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人,并不是粽子,因为他有呼吸!
虽然呼吸有些微弱,但是确确实实的有呼吸。
那个人趴在地上,后背朝上,大/腿很修/长,小/腿的弧度非常好看,后背有些窄,显得很纤细,尤其是腰,很细很细,好像两手一掐就能握过来。
他的皮肤莹白,在黑夜的光线下,白的好像一盏灯一样,细腻的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头长散下来,凌/乱的扑在地上。
好几个人惊讶的说:“啊?是个女人?还没穿衣服?!”
大半夜的,有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跑出来,还晕倒在了他们面前,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个人的皮肤非常娇/嫩,从草丛里钻出来,身上全是伤口,看起来刮伤了不少。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人,而且这幅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救她一下。
温白羽脱/下外衣,盖在那人身上,衣服刚一盖上去,结果那个人就醒了,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对上了温白羽的眼睛。
“轰隆——”
温白羽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这个人的脸,和古墓的粽子一模一样!
温白羽吓得快速站起来,退了两步,但是那个人并没有攻击温白羽,而是突然又晕倒了过去,头一垂,又晕在了地上。
温白羽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这个人的眼睛也有一种蛊惑的感觉,但是眼睛里没有冰冷和阴霾,仔细一回想,刚才他抬头的一霎那,好像额头也没有伤口,而且脖子也没有断。
难道是……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小声说:“好像不是女人……是……应该是那个粽子的镜像人吧?”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快速的走过去,伸手扳起地上的人的肩膀,将他的正面朝上一翻,结果众人都是“嗬——!!”的一声。
果然不是女人。
是个男人……
但也不对,因为他没有下/体的……
他的脸也露了出来,这里好多人都下了古墓,看到他的脸之后,都惊恐的大叫起来。
那人似乎被叫喊的声音惊醒了,抬起头来,双手使劲撑了一下地,吓得其他人全都退后了七八步,但是那人似乎没有力气了,一下又软倒在地上。
眼睛里完全没有阴霾的神色,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稚/嫩,分明是一样的样貌,同样让人惊艳,面目精致异常,而且带着一股妖/艳的美/感,但是却显得无比稚/嫩。
那人嘴巴瘪了瘪,头垂下去,声音虚弱的说:“好饿……”
温白羽:“……”
温白羽他们从来没见过镜像人,之前苗墓里镜像出来的也是粽子,并没有/意识。
而这个人清清楚楚的说出了“好饿”两个字。
他是有/意识的。
而且有呼吸。
他真的是一个活人!
那人又晕了过去,估计是饿晕过去了,身/体太单薄了,好像一刮风就能吹飞了,而且还在地上瑟瑟/抖,娇/艳的嘴唇都冻成了灰白色。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又转头看向被鬼师推出来的匡佑启。
匡佑启的祖父一直在研究月亮的事情,他们虽然得到了一个新月玉盘,但是对月亮的事情还是毫无了解,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镜像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匡佑启沉吟了一下,说:“先把他带进来吧。”
众人都很不解匡佑启的反应,但是二伯经过下墓,身/体已经完全吓垮了,根本不管事情了,现在虽然匡佑启还不是族长,但是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匡佑启已经话了,大家只能让那个来路不明的人进了匡家。
温白羽虽然身上累,但是太好奇了,所以根本就睡不下,而且特别兴/奋。
匡佑启让人找了医生来,给这个人处理了一下伤口。
没有严重的外伤,全是刮伤和蹭伤。
但是躺在床/上的人一直都不醒。
温白羽说:“或许应该弄点饭来,他就醒了。”
匡少义带着章巷之去弄了点饭菜过来,刚一端进屋子里,那个人立刻就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倒是把屋子里的人都吓到了,因为墓葬里的粽子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他们长得又一模一样,而且那个粽子的眼睛太奇怪了,能蛊惑人,还非常阴霾。
床/上的人豁然一张眼,那种感觉还真一模一样,但是很快的,大家又感觉到了不一样,因为这个人的举动就跟孩子似的,估计神志还没他家蛋/蛋大……
那人闻到了饭香味,立刻坐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朝着章巷之手里的饭菜看过去。
章巷之有些害怕,赶紧把东西放在桌上。
然后那个人就从被子里窜了出来,动作非常快,也非常灵活,一下钻到桌子前,也不用筷子,伸手就爪那些饭菜,放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而且他身上光溜溜的,根本没穿衣服,刚才盖着被子,从床/上跑下来就没有被子了。
他的下/体非常奇怪,毕竟他是镜像人,不过没有伤疤,反而复制出来的很光滑,也并不让人觉得恶心或者恐怖。
温白羽现自己瞄着人家下面看了好半天,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收回了目光。
那人吃饭狼吞虎咽,和他漂亮的脸一点儿也不相称,吃过之后,还“咯——”的打了一声大饱嗝,让所有的人都太阳穴腾腾猛跳。
温白羽见他吃的差不多了,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歪着头看温白羽,说实在的,温白羽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之前在墓葬里中过招,而且刚才现他的匡家人也说过,一看他的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仔细看了温白羽两眼,随即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之前在墓葬里,他们只听到粽子类似癞蛤/蟆的吼声,眼前这个人说话声音非常温柔,或许是因为宦官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比一般男人声音要细一点,但也不是尖细,听起来非常温柔,像流淌的小溪,又清澈又干净。
但是这种声音完全没有让温白羽感觉舒服,温白羽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说:“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那人竟然笑了起来,“咯咯”笑着,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看着非常有亲和力,说:“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他是不是傻/子。”
温白羽刚想说,这么直白的说别人不好,总得厚道点,而且还是当着人家面。结果……
那人笑着说:“他是不是傻/子。”
温白羽:“……”
温白羽现在已经确定了,虽然这人有/意识,但是神/智估计就是个小孩,他家蛋/蛋都不学舌了!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别看他身材纤细,但是食量惊人,除了学别人说话,只会说两个字“好饿”。
他一吃完,就笑着说:“好饿。”
匡少义带着章巷之就出去了,又给他弄了点吃的,那人又狼吞虎咽的吃了,吃完之后拍了拍自己肚子,已经有点鼓/起来了,竟然又说:“好饿……”
温白羽太阳穴直跳,说:“还是……还是别吃了,我怕他肚子爆了。”
那人学着温白羽的样子,说:“还是……还是别吃了,我怕他肚子爆了。”
眼看就要天亮了,他们一晚上都跟这个人耗上了,结果好不容易捡一个镜像人,还以为他能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许还能说出来匡佑启的祖父到底在研究什么。
结果这个镜像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神/智像个孩子,而且是大胃王,一直想要吃东西,还不/穿衣服到处跑,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最喜欢重复别人的话,而且特别喜欢笑,总是不停的笑。
温白羽实在没辙了,天亮之后就觉得困了,于是和万俟景侯回房间去补觉了。
天亮着,万俟景侯其实也睡不着,搂着温白羽眯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温白羽闹了一晚上,一会儿起来肯定饿了,就悄悄下床去,弄了些热水过来,洗漱之后出门去了。
万俟景侯刚走不久,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其实万俟景侯刚走的时候,温白羽就醒了一下,但是因为很困,于是又倒回去睡了。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万俟景侯回来了,也就没睁眼,继续睡觉。
然后被子被掀开了,有人钻上了床,一股凉意涌过来。
温白羽死死闭着眼睛,皱着眉,往后错了好几下,推搡着说:“万俟景侯,你去哪里浪了,身上太凉了……”
来人没说话,不过笑了一声,然后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紧紧抱住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更冷了,而且抱着自己的人滑溜溜的,最重要的是,身材太纤细了,没有万俟景侯的肌肉。
温白羽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昨天晚上那个镜像人竟然跑到自己被窝来了,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双手缠在自己腰上,双/腿夹/着自己的双/腿,几乎要拧麻花了。
温白羽吓得不轻,还是刚睡醒,立刻“啊!”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万俟景侯端着早点走过来,就听到屋子里一声惊叫,立刻“嘭!”一脚踹开房门。
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缠着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大步走过去,伸手捏住那人的肩膀,稍微一提溜,那人立刻双手双脚离开了床,不停的扑腾着,然后被万俟景侯扔在了一边。
他摔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屁/股,然后爬起来,看到了桌上的早点,立刻说:“好饿!”
然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头都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的脸色很黑,赶紧/套/上衣服,说:“我是冤枉的,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万俟景侯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白羽,笑了一声,贴着温白羽耳朵,用性/感而沙哑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了,毕竟白羽已经享受被我插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
温白羽当即脸上一红,就像抬腿去踹万俟景侯。
结果这个时候坐在桌边,一边抓着包子往嘴里塞,一边抱着碗喝粥的人,含糊的说:“唔……我当然知道了……毕竟……白羽已经享受被我插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啊好饿……”
温白羽:“……”
温白羽脸上更红,没想到万俟景侯说话那么小声,都被那个人听走了,而且他最喜欢重复别人说话,这么羞耻的话竟然都重复出来了!
万俟景侯黑着脸,又将人提溜起来,一把扔出了房间,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外面的人孜孜不倦的拍着门,说:“好饿!好饿!饿啊!”
万俟景侯是在没辙了,黑着脸,把桌上最后一只包子抓起啦,然后打开门,直接扔出去,正好砸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被砸了一个红鼻头,但是手脚非常利索,在包子落地之前,猛地一抓,立刻将包子抓在了手里,美滋滋的抱着包子走了。
温白羽他们又在匡家逗留了一天,因为想要试探一下那个镜像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他们看过了匡佑启爷爷的遗物,并没有得到什么启,但是收货是他们得到了一个新月玉盘,准备拿回北/京去,让魏囚水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正品”。
大家都准备回北/京去了,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镜像人怎么办,而且总不能放在匡家,也不能随便丢到外边去吧?
温白羽他们准备给这个人取个名字,不然称呼起来不方便,不能总是“喂”,或者“镜像人”这么称呼。
温白羽的提议是叫小镜。
结果被全票否决了。
匡少义说:“冰鉴不是月亮的意思吗,就叫冰鉴把,还挺文绉绉的。”
温白羽立刻反/对,说:“你们难道忘了那些冰鉴里装的什么口味的脆脆冰吗?”
匡少义:“……”
章巷之一回忆,尤其他门还在饭桌上,顿时站起来跑出去,蹲在门槛上干呕起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看着章巷之的脖子,上面有两个吻痕,看起来还挺激烈的。
温白羽笑着说:“咦?章巷之这么快就有了?”
章巷之知道自己被调侃了,立刻捂住脖子,把领子往上拽了拽。
温白羽冲匡少义说:“你动作还挺快?难道三垒了?这也太快了,禽/兽!”
一贯大/爷的匡少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别瞎说。”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哦,原来还没三垒啊。”
他说着对章巷之说:“要做好措施啊,别以为男人就不会怀/孕。”
章巷之:“……”
最后大家还是通/过了“冰鉴”这个称呼,因为总比小镜好,一说起小镜,就只能想到“我想静静”……
冰鉴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叫自己,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还可怜巴巴的说:“好饿啊。”
冰鉴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带着一股阴柔的美/感,如果你不告诉别人他是男的,别人据对会以为他是个美/女,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抬眼的动作却特别撩人。
温白羽无奈的看着冰鉴席卷了一桌子的吃的,说:“我觉得咱们应该管他叫‘好饿’才对。”
温白羽刚说完,冰鉴立刻点头附和,说:“好饿。”
温白羽:“……”
冰鉴特别的粘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缺少阳气的缘故,温白羽是凤凰,阳气很足,冰鉴喜欢缠着他,像拧麻花一样抱着他。
当然这是万俟景侯不允许的。
其实冰鉴更喜欢粘着万俟景侯,毕竟他是烛龙,阳气更足,但是冰鉴不太敢,万俟景侯冷着脸,没有温白羽有亲和力。
众人回了北/京,又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身份不明,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的人……
而且说好了是匡佑启带走,但是冰鉴粘着温白羽,就是不跟匡佑启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让温白羽带走了。
温白羽对万俟景侯说:“幸亏咱们已经换了大房子了,不然根本住不下这么多神奇的生物。”
万俟景侯则非常不爽,他还以为回家之后,冰鉴就能走了,毕竟这些天冰鉴一直粘着温白羽,让万俟景侯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醋瓶子倒了一个又一个。
温白羽说:“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冰鉴这个属性跟七笃差不多啊,都很粘人。”
七笃再见到黑羽毛之前,也粘着温白羽,但是跟冰鉴粘着温白羽的原因不同,七笃是喜欢长头,冰鉴是喜欢阳气。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周六,小家伙们都没有去幼儿园,温白羽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们欢呼着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然后“咚咚!”两声,冲进了温白羽的怀里。
温白羽被小羽毛和蛋/蛋撞得差点翻在地上,心惊肉跳的接稳了小家伙们,说:“不许从扶手滑/下来,知道吗,再滑/下来打屁/股!”
两个小家伙根本没听到温白羽的话,立刻眼睛一亮,看向后面的冰鉴,蛋/蛋笑着说:“咦,那里有个漂亮的大姐姐!”
小羽毛和蛋/蛋一点儿也不怕生,就去琢磨冰鉴去了,这边戳一戳,那边杵一杵。
匡家的祖坟最后还是搬了,二伯为了让大家不把自己挖祖坟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按照原订付给了章巷之十万。
章巷之把五万块钱换给了万俟景侯,另外五万块钱准备给弟/弟治病用。
章巷之的弟/弟一直在住院,身/体非常不好,天生没有什么免疫力,这种体质也没有什么人跟他玩,章巷之为了赚/钱每天都早出晚归,不能陪着弟/弟。
温白羽家里正好有一堆的活宝,就打算趁着周六日,小家户门不上幼儿园,去看看章巷之的宝贝弟/弟。
因为章巷之的弟/弟免疫力非常差,所以住的是单独的病房,病房很小,挂着窗帘,看起来很严密,再加上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压抑的感觉。
温白羽他们到了病房外,从玻璃就能看到里面,一个小孩躺在床/上,章巷之的弟/弟才五岁,不过因为免疫力很差,所以个头很小,看起来非常可爱。
一天探病的时候没多少,毕竟章巷之的弟/弟不能太接/触别人,以免感染了什么病。
普通人得了感冒,也就咳嗽两天,或者嗓子疼,再不济就是烧,而章巷之的弟/弟不同,小小的感冒或许就能要了他的命。
章巷之带他们进去,门一推开,躺在床/上的小张九就醒了,立刻张/开了大眼睛。
张九看起来很可爱,头软/软的,因为不怎么接/触阳光,头有些黄,长长的睫毛特别卷起,不过也有些黄,比一般五岁的孩子显小,虽然有点憔悴,但是腮帮子还是有点婴儿肥,看起来实在太可爱了。
“哥/哥……”
张九第一眼看到的是章巷之,然后就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其他人,立刻怯怯的叫了一声,声音太软嫩了,萌的温白羽有点受不了。
章巷之和张九只同母异父,不知道是不是遗传母亲多一点儿,总之两个人竟然还有一点像,都长得很漂亮,张九则更可爱,尤其是病弱的样子,表情也怯生生的。
温白羽已经克制了好久,很想上去掐掐张九的小/脸蛋。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坐在旁边,说:“不要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小心吓到孩子。”
温白羽:“……”自己是忍耐的太难受了,好想掐一掐可爱的小/脸蛋。
张九刚开始有点怯生生的,他一年都见不到生人,能看到的人就是医生和护/士,护/士进来就是要扎针,张九其实对见外人很抵触,因为都不开心。
小羽毛和蛋/蛋把自己的玩具带来了,三个小家伙坐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张九很快就笑了起来,小血髓花则是在旁边“端茶倒水”,忙的不行。
温白羽见他们玩的挺好,笑着说:“以后可以让小家伙们经常过来,免得张九太无聊了。”
章巷之笑着说:“谢谢。”
探视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张九玩着游戏,有些心不在焉,大眼睛频频往病房外面看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脚步声从楼道传来,紧跟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竟然是匡少义!
匡少义笑眯眯的走进来,提了一个纸袋,刚一走进来,章巷之就现,他家弟/弟特别高兴的跳起来,说:“大哥/哥来了!”
章巷之:“……”
匡少义走进来,掐了掐张九的小/脸蛋,笑着说:“九九今天有乖乖的吃饭吗?”
张九立刻点头,说:“吃了好多。”
匡少义把纸袋递给他,说:“真乖。”
张九把纸袋倒过来,里面顿时掉出来好多玩具,眼睛立刻就亮了,拿着玩具去和小羽毛蛋/蛋玩去了。
章巷之:“……”
章巷之咬牙切齿的看向匡少义,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弟/弟收/买了?”
匡少义笑着说:“讨好小舅子,当然要慢慢渗透。”
章巷之脸上顿时一红,默默的瞪了他一眼。
小家伙们玩的非常开心,因为房间太小了,而且匡少义来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打算先出去转转,等一会儿再来接小家伙们走。
不过他们也没地方去转,在楼道里等着,刚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从远处走过去,温白羽一看,竟然是秦老板!
温白羽把秦老板叫住,秦老板看到温白羽有些惊讶,毕竟这里是妇幼病房。
其实温白羽看见秦老板在这里才惊讶。
秦老板还是女装打板,穿着一身有点显宽松的大衣。
温白羽说:“你……”
秦老板笑眯眯的说:“哦对了,我还想找机会和你们说一声呢,最近我要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去了,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可以信息,不过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北/京。”
温白羽诧异的说:“啊?为什么突然回老家了?”
秦老板笑了一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如果再在北/京住下去,肯定要被人现的。”
秦老板穿的很宽松,不过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变化,他的身形好像有点显了,这样让温白羽更吃惊了,因为还不到三个月,他们走了没几天就回来了。
温白羽有些担心,不过看秦老板这个样子,特别要强,温白羽也不敢说什么,不知道那天自己对罗开说过之后,罗开/会不会回来看看秦老板。
秦老板两天之后就走了,温白羽始终不太放心,把他送上了飞机,这几天罗开照样没有出现。
温白羽白天去小饭馆,冰鉴就黏在他后面,几乎除了上厕所,全程跟着温白羽,只有在万俟景侯出现的时候,冰鉴才会灰溜溜的逃走。
最近小饭馆生意还挺红火的,之前是女顾客比较多,因为饭馆里有不少帅哥,晚上是粽子比较多,因为饭馆里有个散着美味气息的老板小哥。
现在饭馆来的男顾客也很多,原因无他,是来看美/女的。
虽然冰鉴穿着男装,但是在那些来看美/女的人眼睛里,其实是中性打扮,而且冰鉴是长头,又从来不梳起来,喜欢笑,感觉很慵懒,眼神非常撩人。
没几天冰鉴的追求者就能排队绕饭馆三圈了……
温白羽看了看这几天的收成,感觉没有白/带冰鉴回来。
魏囚水看了他们带回来的玉盘,已经确定和西王母墓葬里的玉盘是一种材质了,一共十二个,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两个。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些玉盘还没有集齐,为什么就可以复制镜像人了?”
魏囚水说:“玉盘就像是镜子,如果镜子打碎了,照样也可以照出人来,但是复制出来的东西都不完整,有一定的缺陷。”
温白羽忽然就想起了冰鉴,冰鉴神/智跟小孩子似的,估计就是因为复制的并不完整。
一提起冰鉴,温白羽就头疼的要死,虽然这几天小饭馆生意挺红火,但是冰鉴那种神/智,实在让人堪忧,别人用一块糖都能把他给骗走。
要不是温白羽现得早,估计冰鉴就被人给拐走卖了。
魏囚水说:“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见过玉盘复制出来的镜像人。”
温白羽说:“那你为什么要找这些玉盘?”
魏囚水说:“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是我门部族的圣物,而且这种东西很可怕不是吗,你可以想一想,随便哪一块玉盘,就可以复制任何人,玉盘的创造力很强,但是也同样扭曲,在你复制镜像的同时,镜像会因为镜子的缺陷,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你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了。”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感觉像个末/世大片。”
魏囚水说:“或许是吧。而起我最近打听到,有人在寻找这些玉盘。”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是谁?”
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了,万俟景侯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说:“是于玥。”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个于先生?就是于舒的干爹?!”
跟着万俟景侯走进来的还有冰鉴,确切的说不是跟着,而是被万俟景侯拽进来的。
刚才小家伙们要去小区的花园里玩,冰鉴也跟着一起去,结果一转眼,冰鉴就不见了,正好万俟景侯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一个很猥琐的男人拖拽着冰鉴,要把他骗走,而冰鉴一脸傻乎乎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一包巧克力豆……
万俟景侯头疼的要死,明明墓葬里的那个粽子那么厉害,而这个镜像人,果然是因为玉盘并不完整,所以才变得这么……
万俟景侯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
冰鉴跑进来,把自己的巧克力豆还分给了温白羽两个,温白羽拿着巧克力豆,觉得自己好像多养了一个儿子……
魏囚水看着冰鉴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眼睛金光闪闪的吃着巧克力豆,吃一颗,眼睛就亮一点,然后喃喃的说:“啊……好饿……”
魏囚水忍不住拍了拍万俟景侯的肩膀,说:“辛苦你们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刚才突然提起于玥,是怎么回事?”
魏囚水说:“我最近听道上的朋友说,有人在找月亮,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很巧合的是,正在找玉盘的这个人,就是知道苗墓机/关的那个于先生。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只打听到那个人叫于玥,而且是个矿业公/司的老板,其他什么也打听不到,最重要的是,他的证/件照都是假的。”
温白羽点头说:“我们之前也打听了,匡佑启让人去查的,也只查到了这个地步。”
万俟景侯扔了一沓子纸在桌上,说:“我刚才找到的消息,于玥有动向了,不过并不是于玥本人的动向,而是他的公/司的动向。他名下的这个公/司,突然花大价钱买下了一块地,而且很偏僻,准备开采矿业。”
温白羽狐疑的拿起那沓子纸,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那个矿业公/司的动向,有一个公/司的图标logo,还有开采的地址,非常偏僻,而且有些眼熟。
温白羽猛地睁大眼睛,说:“诶?这不是秦老板的老家吗?我记得秦老板说过这个地方,他老家特别偏僻,下了飞机,还要坐一天的车才能到。”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你可以看他们买下来的范围,秦家在当地是大家,并没有把地卖出去,但是旁边的地基本全都卖出去了。”
温白羽心里腾腾跳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有股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担心秦老板。
温白羽说:“咱们还是去一趟吧。”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可以,走之前给秦老板也打个电/话,先让他知道一下。”
温白羽“嗯”了一声。
一边吃巧克力豆的冰鉴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跑过来,手上捏的都是巧克力,化的到处都是,衣服上也弄脏了,最边上全是巧克力蹭的黑胡子,跟花猫一样。
冰鉴跑过来,突然伸手按住温白羽手里的资料,资料吧嗒一声就掉在了桌子上。
冰鉴按着那个资料,手上的巧克力立刻就印了上去,正好印在资料的logo图案上,印了一个大手印。
温白羽头疼的说:“冰鉴,那个不能吃,一会儿就吃饭了,先去洗手。”
冰鉴立刻摇头,然后认真的看着那个log图案,眼神很专注。
温白羽心头一跳,好像有所现,立刻说:“冰鉴,你认识这个?”
冰鉴还是认真的看着那个logo图案,那个logo其实非常简单,是一个黑白的圆形,里面有点条纹。
冰鉴这么仔细的看,温白羽也忍不住盯着那个logo看,突然现其实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圆形,而是两个新月,两个月牙尖对尖的拼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
温白羽诧异的说:“月亮?”
冰鉴的目光还是很专注,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那个logo图案,好像在思考什么,喃喃的说:“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