有破坏。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把帐篷拽起来,扶着温白羽从里面出来,众人都围拢在篝火旁边。
温白羽松了口气,看了看表,真想诅咒虫子的十八代祖宗,才他妈凌晨三点,不让人好好睡觉啊。
温白羽被这样一闹,也没心思睡觉了,大家就坐在篝火旁边,提前准备早饭,还没有天亮就吃饱了早饭,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万俟景侯把所有的食物和水全都捡起来,平分进三个背包里,每人背一个,这样即使丢了一个背包也不会挨饿,然后又捡了装备,被留下来的都是大型的武器,不是太好拿,还有比较沉重的勘测仪器。
万俟景侯就把武器装起来,这些遇到临时情况可以用,然后又搜罗了一下其他物品,酒精药品都带走,收拾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天也就亮了。
万俟景侯给了温白羽最轻的一个背包,然后又递给子车一个背包,子车都没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直接背上。
天亮了就要启程,只不过他们实在不知道往哪里走,温白羽突然想到自己爬树的时候记录下来的信号,赶紧从兜里掏出那片叶子。
叶子还算完整,但是经过激烈的逃命,叶子已经被挤出水来了,上面画出来的印子多了好几条,温白羽画的也抽象,让他再看都觉得难以辨认出来。
他们爬上大树,往下看了看,温白羽艰难的辨认着,似乎信号的位置还在很远的地方,怎么算也要走上一天。
温白羽他们当下就没有再耽误时间,立刻下了树,往信号的位置赶去。
万俟景侯告诉温白羽,这并不是求救的信号。有人放了信号,说明有所现,但是这些进入沙漠的土夫子都是为了长生秘诀来的,如果有所现绝对不可能这么傻的信号告诉别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人虽然有所现,但是应付不来。
温白羽他们一路往前赶,万俟景侯的体力非常好,子车是训练出来的体力,只剩下温白羽受了伤,体力透支,万俟景侯要背他,可是不知道前面会生什么事,温白羽不想让他浪费力气。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一头冷汗,说:“别勉强。”
温白羽说:“你放心,我要实在不行,会让你们停下来的。”
前面的路一直很难走,开始呈现出湿地的特点,树木变得低矮了,地上全是水塘和沼泽,还有一些虫子。
温白羽他们不敢停下来,只要停下来,就会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冲过来咬他们,所幸走动的时候这些虫子胆小,并不敢咬,所以就要不停的前进。
温白羽他们走了一天,走的温白羽都麻木了,只有中午的时候大家捡了块相对安全的地方坐下来吃午饭,然后又开始长途跋涉,也不知道那个信号的位置,到底还有多远。
就在温白羽眼前黑的时候,突听“啊啊啊啊”的喊叫声。
温白羽吓得一激灵,抬头看过去,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虽然尖叫的声音很轻了,但是仍然毛骨悚然。
温白羽惊诧的说:“前面有人?”
三人快步往前赶去,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拦在身后,然后把枪上膛,子车也是训练有素的样子,端起枪来眯着眼睛慢慢往前走。
“吱!”
一声大叫,有什么黑影冲着他们扑过来,万俟景侯抬手“嘭”的放了一枪,温白羽就见到一个黑影一下掉在地上,然后翻了个儿,在地上不断的蹬着腿儿,抽搐了两下,立刻就死了。
竟然是一只比手掌还大的花蜘蛛!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说:“有毒,别被咬了。”
温白羽点点头,说:“这林子里怎么什么都有。”
他们说着,继续往前走,就听到有人大喊:“快跑!蜘蛛来了!”
然后是人们杂乱的脚步声。
温白羽他们快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片蜘蛛,似乎成群结队的样子,在追赶着什么,再往前是几个逃命的人,温白羽眼睛尖,是好几队人混合的,鹏子和司机沈林都在里面,还有薛先生,另外常爷的人也有,但是只是零星几个了,其他的人他都不认识,应该是其他进沙漠的土夫子。
那些人拼命的往前跑,时不时有人回身放几枪,但是蜘蛛实在太多了,根本赶不走,而且这些蜘蛛似乎饿得狂,紧追不舍的。
子车眼睛陡然长大,咬了咬牙,掂了一下手中的枪,然后飞快的往前跑去。
温白羽喊了一声,那小子却像不要命似的,一下冲进了蜘蛛堆里,然后放了机枪,横扫了一片蜘蛛,往里一滚,顿时夹在了前面的人群里。
那群人有人认识子车,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子车突然伸手一推,把他前面的薛先生推出去,然后快速的瞄准,只是勾动扳机的时候,出“啪”的一声,是空响,没有子弹了……
子车一阵冷汗,蜘蛛已经飞快的爬过来,竟然像长了翅膀一样,突然攒起来高,就要咬他,子车“啪”的一声,把枪一甩,顿时把蜘蛛打成了稀巴烂。
然后他这一停留,后面的蜘蛛又涌上来,一下扑到他的脖子上,子车“嘶——”的一声抽气,手中军刀一剜,蜘蛛“吱”的叫了一声,一下掉在地上翻了个,而子车的脖子上也顿时一片血红,流出来的血有些淡淡的青黑。
子车晃了两下,“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似乎甚至已经不清楚了,鹏子大喊着:“有人被咬了!有人被咬了!”
薛先生的两个保镖立刻折返回来,快速的架起子车,立刻把人往后拖,这个时候子车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还在后面,温白羽说:“怎么办?”
万俟景侯立刻把自己的外衣一脱,然后从背包里掏出酒精塞在上面,呼的一下点起火来,一下扔进蜘蛛群里。
蜘蛛被火一烧,顿时“吱吱”的大叫起来,疯了一样向四周逃窜。
万俟景侯抓紧温白羽,立刻冲了进去,和前面的人群汇合。
鹏子见到他们,顿时哭的心都有了,他们之中万俟景侯无疑是道上最厉害的,在鹏子眼里就跟天神没两样,立刻大喊着:“景爷!您终于来了!我们都快喂蜘蛛了!”
温白羽扫了一眼众人,都非常狼狈,自己这样子比起来还算好的,温白羽看了一眼之后,脸色立刻变了,说:“奚迟呢?”
鹏子说:“谁是奚迟?”
温白羽说:“就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长得很端正。”
鹏子拍了拍脑袋,说:“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长得很像小女孩的,不知道啊,大家就顾着逃命,都走散了,我们也是看着信号找过来的,刚刚汇合的。”
他一说,常爷的几个人也说:“我们也是看着信号过来的。”
其他派别的人也是惊讶,说:“哎,不是你们放的信号吗,那是谁啊,我们也是循着信号找过来的!”
温白羽顿时奇怪了,难道是薛先生他们,不过看他们这副样子,估计就是有钱没地方烧,才会进沙漠来捞刚出土的古董,一个个还穿着西服,也没什么装备,更不可能那种道上专门的信号了。
子车的状态非常不好,脸色一下就青了,或许是伤在脖子这种地方,比其他地方要危险的多,皮本身就薄。
他躺在地上,脸色青,嘴唇白,不停的抽搐着,似乎是冷,但额头上全是汗珠,痛苦的出□□。
鹏子一看,说:“快拿血清,也不知道这种抗毒血清管不管用,老子从没见过这么邪乎的蜘蛛,还会飞的。”
他说着,沈林赶紧去翻找背包,从里面拿出血清,薛先生却比他们快,立刻低下头去,埋在子车脖颈间,过不多时抬起头,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又低头去吸蜘蛛咬过的伤口。
保镖们赶紧阻拦,说:“先生……”
他还没有说完,薛先生已经吐出第二口毒血,保镖也就没有再说话。
吸干净毒血之后,薛先生又拿刀子在子车的脖子上切了一个小十字的口子,然后开始放血,确保干净,才松了口气,让沈林给子车注射血清。
保镖赶紧过去,说:“先生,您没事吧?”
薛先生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子车喉咙里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终于有了些意识。
众人立刻松了口气,蜘蛛也被赶走了,就纷纷坐下来休息。
被这样一折腾,很快天色又黑了,大家就合力搭起了帐篷,然后点起篝火,因为害怕这些奇怪的虫子,所以火点的很大,然后众人围在一起开始吃晚饭,大家带的干粮都很足,逃命的时候什么都能丢,就是干粮和水不能扔,现在都拿出来一看,现还够很长时间。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进来这么多天,毒虫毒蛇毒蝎倒是看到了不少,但是连一个墓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说什么沉船了,而且还有莫名其妙的信号弹,好像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似的。
温白羽实在不明白,难道有人在引导他们,但是这里也没有墓,或者是想要瓮中捉鳖?
一想到这里,温白羽顿时摇摇头,好的不灵坏的灵,顿时就不去再想了。
子车中的毒要比温白羽中的毒霸道很多,尤其那蜘蛛是咬实在了,不像温白羽被咬的时候一下抓住了蛇头,蛇牙没有陷进去。
子车醒了不久又昏迷了过去,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在昏睡,吃晚饭的时候又叫不醒他。
薛先生说:“没关系,让他睡吧,等晚上醒了再吃也一样。”
吃过了晚饭,大家就准备休息保存体力,晚上是绝对不能在这片森林里乱走的。
鹏子说:“今天前半夜我和林子守夜,后半夜就麻烦常爷的几位守夜,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天,其他几个人就轮着来,景爷好好休息一晚上。”
虽然大家都觉得守夜是个痛苦的事情,但是这些人也觉得鹏子说的有道理,他们不让万俟景侯守夜,是因为这些人里面,万俟景侯的名声是最响的,在道上也是神乎其神,跟着万俟景侯走多少有些安全感,万俟景侯也算是救命稻草了,谁敢让他守夜睡不好。
大家没有什么疑义,鹏子和沈林就端着枪坐在篝火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其他人分别进了帐篷,准备休息。
子车躺在帐篷里,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刚开始已经有了意识,但是很快又开始高烧,蜘蛛的毒性似乎非常霸道,还有反复,子车又开始打摆子,伴随着猛烈的咳嗽,伤口也给抻开了,开始不断的流血。
几个人过来给他处理了伤口,摇头说:“血清也打了,咱们这里设备再先进,也不是医院,只能听天由命了,这谁也说不好,不过这小子身体挺好的,没准儿挺一晚上能挺过来。”
温白羽有些着急,但是于事无补。
听着子车不断的呻/吟声,温白羽也睡不好,总是不断的醒来,但是后来竟然眼皮很重,一下就睡死过去。
外面守夜的鹏子和沈林显示聊天,然后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有点甜甜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捂住口鼻,但是已经晚了,两个人栽倒在火堆旁边。
所有的人全都睡死了过去,都是绵长的呼吸,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这个时候帐篷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薛先生竟然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在找什么,摸了几下之后突然露出释然的表情,然后快速的拿出一个针管。
薛先生走到子车身边,蹲下来,在他身上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把针管顺手扔进旁边的水沟里。
他伸手揉捏着子车僵硬的胳膊,很快子车的呼吸就平稳下来,眼皮动了动,似乎是醒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那人竟然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子车摇了摇头,心里苦笑一下,应该是幻觉吧。
果然子车一眨眼间,那人已经收敛了表情,子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脖子一动就疼,嗓子里一片沙哑,努力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薛先生“嘘——”了一声,说:“被说话,保存体力,不用担心,其他人都睡着了。”
子车点了点头,又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薛先生低下头来,轻轻抚摸着子车的脸颊,说:“傻孩子,别再受伤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成熟的磁性和低沉。
子车眼圈一酸,只不过他知道,这个人这么说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帮他完成任务,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对你温柔,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对你开枪。
薛先生见他呆,说:“怎么了,伤口疼?”
子车摇摇头,薛先生说:“你好好休息,明天带他们下墓。”
子车喉咙滑动,点了点头,最后仍然说:“我想知道墓下有什么,义父为什么要引这些人下墓?”
薛先生笑了一声,说:“你最近总是问不该问的事情。”
子车喉咙又滑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只不过眼里有些失望。
薛先生见他的表情,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嘴角,说:“怎么,想要奖励了吗?”
子车顿时睁大了眼睛,感受到薛先生温暖的嘴唇,缩了一下身体,然后说:“义父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你说的话,我都会去办到……不需要……”
薛先生温柔的拍了拍他,说:“那就睡觉吧,好孩子……”
子车立刻闭上眼睛。
薛先生的脸色突然有些阴霾,瞥了一眼睡在温白羽旁边的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然后也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感受到了一丝阳光,这才伸了一个懒腰,他觉得昨天晚上睡得特别好。
温白羽抻着懒腰坐起来,现旁边的人都没有醒,而且万俟景侯也没醒,远处的子车脸色红润起来,看起来是没事了。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去看万俟景侯,这俩人长得真是太像了,不过万俟景侯看起来成熟一些,而子车年纪轻,纵使行为很老练,但也显得稚嫩。
温白羽干脆又躺下来,侧着面对着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打量起万俟景侯来。
万俟景侯的脸长得很漂亮,无比精致,五官完美,不过不像讹兽那种雌雄莫辩的感觉,透着一股英气,眼尾那颗痣苏的温白羽简直不能忍。
温白羽看着,竟然口干舌燥起来,万俟景侯闭着眼睛的时候,脸显得柔和,完全没有睁开眼睛时候的冷漠和锋芒。他的外套已经被烧了,里面的衣服开着领口,扣子解开两个,第三个已经蹭开了一半,从上面往下看,能看到□□的胸膛,流畅的腹肌,看的温白羽心里痒痒的,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脸这么好看,身材又这么好。
温白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赘肉虽然没有,但肌肉也没有……
温白羽越看越想流哈喇子,因为万俟景侯睡得很熟,浑身上下又透露着一股苏的不行的感觉,温白羽终于贼心大起,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后亲在了万俟景侯眼角的痣上。
万俟景侯只是眉毛动了一下,似乎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温白羽顿时心里哈哈一阵大笑,感觉无比的刺激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偷袭。
温白羽伸出手来,现在万俟景侯的眼角上那颗痣的位置摸了摸,真是苏的不行,偏偏在这个地方长颗痣,别人要是这么长,肯定显得娘气,但是万俟景侯就不显。
温白羽的手指又顺着眼角滑下来,摸了摸万俟景侯的鼻子,对方仍然没醒,温白羽的胆子更大了,伸手开始戳万俟景侯的嘴唇。
先戳了戳上唇,虽然凉丝丝的,但是很软,就像万俟景侯这个人似的,看起来冷冰冰得不近人情,其实心地很好,而且心软,不管别人怎么觉得,温白羽是这么觉得的……
或许也只有温白羽这么觉得……
温白羽戳过了上唇,又开始戳他的下唇,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线,因为缺水,他的嘴唇有点干,显得有些沧桑,平添了一份男子气概。
温白羽不禁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在出神,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包裹住了自己的手指头。
温白羽“啊”的轻叫一声,吓了一跳大跳,就看见躺在旁边的万俟景侯已经睁开眼睛了,一双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温白羽,上下唇微微开着,把温白羽的手指含进去一些,然后伸出舌尖来,来回滑动着。
凉丝丝的感觉,温白羽一哆嗦,想要抽回手。
万俟景侯说:“怎么,摸够了?”
温白羽:“……”
温白羽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看起来万俟景侯是早就醒了,自己不仅被耍了,还被抓包了!
温白羽不理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刚想起来,就被万俟景侯拽住了,然后抓着他的手,往下放。
温白羽一下就僵住了,瞪着眼睛说:“怎么荒郊野岭的,你也/情!”
万俟景侯低笑了一声,说:“你对我又摸又亲的,我能怎么办?”
温白羽:“……”
温白羽竟然无言以对!
确实是自己一大早上对着万俟景侯又摸又亲的,一脸的痴汉相,把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个遍。
万俟景侯突然把他往前搂了一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温白羽吓了一跳,想要回头去看后面的人醒了没有。
万俟景侯已经握着他的手,还伸腿挤在他的两腿之间,说:“帮我,放心,他们都没醒……”
温白羽心里大骂了一声“卧槽”,但是万俟景侯的声音急促,呼吸就喷在他的耳侧,又抓着自己的手,说实在的,温白羽心里激动的要死,喉咙干渴,早就已经被万俟景侯苏的晕头转向,于是温白羽就壮起色胆,紧紧抱住万俟景侯。
温白羽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帮谁,总觉得他们实在太疯狂了,这荒山野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毒虫毒蝎来,他们竟然在这里搞和谐运动。
温白羽晕乎乎的,万俟景侯又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轻笑了一声,沙哑的说:“白羽。”
温白羽“嗯?”了一声,他刚刚泄,身上还有疲惫的感觉。
万俟景侯就搂着他的腰,笑着说:“这次回去之后,咱们做到最后,好吗?”
温白羽“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瞪着万俟景侯,然后转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说:“你……你小点声!”
万俟景侯简直堪称演技帝,突然露出很失望的神色,说:“不可以?我不会勉强你,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勉强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温白羽顿时罪恶感飙升,咳嗽了一声,说:“不……不是,我就是让你小点声……”
万俟景侯顿时嘴角翘了起来,说:“那就是可以?”
温白羽感觉自己中了圈套!
温白羽喉咙里滚动了两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做、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他说着,突然笑起来,笑的特别猥琐,说:“咳……咳,做可以,但是那个……那个啥,咱们一人一次,行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
温白羽瞪眼说:“这样很公平啊,本来……本来就是,你看你脸长得这么漂亮,不然太可惜了,我也是大老爷们啊!是不是,我……哎!”
他还说着,万俟景侯已经压过来,亲着他的嘴唇,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笑着说:“漂亮?”
温白羽顿时觉得后背凉,咳嗽了一声,呵呵傻笑。
万俟景侯挑眉说:“行,也不是不行,你要是能来,你就来。”
温白羽激动的要死,兴奋的看着万俟景侯,好像万俟景侯是一大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说:“真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真的。”
温白羽嘿嘿傻笑,只不过觉得对方说“真的”这句话时候的笑意特别的让人毛骨悚然后背凉。
温白羽傻笑着,就被万俟景侯又吻了下来,温白羽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一脸痴汉表情,被万俟景侯摸得浑身都软,竟然又泄了一次,感觉自己腿都要软了,这哪是保存实力的节奏。
温白羽泄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忽然想到万俟景侯说的“你要是能来,你就来”,顿时感觉自己这辈子无望了,似乎又中了圈套……
温白羽睡得很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惊醒的,看了看外面,太阳很亮,低头看着腕表,竟然已经下午两点了!
温白羽腾的从地上爬起来,惊讶的现一帐篷的人还都在睡,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没道理自己睡过头,其他人也睡过头啊!
温白羽爬出帐篷,看见万俟景侯坐在外面,升着篝火,正在煮饭,一股香气飘过来,馋的温白羽不行不行的。
温白羽爬出去,就看到鹏子和沈林抱着枪,趴在地上睡得很香。
温白羽诧异的说:“这俩人不是守夜吗?都下午了怎么不叫大家起床?”
万俟景侯让他坐下来,然后给他一个一次性的碗,装上吃的,说:“他们吸了东西,药劲儿还没过。”
温白羽吓一跳,诧异的说:“你说他们……那帐篷里的那些人也?”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更加诧异了,这太诡异了,难道是有人给他们下了药,这附近的环境这么可怕,想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不过已经一晚上加一上午了,大家除了睡得香,根本没有受伤,连个蚊子包都没有。
温白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万俟景侯看他露出一脸困惑,说:“不用管,先吃饭,多吃一点儿。”
温白羽说:“你以为喂猪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那意思似乎是肯定的,温白羽顿时炸毛了,想要扑过去咬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就装作一副被火烫了的样子。
温白羽一下紧张起来,托着万俟景侯的手看来看去的,问他有没有受伤,不过很快现万俟景侯是装的,面瘫的演技帝。
温白羽没好气的把饭吃了,万俟景侯说:“多吃一点儿,保留体力,咱们今天要下墓了。”
温白羽诧异的红锁:“你找到沉船了?”
万俟景侯摇摇头,温白羽更觉得神秘,说:“那你怎么知道要下墓。”
万俟景侯高深莫测的笑了一声,冲着温白羽招了招手,温白羽感觉他像逗小狗一样,不过还是凑过去。
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有人说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谁?”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先不告诉你。”
温白羽瞪着眼睛,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万俟景侯时候:“因为你憋不住事儿,我怕你露馅。”
温白羽顿时无言以对,自己确实是这样,说:“算了,那你别跟我说了,我也怕做错事,我跟着你就对了,准没错。”
万俟景侯对温白羽的信任非常满意,温白羽就听他很神秘的低声说了一句,“将计就计。”
温白羽吃了饭,帐篷里的人才有动静,一帮人惊醒,然后冲出帐篷,看见睡死的鹏子和沈林,大喊着:“这他妈怎么回事!”
“守夜的!怎么睡着了!?”
“已经要三点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鹏子和沈林被晃了半天才晃醒了,两个人都是一惊,跳起来,鹏子喊着:“卧槽,中招了!我昨天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沈林说:“可是咱们这里,装备没丢,人也没事,也没有受到袭击,为什么有人会要迷晕咱们,这没道理啊!”
一个很像土匪头子的人说骂了一声,温白羽听人家叫他吕老大,似乎是个小头头。
吕老大说:“会不会是其他的人,想要抢在咱们前头进墓,所以就把咱们迷晕了?”
鹏子说:“不应该啊,咱们也不知道墓在哪里,这荒郊野岭的。”
吕老大一拍大腿,说:“这样一想,难道沉船就在咱们附近?”
他一说,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开始兴奋起来,跃跃欲试的。
众人坐下来先吃了东西,然后拆了帐篷,开始抄家伙背上背包,准备赶路。
温白羽想到万俟景侯说的将计就计,又想到之前他和自己说小心子车,不由的联想在一起,他也不傻,自然想到了什么,子车这个人怪怪的,虽然并没有害他们,但是似乎保留了很多事情没说,而且总是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家开始启程,往深处走去,子车虽然受了伤,但是一晚上似乎挺过来了,而且体力很好,已经完全恢复了,走在最前面,突然喊了一声,说:“这里有东西。”
大家聚拢过去,就看见树木上竟然有个记号,是刻上去的。
鹏子说:“真是太奇怪了,这里竟然有记号,像个指路标一样,是给咱们指路吗?”
吕老大说:“是不是咱们前面的那些人留下来的,他们还要出来,估计是给自己撤退留个标记,咱们顺着这些记号走,准没错!”
鹏子比较谨慎,吕老大说到底是半路出家,只不过有点身手,圈外人看起来还行,行家一看顿时就露陷了。
鹏子看向万俟景侯,说:“景爷,您觉得呢?”
万俟景侯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鹏子有些吃惊,这吕老大竟然说对了?
只有温白羽看出来了,万俟景侯在将计就计,让那个人带着他们进入古墓。
大家走不远又现了许多记号,因为有了记号,一路上也没有猛兽毒虫,他们走得很顺畅。
大约要天黑的时候,吕老大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我的乖乖!他妈的咱们是走到什么地方了?”
一路走来森林变成了湿地,湿地也开始干涸,最后竟然又迈进了一片沙漠之中……
前面风沙漫天,在惨淡的黄昏下,显得一片苍凉悲壮,在黄沙之中,一个个残垣断戟,就好像乱葬岗一样。
吕老大吐了一口黄沙,说:“呸,还以为是沉船,结果顶多是坟堆!”
温白羽也有些失望,眼看着要天黑了,他们难道进不了墓?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却突然伸手指着前方,说:“你们看。”
他一指,众人抬头看过去,不禁都惊讶的不行,只见一只硕大的沉船,半身已经埋没了,只露着破败的一截船身和断掉不成样子的桅杆。
沉船突然出现,而且就在他们眼前不远的地方,和在古城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沉船很奇怪,似乎飘在空中……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又是海市蜃楼。
万俟景侯说:“应该就是这里了,海市蜃楼看到的虽然是折射和反射,但并不一定是一个完整的东西,或许是新的组合,一直传说的沉船,应该就是这一堆废墟的组合影像。”
众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古墓很可能就在这里,于是立刻分散了去找。
吕老大的一个人突然喊:“这里!这里有个盗洞!妈的,前面的人肯定已经下去了!”
他说着,就要钻进去,突然肩膀被人捏住,竟然是子车。
子车说:“不要进去,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人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拦着老子。”
他说着,快速给自己的腰上捆了绳子,让吕老大拉着绳子,自己爬进盗洞里。
温白羽一时有些紧张,看着子车的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毒素没有清理干净。
大家一时都不出声,就死死盯着盗洞,等着那人的消息。
温白羽用手指勾了勾万俟景侯的手心,想问问他的意思。
万俟景侯却一下握住温白羽的手,突然沉声说:“不对劲,拉绳子,把他拉上来,快。”
他的声音非常有威严,吕老大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开始拉绳子。
吕老大一拉绳子,顿时感觉很不对劲,绳子太轻了,但又不是空空如也的轻,拉起来还颇有些费劲。
就听“唰”的一下,绳子从洞口里陡然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