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鉴最粘着温白羽,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娃娃,喜欢的不行,左明休见他喜欢,就给他买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左明休就被冷落了,已经退去二线去了,冰鉴喜欢这个娃娃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抱着跑,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里,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
吃饭的时候把娃娃放在腿上,因为娃娃是关节人偶,仿真度非常高,可以坐着,而且坐的很稳当,冰鉴就喜欢把他放在腿上。
最让左明休不能忍的是,睡觉的时候娃娃就横在他和冰鉴中间,冰鉴睡觉也抱着,还亲两下娃娃。
左明休忍了好几天,冰鉴现在都不喜欢巧克力豆了,他的娃娃最大,小羽毛和蛋/蛋看着也喜欢,但是小烛龙和小血髓花都决定不买,因为左明休就是前车之鉴,为了不从一线退居二线,长痛不如短痛。
温白羽看着那个娃娃,体型还挺大,特别沉,跟抱一个孩子似的,做工特别精致,乍一看还真有些像自己。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是大众脸型?
他们进了家门,没现黑羽毛和七笃,问了之后才知道,两个人出去了,还没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黑羽毛和七笃才回来,七笃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领口都是毛,硬气英俊的脸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柔和,乖乖的跟着黑羽毛进了家门,就看见冰鉴抱着他的娃娃又在满出跑。
七笃最喜欢长头,那个娃娃是古装造型,也是长头,而且头特别的柔顺,就跟做了保养似的,七笃顿时追着冰鉴就跑了。
温白羽看着七笃追着冰鉴满处跑,左明休黑着脸坐在沙上,怎么叫冰鉴都不理他,黑羽毛脱了外衣,挂在衣服架上,坐在沙上,声音也不大,叫了一声:“七笃,过来。”
七笃立刻就不追了,调头跑过来,真的听话的不行。
黑羽毛嘴角噙着笑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七笃立刻巴巴的亲上来,搂着黑羽毛的脖子,轻轻/吻着黑羽毛的嘴唇,一边吻还一边偷瞧黑羽毛的脸色,现黑羽毛的眼睛笑眯眯的,都弯了起来,才伸出舌/头舔/了舔。
七笃听话的样子让左明休更加无语了,只好站起来去追冰鉴,把冰鉴扛起来送到了洗手间,说:“洗手吃饭了,把你的娃娃放下来。”
温白羽从楼上走下来,准备吃饭,刚要下楼梯,就看到六只抖着猫耳朵甩着猫尾巴的小鱼仔从面前滴溜溜的排队走下楼,小鱼仔们似乎也长大了不少,个头到温白羽的膝盖了,不过还是小小的。
小鱼仔们已经坐到了桌子上,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温白羽觉得,他家里真是热闹啊……
蛋/蛋坐在小烛龙怀里,仰着脖子,说:“要娃娃!要娃娃!哥/哥,要娃娃!”
小烛龙脸上很冷淡,说:“不行。”
蛋/蛋瘪着嘴,委屈的说:“特别可爱,关节还会动!”
小烛龙亲了一下蛋/蛋额头上的火精,说:“蛋/蛋更可爱。”
蛋/蛋顿时嘴角就翘/起来了,美滋滋的挖了一大勺米饭往嘴里塞,被小烛龙一句话就忽悠了,好像都忘了刚才在管小烛龙要娃娃了。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他家二毛是个面瘫的腹黑。
众人吃了晚饭,并没有上楼去休息,而是准备出门了。
于先生两个月去取一趟药,但是很奇怪的,那个人半夜才会出摊,必须是半夜去,白天不开门。
而且这个神秘的人,店铺就开在潘家园。
温白羽之前去过几次,多半是去找雨渭阳的,但是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铺子。
他们等到了十点半,就穿衣服出门了,温白羽开车,带着万俟景侯于先生还有万俟流风,让黎英留在家里等着。
温白羽开车往潘家园去,说:“这个人叫什么,怎么那么神秘?”
于先生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姓樊,脾气有点古怪。”
万俟景侯说:“姓樊?”
温白羽说:“你也认识?”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曾经听过道上有个樊老,据说卜卦很厉害,毕竟下斗这种事情,阴气太重,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去找他卜卦,但是这个樊老,一直不喜欢出头露面,也非常神秘。”
于先生点头说:“就是他。”
温白羽说:“这么厉害?”
于先生说:“希望他能治好万俟流风的伤,不过樊老脾气很怪,如果不想出手,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出手。”
他们很快就到了潘家园,潘家园下午四五点就收摊了,这个时候早就安静的厉害。
四周一片黑/暗,根本没有光线,他们的车停在外面,下车往里走,因为于先生的眼睛看不到,所以没办法带路,只能让他们找门牌号。
在潘家园的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众人终于找到了这个小铺子,小铺子没有任何招牌,铺子前面挂着两个通电的灯笼,而是还是白色的!
在北风中鬼吹,白色的灯笼像鬼火一样,在空中摇曳着,隐隐绰绰的衬着古旧的铺子。
铺子的门都掉漆了,看起来特别老旧,门上全是木头的倒刺。
于先生要敲门,万俟流风赶紧拦住,怕他被倒刺扎了,说:“我来吧。”
他说着,“叩叩叩”敲了三下。
等了大约半分钟,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万俟流风奇怪的说:“于先生,这大半夜的,真的有人开门吗?”
于先生说:“之前都是半夜来,樊老半天不做生意。”
他说着,万俟流风还想敲门,万俟景侯突然说:“来了,但不是人的脚步声。”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这句话说得要不是有语病,就是太恐怖了,什么叫不是人的脚步声,难道是鬼的?
“吱——呀——”一声,梦打开了。
一张惨白的脸探出来,温白羽吓了一跳,站在最前面的万俟流风也吓了一跳,“嗬——”了一声,后退了一步。
那张惨白的脸,一点儿也不立体,平扁扁的,上面有两个绿豆眼睛,还有一张嘴角挑/起的大嘴巴,连鼻子都没有。
而且那不是长出来,而是画上去的!
果然不是人,因为来开门的是个纸人!
纸人给他们开门,两只画出来的眼睛看了看他们,然后就把大门打开了,请他们进来。
于先生已经熟门熟路了,进来之后摸/着桌子坐下来,说:“我们找樊老。”
温白羽跟着进去,铺子里面非常简单,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不过铺子还有后堂,估计是起居用的。
纸人站在他们边上,突然拿起桌上的笔,然后在自己胸口上像模像样的写了几个字。
——大人在厨房做饭,大人说他饿了,你们要是来了直接去厨房就可以。
温白羽:“……”
这个樊老还真是有个性,竟然在厨房里做生意。
众人就站起来,跟着纸人进了铺子的内堂,内堂的布也很简单,两居室,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
厨房绝对站不下四个人,更被说樊老本身就在里面了。
纸人带他们过去,就站在一边不动了。
温白羽看到了一个身材佝偻,头全白的老者,老者穿的道袍,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他面前是一个打火的灶台,上面摆着一个高压锅。
高压锅点着火,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好像有点糊味冒出来,不知道在煮什么,好像很复杂,因为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按板,上面好多材料。
洋葱、黄瓜、番茄、茄子、花菜、韭菜、莲藕,旁边放着开着瓶子的酱油醋盐糖,还有一个大鱼头,还睁着青色的死鱼眼……
樊老没有转身,似乎没看见他们一样,把案板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扔进了高压锅里,这简直就像是黑/暗料理。
糊味更大了,温白羽闻着想吐,但是还是忍住了……
最后樊老把那只大鱼头也扔了进去,拿了一个大勺子,就跟童话故事里的女巫一样,一边嘿嘿嘿笑,一边搅动着他的高压锅……
“哗啦……哗啦……”
高压锅里黏糊糊的水声,韭菜的辣味,洋葱的刺鼻,还有番茄的酸味,黄瓜的青味,全都冒了出来,一贯比较冷静的万俟景侯都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咳嗽了一声。
樊老把东西倒进去,煮了不到半分钟,就关火了,温白羽看的目瞪口呆,这吃了绝对要命。
樊老提着锅,把锅里的东西倒进旁边的深口大盆里。
“哗啦——”一声,焦黑色的东西,伴随着一只鱼眼睛,巨大的腥味扑面而来,黏糊糊的倒进了盆里。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呕——”了一声,万俟景侯赶紧给他拍背。
温白羽现在最羡慕于先生了,他虽然能闻到刺鼻的味道,但是绝对看不到这么可怕的卖相。
其实于先生每次来都能看到樊老在住黑/暗料理,因为樊老比较喜欢做饭。
樊老端着盆,拿了一个馒头,转身坐在桌上,看了他们一眼,说:“药在橱柜上,左手第一个和第二个,自己拿吧。”
然后又指着万俟流风,说:“他的药在橱柜上,右手第一个,自己拿吧。”
众人还没有开口,樊老已经说完了,这让温白羽很吃惊。
樊老说完,就开始西里呼噜的吃自己的饭了,就着馒头,吃自己的鱼头汤……
温白羽忍着呕吐的感觉,从柜子上拿下了左边第一个,和第二个药瓶,然后又拿了右边最后一个药瓶。
温白羽把左边第一个药瓶和右边的药瓶交给于先生,于先生打开看了瓶子,闻了闻,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欣喜的表情,说:“谢谢樊老了。”
樊老今天似乎不愿意说话,点了点头,就让他们走了。
众人出了铺子,温白羽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满满当当的,都没有声音,赶紧放在口袋里,仔细的装好。
然后找到了他们的车,坐上去开车。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个樊老,为什么要易容?”
于先生一听,奇怪的说:“易容?樊老没有易容。”
万俟景侯说:“不可能,而且他的易容手段不怎么高明,还没有你之前的易容高明。”
于先生听了更是奇怪,说:“不可能,我之前见过樊老几面,他都没有易容。”
温白羽把樊老的外表形容了一下,于先生说:“就是这个样子。”
温白羽诧异的说:“难道这个樊老是假的?有人扮成了樊老的样子?”
于先生说:“不可能,那纸人总不会是假的。”
万俟景侯说:“安全起见,还是回去检/查一些这些药丸再说。”
于先生点了点头。
温白羽刚刚还高兴着,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药丸,但是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说他们看到的樊老易容了。
如果真是樊老,为什么要易容,很有可能那个人并不是樊老,但是他能控/制樊老的纸人,而且还把樊老的一举一动学的很像。
众人到家之后已经过来午夜了,其他人都睡了,不过冰鉴和左明休还没有睡,冰鉴抱着他的娃娃在二楼跑来跑去,左明休有些无奈的喊他。
温白羽可没冰鉴这么大的活力,有些疲惫的上楼去,上楼的时候冰鉴正好埋头冲下来,两个人“咚!”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幸好万俟景侯在他后面,托了一下温白羽的腰,不然温白羽就栽下楼去了。
冰鉴手里的娃娃一撞,顿时“啪”的一声掉在楼梯上,声音还挺响亮的。
不只是冰鉴的娃娃,温白羽口袋里的药瓶被他一撞,也掉了出来,正好砸在地上,顿时“啪嚓”一声就碎了。
药瓶一碎,众人就懵了,因为药瓶里的并不是药丸,而是一堆药粉,白色的药粉,全都洒了,一部分洒在温白羽的衣服上,一部分洒在冰鉴的娃娃上。
冰鉴的娃娃就跟扑了白/粉一眼,脸全都白了。
冰鉴差点哭出来,温白羽赶紧把他的娃娃捡起来,然后掸掉上面的白/粉,左明休也赶过来,带着冰鉴回房去了。
等冰鉴走了,温白羽还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呆,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是粉末,不是药丸吗?”
万俟景侯皱着眉,拿了纸让温白羽把手上的粉末擦干净,然后又让温白羽去洗手,自己把地上的粉末扫起来,装在一个透/明口袋里,交给了于先生。
于先生听说他们的药瓶里是粉末,非常诧异,因为当时于先生打了一个药瓶,里面并不是粉末,是药丸,而且香气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樊老把药瓶给错了?
还是另有图谋?
再加上樊老刻意易容了,温白羽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对。
温白羽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非常的困倦,都没有去洗澡,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万俟景侯回来的时候,现温白羽已经睡着了。
万俟景侯见他疲惫的厉害,就没有动他,给他松开了外衣,盖上被子,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
温白羽睡得很沉,随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疲惫,关节僵硬,连转头都很费劲,翻个身就要了命一样,似乎像落枕,总之浑身不对劲,有点重感冒的感觉。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轻微的呻/吟声,而且那声音好像是冰鉴的,冰鉴的声音在哭,一边哭一边喘着气,还出“啊……”的低喊声。
随即是左明休的声音,左明休的声音很沙哑,说:“冰鉴……冰鉴别闭眼,看着我,冰鉴……”
温白羽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床/上,冰鉴和左明休都是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冰鉴大声的喘着气,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全身不断的颤/抖着,四肢瘫/软在床/上,也跟着颤/抖,嘴里呜呜的呻/吟着。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懵,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看到冰鉴和左明休的现场版,但是如果真是在做梦,自己到底有多变/态,才能梦到围观冰鉴和左明休的现场版……
温白羽觉得,自己总不会是个偷/窥狂吧!
冰鉴的哭声一直持续着,左明休像一头野兽一样,两个人折腾了一正个晚上。
温白羽起初听得面红耳赤,但是后来震/惊的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温白羽艰难的抬起手来,他现自己的手特别僵硬,指节弯曲的很困难,就跟得了关节病似的。
抬起手来一看,白/皙的手,细长的手指,但是关节是一截一截的,就好像……
好像冰鉴那个娃娃……
温白羽顿时被雷劈中了一样,当时就傻了。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真的是冰鉴和左明休的房间,而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布上,一侧头,就能看见旁边墙上挂着的镜子。
镜子里反射/出了温白羽现在的模样……
一头黑,穿着白色的古代长袍,脸色白/皙,脸上还上了淡妆,嘴唇是粉红的果冻色,妆容非常精致,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略微粉红的两颊。
温白羽:“……”
温白羽怔愣的看着镜子,真的是那个娃娃,自己怎么会变成了娃娃?
万俟景侯醒来的时候翻了一下/身,下意识的去搂住温白羽,但是一搂却空了,旁边什么都没有。
温白羽不见了,而且床是冷的,说明已经不见了很长时间。
万俟景侯“腾”的坐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没有温白羽的影子。
他休息一向很浅,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立刻醒过来,更别说温白羽这么一个大活人要下床的动静了。
万俟景侯翻身下床,打开门走出去,正好看见冰鉴的房门打开了,但是里面并没有人走出来。
万俟景侯疑惑的看着那扇房门,过了五六秒钟,终于有人走了出来。
不,并不是人,而是那个Вjd娃娃。
长头,白色衣服的古装娃娃自己走了出来,动作有些笨拙,脚步踉跄,伸着手,艰难的扶着门,慢慢往外走,从黑/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温白羽艰难的翻身起来,他的关节艰涩的厉害,别看Вjd娃娃做工精致,价/格不菲,但是筋骨其实是一根绳子串起来的,当然不如活人灵活。
温白羽的动作很艰难,好不容易爬下桌子,开了门出来,结果一下就撞到了万俟景侯。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更加高大了,毕竟自己缩水了,他需要仰着头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也低着头正在看他,皱着眉,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他,温白羽觉得,是人都不会相信自己是谁了,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就在几秒之后,万俟景侯的目光突然从冰冷转向了惊讶,随即说:“白羽?”
温白羽听到万俟景侯叫他,简直就是天籁的声音,立刻使劲点头,然后快速的走过去。
他这幅身/体实在不容易走路,走起来很艰难,而且白色的长袍,看起来特别华贵,仙气飘飘的,但是衣摆太长了,一走路就要就面朝地跌在地上。
万俟景侯赶紧走过去两步,一把抱起要跌倒温白羽。
温白羽被他抱在怀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胳膊上,感觉走这几步要累死了。
万俟景侯说:“白羽?你这是怎么了?”
Вjd的眼睛可以眨动,但是嘴巴是不会动的,脸上不可能有关节,这样破/坏美观。
所以温白羽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嘴不能动,虽然可以声,不过能出来的声音很有限,温白羽急的不行。
温白羽的身/体一下缩水了,正常身高本身不显得瘦弱,但是一下缩水之后,就显得很瘦弱了,胳膊和腿很细很细,腰更是不盈一握,头又长又顺的,脸上还涂了淡妆,嘴唇粉的要滴水的,靠坐在万俟景侯怀里,显得有些羸弱。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抱回房间去,让他坐在床/上,温白羽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当时看到娃娃的时候,只觉得娃娃和自己有一点点像,但是娃娃上了妆,而且偏阴柔和精致。
没想到自己就真的变成了娃娃……
温白羽愁眉苦脸的,心想着自己不会一辈子当娃娃吧,而且不知道这个样子,对他身/体有没有影响,他现在可还怀着呢。
温白羽苦思冥想的,万俟景侯突然说:“会不会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粉末?”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心里猛地一跳。
他们从樊老那里拿了三瓶药,温白羽手里的是粉末,当时和冰鉴撞在了一起,温白羽的身上还有冰鉴的娃娃上,全都沾上了粉末。
当时温白羽把冰鉴的娃娃捡起来,掸干净了上面的粉末。
温白羽心想,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样?
那樊老给他们的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左明休最近很吃醋,而且是吃一个娃娃的醋,昨天晚上狠狠折腾了冰鉴。
冰鉴起的很晚,起来之后就现自己的娃娃不见了!
左明休不太在意,丢/了最好,他是绝对不会再给冰鉴买的。
结果两个人出了房门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万俟景侯抱着一个Вjd娃娃,坐在桌边正在吃早饭。
Вjd的娃娃靠在万俟景侯胸前,坐在他的腿上,歪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桌上的水晶虾饺。
温白羽也喜欢吃小烛龙做的水晶虾饺,但是他现在是个娃娃,嘴巴都张不开,根本没办法吃,偏偏感官还都存在,闻着虾饺的香气,简直要馋晕过去了。
温白羽现在个头比较小,而且细胳膊细腿的,靠在万俟景侯胸口,显得就更小了,而且不能说话,状态也蔫蔫的,倍受打击的样子。
万俟景侯揽着温白羽细细的腰,怕他坐不稳从自己腿上掉下去,感觉温白羽这样听话了不少,加上他身材缩水,瘦弱的样子好像能激起一股保护欲来。
冰鉴“咚咚咚”的跑下楼来,准备抢自己的娃娃,结果刚跑下来,就看到他的娃娃竟然转头了,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眼睛还眨了一下。
冰鉴顿时吓了一跳,然后转身跑了,左明休也追下来,不过还没下楼,就看到冰鉴又折返回来,扎进他怀里,吓得有些颤/抖……
温白羽:“……”
众人早起之后,就听说了这个震/惊的消息。
万俟流风诧异的看着缩小的温白羽,温白羽虽然个头缩小了,但是身材比例没有缩,并不是个小孩子的样子,反而因为缩小,五官显得更加精致了,看的万俟流风直傻眼。
万俟流风说:“这……这怎么办?”
于先生说:“咱们再去潘家园走一趟吧。”
温白羽说不出话来,他说了一句话,但是众人听到的是“呜呜呜呜……”的声音,含糊不清,就跟含了枣子一样。
最后温白羽抱着一根铅笔头,在纸上费了好大力气,才写了一句话。
——不要等到晚上,现在就去!
他写完了,还画了一个巨大的叹号。
众人都同意,打算白天就去一趟。
因为温白羽变成了娃娃,总不能让娃娃开车,油门都踩不到,其他人也不会开车,于先生的眼睛看不见,也不能开,他们就打车去了。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温白羽坐在他胳膊上,伸手搂着万俟景侯的脖子,挪了挪自己僵硬的屁/股,温白羽的小屁/股就在万俟景侯胳膊上蹭来蹭去的。
众人上了车,司机频频往后看,毕竟万俟景侯的年纪也不小,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实在引人注目……
温白羽上了出租车,就僵硬着不敢动了,一直保持一个动作,本身身/体就僵硬,下了车之后,感觉自己真的要变成娃娃了。
众人进了潘家园,现在时间太早了,大多数摊位都没有开门,他们走进去,正好听见“呲啦——”一声,一个铺子打开了铁门,正好是雨渭阳走了出来。
雨渭阳看见他们,还笑着打招呼,说:“怎么今天来了?来找我吗?怎么没看到温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坐在万俟景侯的胳膊上,说不出来了,抬起手来,对着雨渭阳招了招手。
“嗬——!”
雨渭阳吓得后退了一步,磕在门框上,差点摔倒了。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虽然现在自己的脸上了淡妆,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
其实不怪雨渭阳,谁突然见到娃娃活了,眨着眼睛朝自己招手,也会吓得脸色苍白的。
雨渭阳听了前因后果,还有些怔愣,根本都消化不了。
众人赶紧就去了樊老的铺子,已经是白天了,铺子的灯笼熄灭了,好像是一间废弃的出租房一样。
万俟景侯敲了敲门,温白羽还以为会等很长时间,结果刚敲完门,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一张惨白的脸伸出来,还是那个纸人。
纸人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众人走进去,纸人突然转过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让他们看。
纸人的背上写了几排字,笔迹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三岁小孩写的一样。
上面写着:昨天的药瓶拿错了,应该是左手第二个和第三个,你们来了自行去拿,把拿错的药瓶放回去就可以。
最后还有一句话:千万别打开第一个药瓶。
这他/妈是马后炮!!
温白羽心里哀嚎了一声,樊老这个不靠谱的,现在才说别打开第一个药瓶还有什么用!?
万俟流风去把第三个药瓶取下来,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是药丸,和之前于先生吃的一样。
万俟景侯说:“樊老不在?他什么时候回来?”
纸人先点头,然后摇头。
温白羽着急死了,见纸人摇头,更加着急了。
万俟景侯又问:“樊老去哪了,你知道吗?”
纸人又摇头,不过很快拿起笔来,在自己胸口写了几个字,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然后就进了内堂,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纸人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纸人又在自己身上写了几个字:大人看到这个,就急匆匆的说要出门了。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在桌上,让他坐稳,然后伸手打开盒子,盒子里面静静的躺了一个鎏金面具。
面具只有半面,上面有非常明显的纹路。
万俟景侯将那个面具拿起来,反复看了看,查看了一下上面的金色纹路,说:“典型的契丹族花纹。”
万俟景侯把面具拿起来,现盒子下面还有东西,竟然是一片碎裂的白色玉片,有两厘米宽,四厘米长左右,这个材质他们太熟悉了,是玉盘!
众人很快从铺子出来,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说:“鎏金面具和玉盘放在一起,应该不是巧合,我一会儿托人查查面具的事情,再查查从北/京出的飞机和火车班次。”
众人快速的回了家,温白羽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万俟景侯出去查情况了。
温白羽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睡得也不算舒服,身/体僵直,腰酸背疼的,等他听到声音,一睁眼天都要黑了,万俟景侯推门进来,说:“我已经打听到了消息,那个金面具,是内蒙古出土的,从一个契丹族的古墓里,而且有人也的确听说樊老买了去内蒙古的机票。”
温白羽不好说话,眨着眼睛看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又说:“最重要的是,在我打听樊老的时候,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打听樊老,我觉得咱们可能要去内蒙古走一趟了。”
万俟景侯收拾行李,温白羽也不能帮忙,围着万俟景侯绕了好几圈,他还没有行李箱大,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几次要摔倒。
万俟景侯扶了他两次,让他坐在旁边。
温白羽浑身僵硬,坐着也难受,干脆就趴在万俟景侯的背上,双手挂着他的脖子上,因为他个子小,感觉也不是很沉,完全不妨碍万俟景侯守是行李。
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万俟景侯说:“进。”
门推开了,站在门边上的竟然是左明休。
左明休看着他们,咳嗽了一声,说:“我其实是来告诉温白羽一个不是很要紧的事情。”
温白羽有点奇怪,什么事情,不是很要紧?
可是看左明休的脸色,带着一丝笑容,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反正不是正常笑容。
左明休说:“我给冰鉴买娃娃的时候,挑的是天使体。”
万俟景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字眼——天使体。
倒斗他在行,而且还是专/家级别的,什么都难不倒他,但是天使体这三个字倒是难倒了万俟景侯,完全没听说过。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晴天霹雳,他虽然没有买过娃娃,不过上大学的时候这种东西很流行,室友曾经咬牙切齿的买了一个,送给他女朋友,因为这东西很贵,当时温白羽的室友全面的查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买的,所以温白羽对“天使体”有一点点的了解,其实就是没有丁丁和蛋/蛋……
温白羽猛地从万俟景侯背上出溜下来,然后掀开自己又长又大的白色袍子,娃娃的衣服很精致,还有白色的内/裤,温白羽急匆匆的一把掀开,然后闭着嘴巴,含糊的说了“卧/槽”两个字,顿时盯着自己光溜溜,啥都没有,一片光洁的下/体,眼睛都圆了。
温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