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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青铜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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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万俟景侯的声音,就听见“吼——”的一声大吼,然后墓道之中冲出一只白色的老虎。

方靖吓得惊叫:“老虎?!”

老虎冲出来,眼睛是绿色的,白色的身/体,带着黑色的条纹,身形强/健,奔跑起来充满力度,随着后背的不断耸/动,可以看到老虎的背上,竟有两个黑色的肉翅。

翅膀太小了,别说飞了,估计就是摆设,但是长翅膀的老虎他们还真都没见过。

老虎狂奔而来,巨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整个墓道,四只爪子抓在墓道的地板上,出“咚咚咚”的跑步声。

方靖吓得往后躲,就见巨大的老虎眼睛爆出绿色的光芒,直冲万俟景侯而去。

温白羽不禁捏了一把汗,喊着:“当心!”

众人就见万俟景侯并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双/腿就像钉在了地上,手中的龙鳞匕/一转,在一霎那匕/上突然爆出一阵红色的火光,巨大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墓室燃/烧。

方靖吓得哆嗦,说:“着……着火了……”

老虎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仍然往前狂奔而来,万俟景侯瞬间拔身而起,一下纵起来,他一跳起来,老虎刹不住,就冲着众人冲过来。

方靖“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就在老虎冲过来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老虎的背上,伸手一把拽住老虎的肉翅,用/力向后一扯。

老虎吃痛,就像被拽住了马缰,顿时四爪抓地,立刻停了下来,在墓道里扬起一阵的尘土。

老虎吃痛,养着脖子怒吼,不断的弓着后背,似乎想要将背上的万俟景侯甩下去。

万俟景侯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里面有一丝的迷茫,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双手用/力一扯,就听“吼——!!”的一声虎叫,众人都看见红色的血液猛地喷/出来,一下溅了万俟景侯满脸。

众人“嗬——”的深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竟然将老虎的一只肉翅给生生撕了下来。

老虎失去了一只肉翅,一下暴怒起来,飞身跳起,不断的用后背撞击着墓顶,出“嘭!嘭嘭!”的声音。

万俟景侯身/体一沉,立刻双手抓/住另一只肉翅,一下滑/到老虎的侧面,老虎就算不断的撞击墓顶,也没有办法伤到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的脸上全是血,却不用手擦,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温白羽看到这一幕,顿时心惊肉跳,万俟景侯显然又要失控,万俟景侯以前就脾气暴怒,再加上烛龙归位,本性就更是暴/虐,这些日子跟着温白羽学会了压/制自己,但是没想到又中了那种都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蓝色针剂。

万俟景侯的眼睛充/血,散着可怕的红光,老虎似乎已经服软,撞击的头晕脑胀,渐渐体力不支。

彭四爷一见万俟景侯不对劲儿,立刻说:“别让他杀老虎,这老虎应该是彭祖墓里的守墓神明。”

温白羽抬眼去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双手一拽,立刻从老虎的侧面荡了上去,与此同时手中的龙鳞匕/一转,出强烈的火光,瞬间举起,立刻就要重重落下。

温白羽一咬牙,立刻冲过去,一下纵起,抓/住老虎的肉翅,也学着万俟景侯的样子荡上去,来不及说一句话,合身一扑,一下将万俟景侯从虎背上扑了下去。

老虎是凶/恶的猛兽,自然带着凶煞之气,这种气息已经完全影响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杀心已起,根本没注意温白羽,被温白羽一扑,两个人一下撞下虎背,“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老虎已经受伤,一只肉翅掉在地上,见到万俟景侯从背上掉下来,都不再攻击他,绿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惧怕,立刻回身就往墓道深处跑去了。

众人一见老虎走了,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万俟景侯的状态完全不能让人放松。

温白羽将万俟景侯从虎背上撞下来,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万俟景侯顿时反应过来,红色的眼睛盯住温白羽,温白羽见他眼神不对,立刻伸手打过去,想要夺他手里的龙鳞匕/。

但是万俟景侯的反应太快了,温白羽手刚探过去,就感觉手腕一阵灼烧,竟然被万俟景侯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心里散着剧烈的热度,带起一股火焰,就像一个手铐一样死死铐住温白羽的手腕。

“呃……”

温白羽本身是凤凰,并不怕火焰,但是烛龙的火焰不是一般的火焰可以比的,温白羽顿时觉得手腕掉了一层皮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胳膊都在/抖。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的另一只手打过来,温白羽立刻抬手去挡,万俟景侯却伸手一拧,如果不是温白羽反应快,顺着他的动作将手臂一弯,估计此时手臂就要被拧断了。

万俟景侯立刻撒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嗬……”

温白羽猛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受阻,瞪着眼睛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根本没有/意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狠的收拢双手。

温白羽的眼睛瞪大,一股窒/息感冲了上来,让他脑袋里一阵阵黑,眼睛也慢慢的变成红色。

众人在不远处看着,万俟景侯的反应太快了,而且温白羽对他显然手下留情,这样一来就悬殊的厉害。

子车说:“这样不行。”

莫阳看他一眼彭四爷,说:“你开/枪,掩护我。”

他说着,突然冲了上去,彭四爷来不及阻止,只见他手指尖露/出几根桃木针。

彭四爷重重的咋了一下舌,立刻端起枪来,只有五子弹,万俟景侯的厉害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他的反应速度比子弹要快得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掩护莫阳。

彭四爷看准备时机,顿时“嘭!”的一枪放出去。

万俟景侯果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松开掐住温白羽脖子的右手,伸手向后一抓,轻/松的将子弹抓在手心里,随即猛的扔出去。

“嗖——”的一声,彭四爷顿时向侧面扑出去,子车带着薛柏也扑出去,就听“嘭”的一声,子弹一下打在墓道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彭四爷就地一滚,翻身跃起,管不了太多,紧跟着又出一枪,他必须分散万俟景侯的注意力。

温白羽被松开,一下瘫倒在地上,他一动也动不了,脖子上一圈的灼烧痕迹,严重的窒/息感让他脑子里黑,一阵阵恶心,况且另外一只手还被万俟景侯抓/住,他想跑也跑不了,温白羽可没忘了刚才万俟景侯那股狠劲儿,差一点就掰断了自己的胳膊。

莫阳从后背飞奔而来,彭四爷又放了两枪,加上刚才的一枪,一共三枚子弹,还剩下最后两枚,他可没想到这五宝贵的子弹都要浪费在自己人身上,一想到这样,顿时就有些肉疼。

莫阳在彭四爷的掩护下,顺利的冲了过去,温白羽见他过来,立刻喊了一声“当心!”

莫阳/根本不是万俟景侯的对手,万俟景侯手腕一动,顿时手心燃起一股火焰,莫阳可是肉/身,被火精一烧,必然连灰都不剩。

温白羽顾不了太多,立刻跃起来,但是他的一只手腕还在万俟景侯的手里,只能和他近身肉/搏,当下一扑,将万俟景侯一下扑在地上,用/力箍/住万俟景侯的胳膊,两个人顿时在地上滚起来。

万俟景侯此时似乎被枪响弄得非常暴怒,温白羽箍/住他的胳膊,他就用/力的双手一挣,温白羽顿时“啊”了一声,感觉胳膊要拽掉了,似乎脱臼,与此同时莫阳扑过来,手中的桃木针快速的往万俟景侯身上扎。

万俟景侯侧眼去看莫阳,眼神里满满都是冰冷和杀意,温白羽怕他真下杀手,也顾不得疼,伸手一把抱住万俟景侯,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

莫阳的针一下扎下去,扎在万俟景侯身上,桃木本身就有辟邪的作用,是最常见的驱邪道具,再加上莫阳想让他冷静下来,扎了几处穴位。

万俟景侯身/体顿时一僵,温白羽立刻就感觉到万俟景侯的软化,挣扎并不是那么厉害了。

莫阳的针扎得很深,一下起出来,万俟景侯的身/体一抖,粗重的喘气起来,眼睛中的血色有些淡,慢慢映照出温白羽的影子,但是眼睛始终是红色的。

莫阳起了针,后退了两步,万俟景侯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仍然压住温白羽,莫阳正准备着是不是再要下针。

万俟景侯突然晃了晃头,似乎已经清/醒了,慢慢松开了温白羽的手,温白羽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手臂,一下瘫在地上,大喘着气,感觉几乎去了半条命。

万俟景侯似乎有些惊讶,看到温白羽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烧伤,皮肤微微黑,有灼烧的痕迹,能让温白羽灼烧的火焰,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火精了。

万俟景侯慢慢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露/出一股不敢置信的目光,随即看向温白羽,温白羽正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说:“你醒了?”

万俟景侯的眼神晃了一下,侧开头去,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

他站起来之后,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过去,似乎想要将地上的温白羽拽起来。

温白羽也伸起手来,不过一拽之下,顿时感觉手腕要掉了一样,顿时“嘶——”的一声,万俟景侯也看到了他的手腕,听他喊疼,手一下就松了。

温白羽根本没准备,“咚”的一声磕回地上,脑后勺先着地,一下差点磕傻了,抱着自己脑袋,就差在地上打滚,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你想磕傻了我。”

万俟景侯的眼神晃了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声音很粗粝,带着一股深沉的沙哑,说:“对不起。”

他说完,竟然转头走到墓道旁边,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阳见万俟景侯没有扶起温白羽,立刻跑过去将温白羽扶起来,说:“你怎么样?包扎一下伤口吧?”

温白羽坐起来,摇摇头,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余光一直在看他,但是又不敢直视的看,看见温白羽的眼睛飘过来,立刻就转开了目光。

众人见这个场面都有些尴尬,万俟景侯一反常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温白羽好的不能再好,对谁都一样冷漠,但是对温白羽的时候,无论何时都很温和,但是现在,万俟景侯的态度似乎一视同仁,对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薛柏靠着墓墙,说:“方靖不见了。”

他这一句话完全没有缓解尴尬,而是让尴尬升级了,方靖说他知道墓道的地形,结果就在刚才众人“内讧”的时候,方靖竟然趁乱逃跑了。

万俟景侯立刻踹了一脚墓墙,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说:“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把他找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前走,温白羽立刻站起来,说:“等等,大家一起去。”

万俟景侯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却等着他们。

众人立刻也都站起来,顺着墓道往里走。

温白羽走到万俟景侯身边,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万俟景侯故意落后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温白羽顿时一口气差点顶死自己,他也放慢了脚步,结果万俟景侯走的就更慢了一些,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前面几个人走着走着,就现两个人掉队了,于是不得不放慢脚步,结果最后演变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的比薛柏这个伤员还要慢得多,几乎就是蜗牛爬的速度。

彭四爷笑着对众人招了招手,说:“前面有个墓室,咱们先去检/查一下。”

其他人也都正尴尬着,看到一个墓室,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纷纷点头。

彭四爷就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温白羽见众人进了墓室,这个时候他也忍无可忍了,终于抱臂停下来,等着万俟景侯自己走过来。

结果等了五秒钟,现身后没有动静,转头一看,万俟景侯也停下来了,还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温白羽气的直喘粗气,感觉气的牙都咬疼了。

他转过头,瞪着万俟景侯,口气很差,说:“过来。”

万俟景侯的目光很平静,用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过了一秒、两秒、三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温白羽伸手揉了揉脸,感觉脑袋气的都嗡嗡作响了,咬牙切齿的说:“我数到三,你给我立刻过来,否则后果自负……三!过来!”

万俟景侯抬头看他,说:“你还没说一和二。”

温白羽说:“我愿意。”

万俟景侯还是没动,温白羽气的都要踹墙了,终于深吸了两口,事物都是相对了,既然万俟景侯脚下长钉子动不了,温白羽决定大慈悲走过去。

温白羽先抬脚踹了两下墓墙,然后大步走过去,哪知道他一动,万俟景侯也动了,向后退了两步。

温白羽顿时喊着:“你他/妈动一个试试。”

温白羽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万俟景侯果然又往后退了一步,温白羽气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当即站着喘粗气,说:“算了,反正看起来你也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我去找别人。”

他说着,转头往前走,万俟景侯顿时跟上两步,在他伸手淡淡的说:“找别人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说:“字面意思,还能什么意思?我看彭四爷不错,长得挺帅,还有钱,反正我觉得我喜欢男人没压力了,彭四爷也没结婚呢,就算他年纪大了点,不过算一算我也好几千岁了……”

万俟景侯顿时一股怒气涌上来,似乎知道温白羽是故意说得,但是仍然说:“不许去。”

温白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说:“为什么不许去,我说话你也不理我,让你过来你也不过来。”

温白羽故意加快了脚步,就听到后背一阵风声,然后感觉天旋地转的,“咚”的一声整个人撞在了墓墙上,睁眼一看,就见万俟景侯一副气急败坏的压着自己,他双手曲起来,压在墙上,将温白羽整个圈在怀里,说:“别去。”

温白羽见他终于过来了,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对不起,我错了。”

温白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有点湿/热,撇开头说:“我不想听你道歉,你最近道歉有点多。”

万俟景侯说:“那你想听什么。”

温白羽把脸转过来,伸手抓/住万俟景侯的领子,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道歉,而且我也不傻,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在克制,万俟景侯,我喜欢你,我也愿意为你付出……”

温白羽说到一半,就见万俟景侯的眸色突然变深了,里面血红血红的,好像有火焰在跳动,温白羽心头一跳,心想着怎么突然又要狂了?

万俟景侯则是一下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的低笑了两声,说:“白羽,我很高兴……你这是表白吗?”

温白羽都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什么,现在一回想,肯定是脑子气坏了,顿时脸上一阵烧烫,简直想钻进地缝了。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想转移注意力,结果万俟景侯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又咬又舔的,温白羽吓了一大跳,说:“你干什么?咱们还没讨论完你的态度问题!”

万俟景侯则是低声重复说:“白羽,我很高兴,很高兴……”

温白羽更不好意思了,高兴就高兴吧,说那么多遍干什么。

他刚要推开万俟景侯,结果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

温白羽一激灵,立刻有些傻眼,万俟景侯则是笑眯眯的说:“这都怪你。”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说:“你随时随地/情竟然怪我。”

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说:“我本身看着你就冲动,谁让你说那样的话。”

温白羽几乎想撬开万俟景侯的脑袋,就听万俟景侯说:“你的手和脖子还有伤。”

温白羽看了看自己手腕,不是太严重,不过火精的灼伤要几天才能好。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说:“我帮你。”

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彭四爷众人进了墓室,墓室里全是陪/葬品和祭品,四周刻着壁画,是一个女人,女人只有一个乳/房,很显然是鬼方国女蚩。

那是彭祖的母亲。

传说陆终娶鬼方国女蚩为妻,女蚩怀/孕了三年,但是仍然没有生下孩子,陆终没办法,剖开了女蚩的左肋,取出三个孩子,又剖开了女蚩的右肋,取出三个孩子。

彭祖就是陆终的第三子。

彭四爷给众人讲着这些壁画,说:“后来大彭国展迅速,武丁上/位之后想要灭掉大彭国,不过他先从周边小国下手,下手的目标就是大彭国的姻亲国/家鬼方,大彭国壮/大了八百年,最后也逃不掉灭/亡。”

他正说着,突听“啊……”的一声,紧跟着是温白羽的声音,有些急促,不断的出难耐的呻/吟,说:“万俟景侯,你属狗的吗,别舔/了……我……我难受,我伤口一点也不疼了……”

莫阳和子车属于脸皮薄的类型,不过子车一直是面瘫脸,只有对着薛柏的时候不面瘫,而莫阳经过一场生死,又锤炼了三年,已经也不是当年的年轻人了。

彭四爷则是面露微笑,说:“看来咱们要等一会儿了,不如大家先休息一下。”

他说着坐下来,自己靠着墓室的墙壁休息,众人也都没办法,就都坐下来休息。

万俟景侯说给温白羽治愈伤口,万俟景侯给其他人/治愈,肯定会用血,但是给温白羽治愈,自然就用舔的了,其实他更想用另外一种更快的,比血还有效的,但是眼下不适合。

温白羽浑身无力,万俟景侯好像对他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了,而且不得不说万俟景侯的技术太好了,温白羽伸手捂着眼睛,他现在哭的心都有,万俟景侯竟然把他舔的泄/了出来。

温白羽一抬手就能看到万俟景侯的笑容,还带着一股让他大脑晕,类似于喝多了酒的醉人的宠溺,一张老脸顿时通红起来。

万俟景侯搂着他,使劲压住他的身/体,下面那个地方还硬的像铁一样,温白羽顿时紧张起来,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还没……”

万俟景侯说:“嘘——我不乱来,你让我抱会儿。”

他说着,收拢手臂,埋在温白羽的颈侧深深的吸气,似乎想要感受温白羽身上的气息。

温白羽脸红还没退下去,这会儿脸更烧烫了,不过他没有办法,看着万俟景侯隐忍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颤,不禁伸手搂住他。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站了十五分钟,温白羽本身刚/泄完,双/腿软,实在站不住了,而且手臂抱的都/麻了,说:“喂,你还要站多久。”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咬了咬温白羽的耳朵尖,说:“站多久?你问哪里?”

温白羽脑子里“当——”的一声,就跟撞钟似的,万俟景侯简直就是一个上古的老流氓,活得太久了,流氓系数爆表。

温白羽都没说话,万俟景侯又说:“你想让它站多久,嗯?”

温白羽腿一曲,就要撞他肚子,万俟景侯手一抬立刻拦住,说:“别打坏了。”

温白羽伸手揉脸,说:“你还是别理我了……”

万俟景侯严肃的摇头,说:“不行。”

就在彭四爷他们等了快半个小时的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终于进来了,万俟景侯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扫了一下彭四爷,然后转开了。

彭四爷:“……”

彭四爷顿时有点后脖子冷,感觉万俟景侯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头,就好像多年的仇家狭路相逢。

可是彭四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万俟景侯,他们之前还合作过,买卖也挺愉快的。

彭四爷不知道这半个小时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在万俟景侯眼里已经变成了炮灰,简直是无妄之灾。

彭四爷伸手拱了拱莫阳,莫阳说:“干什么?”

彭四爷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脸上有什么吗?”

莫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也中邪了?”

万俟景侯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众人很快就从墓室里出来了,继续往前走去,不知道方靖此时到哪里去了。

这个墓葬看起来非常宏大,很快的前面就出现了两条分叉的墓道。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觉得这个墓葬一点儿也不简单,但是方靖说地图很简单。”

彭四爷说:“这很简单,可能性只有两个,一个是方靖骗了咱们,另一个是雇主骗了方靖。”

他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挺对的,结果就见万俟景侯又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虽然淡淡的,但是里面充满了冷漠和……敌意。

彭四爷咳嗽了一声,转头对莫阳说:“我脸上真的没什么东西吗?”

莫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温白羽根本没注意万俟景侯的眼神,毕竟他当时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然让彭四爷做了炮灰,而且也没想到万俟景侯心眼儿这么小。

温白羽侧头看着万俟景侯,说:“你觉得呢,哪个可能性大一点儿?”

万俟景侯见他问自己,心情立刻愉快了不少,伸手抓着温白羽的手心,还不断的做小动作,用小手指在他掌心的轻轻的刮着,弄得温白羽不胜其烦。

万俟景侯说:“第二种可能性大。”

莫阳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很简单,斩草除根。雇主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有一个人知道内/情,肯定是不安全的。”

温白羽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那个雇主第二封信交给方靖的是一个蓝色的针剂,他肯定知道拿东西对万俟景侯的效果,万俟景侯变成烛龙的破/坏性有多大绝对难以想象,墓葬坍塌,方靖也处于危险之中,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给他一条活路的样子。

温白羽有些扼腕,说:“早知道方靖没用,我就该打死他。”

万俟景侯安抚的说:“没关系。”

然后众人就听见万俟景侯又淡淡的继续说:“还有机会的。”

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他们看了看两边的墓道,实在分不出来该走哪条,就先进了左边的墓道。

温白羽说:“不知道那只老虎跑哪里去了,刚才被万俟景侯打怕了。”

彭四爷说:“那只老虎虽然是猛兽,但是看起来应该是彭祖养的,是守墓的神明。传说彭祖常食桂芝,而且身边有两只白/虎,刚才那个估计就是其中的一只。”

万俟景侯不自觉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虽然刚才失去意识,但是记忆还有,一下撕掉了白/虎的肉翅,那种残/暴的感觉也让他心有余悸,而且每每想到那种感觉,嗜血和残/暴就好像一种毒/瘾,在心中不断的滋生,他的本性渴望这种滋味,但是这种本性让他很难和其他人接/触,就像当年还是襄王的时候,他根本不懂得克制,身为一国之主,更是自负到头,想要什么就直接去抢去夺,他当年伤害了温白羽,还沥沥在目。

万俟景侯粗喘了一口气,温白羽担心的看着他,说:“怎么了,又难受了?”

万俟景侯收起烦躁的表情,笑着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顿时脸一红,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

他们一路顺着往里走,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东西,墓室保存的很完好,但是没有多余的棺椁,只有一些陪/葬品。

而且也没有粽子,看起来这个墓葬在他们进来之前,一直都处于平衡的状态,并没有起尸和诈尸。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墓道的尽头,最前面有一个墓室,其余的什么都没看见,众人准备进去看看,然后掉头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从这里出去,但是一路走过来,万俟景侯是个行家,说这个墓葬的砖墙太坚固,石砖之间用铜水浇灌,如果他们没有炸/药,根本没办法挖开出去,再加上他们根本没有铲子,肯定要徒手挖,那就更没有办法了。

必须找一个相对薄弱的地方,而且彭祖墓在水下,万一挖开之后是大水,岂不是要毁了墓葬?

众人刚要走进墓室,就听见里面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野兽在低叫的声音。

温白羽说:“等等,有声音,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侧耳倾听了一下,说:“是刚才的白/虎。”

他一说,众人都吃了一惊,有些担心的看向万俟景侯,怕他受到野兽的影响,又开始狂。

众人慢慢走近墓室,就听见“呼——”的一声风向,里面一个白色的东西果然立刻抬头了,戒备的看着他们。

白/虎的眼睛是绿色的,透露/出一股光芒,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很有威信,但是此时白/虎受伤了,肉翅只剩下一只,后背还在流/血,最可怜的是白/虎根本舔不到后背的伤口。

白/虎一见众人进来了,顿时又是戒备,又是害怕,一看就是被万俟景侯打怕了,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们。

白/虎身上充斥着一股阳气,虽然凶猛,煞气十足,但是自古以来都是无上的象征,并不是妖邪。

墓室里只有一只白/虎,它本身趴在地上,温白羽低头一看,地上还有一些黑漆漆的东西,像是什么果实,他们进来之前,这只白/虎估计就在舔这些果实。

白/虎的肉翅抖动了两下,它本身是白色的,但是肉翅却是黑色的,看起来特别的突兀。

万俟景侯慢慢的走过去,白/虎吓得又后退几步,一惊退到了墓室的边缘,万俟景侯却不停,很快走过去,白/虎立刻伏低了身/体,似乎有些服软,万俟景侯伸手按住它的后背,摸了摸伤口。

血还在流,伤口有些狰狞。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拿出龙鳞匕/,在自己掌心一划,血喷/涌而出,洒在白/虎背上。

白/虎低吼了一声,昂起脖子,不断的抖动后背,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它后背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了,并且慢慢又长出了一只新的肉翅。

白/虎顿时露/出惊讶的目光,似乎很有灵性,跳了一下,抖动着自己的翅膀,两只小翅膀实在太小了,就跟玩具似的。

万俟景侯拍了拍白/虎的后背,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说:“刚才抱歉了。”

白/虎抬起眼睛看他,低吼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但是众人都听不懂,白/虎还用巨大的脑袋蹭了蹭万俟景侯的手背,俨然是一只白色的大猫。

温白羽一见,万俟景侯竟然还有这个能耐,竟然能驯服一只野兽,看着白/虎的大脑袋蹭来蹭去,不禁也想摸/摸。

白/虎并不怕生,被摸了之后也蹭了蹭温白羽的手背,然后欢快的趴在地上,继续去/舔那些黑色的果实。

温白羽看着那些果实,说:“这是什么东西?”

彭四爷说:“这是员木果籽,其实就是茶籽,但是这可是老东西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传说彭祖被/封在大彭国,就是因为这些员木果籽,当时尧帝积劳成疾,不进滴水,彭祖熟知养生之道,特意为尧帝做了一道雉羹,尧帝喝了容光焕,而且再不生病,因为彭祖的功劳,尧帝封他在彭城。《彭祖养道》记载了这种雉羹,关键就在于在汤羹中加入了员木果籽。”

温白羽说:“这么神奇?”

彭四爷笑着说:“肯定有神化的成分在,但是茶籽确实养生,而且这东西在墓里沉积了几千年,估计都要成精了。”

他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立刻捂着嘴咳嗽起来,彭四爷咳得有些重,吐出一口血来,之后就像决堤了一样,又吐了两口。

彭四爷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一股寒意突然涌上来,顿时收了笑容,他确实再也笑不出来,咳嗽之后,还能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疼,那种疼痛是从内脏中衍生出来的,止都止不住。

众人都有些吃惊,彭四爷的病似乎进入墓葬之后就越来越严重,而且加速的很快。

万俟景侯说:“墓葬的阴气太重,尽快找出路吧。”

他说着,就见那只白/虎突然拱了拱万俟景侯的手背,然后走到一堆陪/葬品的旁边,用大脑袋拱了拱其中一个大罐子。

大罐子似乎是陶土做的,上古的青铜工艺已经开始展,到了大禹制青铜鼎的时候,青铜的工艺已经开始登峰造极。青铜器是铸出来的,需要先用陶土捏出一个模子,然后再往里浇灌铜水,等铜水冷却之后去除模子,陶土则是模子的来源。

陶土罐子被白/虎一拱,顿时就摇晃起来,“啪嚓”一声掉在地上,顿时洒出来好多黑漆漆的果实。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有这么多员木果籽,而且都是绝对的古董级别,在彭祖墓里吸收了几千年的天地精华。

白/虎用爪子拨了拨那些果实,拨到彭四爷面前,出一声低吼。

彭四爷有些诧异是,说:“给我吃?”

白/虎像能听懂人话,立刻点了点头。

众人都有些诧异,那些茶籽都要变成化石了,不知道吃下去是什么样子,不过刚才白/虎一直在舔茶籽,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彭四爷弯下腰,捡起一个茶籽来看了看,黑溜溜的果实,看起来就像一颗宝石似的,个头也比一般见到的茶籽要大,而且饱满,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就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吃?难道要直接咽下去。

而且一想到这个东西在墓葬里放了好几千年,彭四爷顿时有些吃不下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从墓道里突然传出“啊啊啊啊……”的声音,但是声音实在太轻微了,就好像幻听一样,是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因为墓葬密封,顺着墓道传了进来。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说:“方靖。”

温白羽说:“方靖?”

莫阳说:“难道他遇到机/关了?”

彭四爷说:“去看看就知道了,这边已经到头了,正好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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