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轻笑了一声,说:“舒服吗,方清?”
方清已经醉的不行,他似乎有些激动,双手攀上小五的脖子,说:“舒服……舒服,还要……”
小五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看来你醉的不轻,还是睡觉吧?”
方清嗓子里顿时出抗/议的呻/吟声,说:“不……难受……”
小五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那怎么办?你说呢方清,你现在醉了,我不能乘人之危,是吗?”
方清眼圈都红了,已经被小五撩/拨起来了,现在难受的厉害,紧紧/夹/住小五的手掌,双/腿绞在一起,轻轻磨蹭,说:“小五……摸/摸/我……”
小五还是一脸为难,然后恩赐的说:“这样吧,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就不算是我乘人之危了,方清,好吗?”
方清迷迷糊糊的,听到小五恩赐的语气,就算听清楚了,大脑也反应不出来,只是胡乱的点头,催促着小五。
小五笑了笑,说:“真乖,先把我的衣服脱了,对,真乖……”
温白羽睡了一个好觉,很久没睡这么软的床了,浑身都舒服极了,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的。
他起床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有声音,万俟景侯已经起了,似乎在洗澡,温白羽穿着衣服,刚要下床,万俟景侯就从浴/室出来了,笑着说:“醒了?”
温白羽点头说:“睡饱了,感觉真爽。”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嗯?我还什么都没做,白羽就爽了?”
温白羽:“……”一大早上,就听到老流氓讲冷笑话……
温白羽也冲了个热水澡,太解乏了,感觉自己都重生了,洗漱之后就跟着万俟景侯下楼吃早饭,然后等着下午的飞机回北/京。
他们出了门,就看到隔壁的门也开了,小五一脸神清气爽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说:“爸爸,早。”
小五笑得一脸阳光温暖,但是那感觉让温白羽不寒而栗,总觉得他做了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大家吃早饭的时候方清没来,同样没来的还有戚明夏,和鬼师桑林。
小五麒麟和匡佑启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都明白了,然后心照不宣的各自带了一份好消化的粥上楼去了。
温白羽摇头说:“禽/兽啊……”
他说着,突然想起来了,说:“对了,咱家小五还没到半岁呢!才几个月!”
万俟景侯思考了一下,说:“也不算吧,差不多三千岁了。”
温白羽:“……”竟然无/言/以/对。
方清在被窝里缩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觉得很新鲜,然而他现在根本没心情新鲜,因为他哪里都疼,尤其是腰和屁/股。
腰疼的要断了,因为昨天晚上他自己羞耻的摆/动了一晚上……
小五推门进来,方清缩得更紧了,小五嗓音很温柔,说:“方清,来吃早饭。”
方清裹/着被子,说:“不吃不吃,我要睡觉,你出去吧。”
小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一样东西放在床/上,笑着把方清从被子里刨出来,亲了他的额头,说:“这是咱们两个人的房间,你让我出去,我就没地方呆了。”
方清满脸通红,他还是喜欢小宝宝状态的小五,因为不会这么鬼畜!
小五说:“快来吃早饭,一会儿咱们还有事情。”
方清狐疑的说:“什么事?难道一会儿就要走了?”
小五高深莫测的一笑,说:“不是,是匡先生借了一些……道具,一会儿咱们试试。”
道具是什么东西?
方清狐疑的喝着粥,就看小五把放在床/上的布包打开了,里面是几件衣服,倒是比昨天他穿的牛仔裤要宽松,但是看起来有点像女装的裙子?而且还很暴/露,穿上最多到大/腿。
事实证明,那些衣服是匡佑启给鬼师准备的,鬼师桑林的身材那么娇/小,就像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一样,他穿着到大/腿,方清穿着就刚刚盖住重点位置。
方清使劲拽了拽裙子边,感觉要羞耻死了,说:“这……这也是衣服?”
小五赞赏的打量着方清这一身衣服,手在方清的腿上轻轻/抚/摸,很正义的笑着说:“对啊,这边的人都这么穿。”
方清说:“真的?这……这穿的也太少了,而且看起来像女人穿的?”
小五说:“不会,入乡随俗。”
方清觉得有道理,但是真的无/言/以/对,而且入乡随俗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穿?
小五当然不会让方清这么穿出去,只是穿着让他禽/兽一下,小五虽然是暖男脸,但是鬼畜程度堪比万俟景侯了,方清最后只能求饶,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
而小五是真正的烛龙,体力不一般,虽然只有三千岁……
下午的时候众人到飞机场去赶飞机,温白羽看着方清一脸“憔悴”,候机的时候小五旁边坐的是匡佑启,匡佑启另外一边坐的是鬼师,温白羽坐在鬼师旁边,万俟景侯、小五还有匡佑启三个人,隔着中间众多的人,就开始聊起他们的共同语言。
小五表示对匡先生的道具很喜欢,万俟景侯表示温白羽只穿过一次,打死也不/穿第二次了,匡佑启表示,还是他家桑林乖,根本不需要哄骗,也不需要软/硬/兼/施。
温白羽:“……”
众人上了飞机,中途要转乘,晚上十点多才下飞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大家各自去睡觉。幸亏温白羽家里地方很大,所有人都有房间分配。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亲自己的嘴唇,不但亲,还又吻又咬,温白羽的睡意都被咬飞了!
温白羽张/开眼睛,就看到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脸,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说:“睡醒了?”
温白羽说:“没有!被你咬醒了!”
万俟景侯说:“没办法,谁让你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呢,让人忍不住想吻你。”
温白羽:“……”
万俟景侯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温白羽也睡不下去了,反而被万俟景侯撩/拨出了一些意思,愤/恨的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主动张/开嘴,任由万俟景侯的舌/头过来攻城略地。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万俟景侯开始不规矩,温白羽长有些凌/乱的铺在床/上,脸色潮/红,一脸迷茫的样子,万俟景侯恨不得当场办了他,然而温白羽现在身/体不适合,万俟景侯只能狠的吻着他的嘴唇和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快速的跑过来,然后是“嘭!”的一声,门一下撞开了,两个圆/滚滚的小家伙从外面跑了进来,飞快的跳上了床,扑向温白羽。
一左一右,蛋/蛋和小羽毛两个小家伙抱住温白羽的脖子,“么么”好几下,亲在温白羽脸颊上,说:“爸爸爸爸,你们终于回来了!”
蛋/蛋和小羽毛还是没怎么长个,个头小小的,圆/滚滚的特别可爱,脚上还蹬着小兔叽的毛拖鞋,小胳膊环着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顿时把万俟景侯撇在一边了,抱着蛋/蛋和小羽毛,也亲了好几下,说:“你们两个有乖乖的吗?”
蛋/蛋自豪的说:“当然了,蛋/蛋最乖!”
小羽毛说:“我也乖乖哒!”
简直是两个小天使,温白羽差点被萌化了,万俟景侯被冷落了,只好下了床,把衣服穿好。
昨天晚上因为很晚了,小家伙们都睡了,所以温白羽就没打扰他们,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了儿子,感觉太美好了。
这个时候小烛龙走过来,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温白羽抬眼看过去,差点吓坏了!
他才走了多久,小烛龙又长个子了,差不多和万俟景侯一样高了,站在门边,一向面瘫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爸爸。”
小烛龙的声音比以前更有磁性了,看起来非常吸引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祸水!
蛋/蛋看到了小烛龙,立刻抛弃了温白羽,滑/下床去,跑过去抱住小烛龙的小/腿肚子,一蹦一蹦的说:“哥/哥抱!哥/哥抱!”
蛋/蛋一蹦一蹦的,脚上的兔叽拖鞋的兔耳朵直晃悠,看起来超级可爱。
小烛龙把蛋/蛋抱起来,说:“去洗手,嗯?早饭好了。”
蛋/蛋立刻举起双手,欢呼着说:“洗手手!洗手手!要吃饭饭!”
小烛龙很快就去把蛋/蛋抱走了,温白羽忍不住感叹,他家小天使们就是可爱啊。
蛋/蛋被抱走了,很快小血髓也过来了,把小羽毛给接走了,温白羽现,小血髓似乎也蹿个子了,以前小血髓可以跟着蛋/蛋和小羽毛去上幼儿园,现在绝对不能去了,因为小血髓的脸孔也渐渐变的硬朗起来,身材拔的很高,温白羽目测了一下,似乎比自己高了……
这是什么世道!
众人下楼吃早饭,小家伙们见了小五,蛋/蛋拍着小五的脑袋,说:“弟/弟!弟/弟!”
早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送小家伙们去幼儿园,正好顺路去找章巷之,看看能不能碰见张九。
幼儿园就在小区对面,非常近,基本都是附近住的小孩子。
章巷之已经在了,在门口接孩子进去,看到温白羽有些诧异,惊喜的跑过来,说:“温白羽?你们终于回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是啊,想我了吧?”
这个时候就听到“嘀嘀——”两声,似乎身后有车子按喇叭,温白羽一回头,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他后面,车窗降下来,匡少义戴着一副墨镜,探出头来,说:“温白羽,失踪人口刚回来就调/戏我的人?”
章巷之脸上有点红,瞪了匡少义一眼,宾利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小身影从副驾驶蹦下来,然后冲章巷之跑了过去。
是张九!
小张九个头很小,基本和最小的蛋/蛋差不多大,比蛋/蛋还要瘦弱,毕竟蛋/蛋天天有小烛龙这个弟控的哥/哥喂,吃的圆/润圆/润的,而张九则是吃什么都不长肉,皮肤白的透/明,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匡少义把张九叫住,拿了一顶小帽子给张九戴上,张九笑了一下,声音很小,说:“谢谢哥/哥。”
小张九这才跑过去。
温白羽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张九,还有点怯懦,真的很难和酆泉狱主联/系在一起……
温白羽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张九,章巷之有些诧异。
不过他们显然是无功而返,张九什么都不知道,温白羽问他知不知道酆泉狱主是谁,小张九则是疑惑的看着他,茶色的眼睛里都是迷茫,摇了摇头。
万俟景侯说:“不用问了,他身/体里根本没有灵力。”
温白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这个张九?”
万俟景侯说:“或许是,但是三千年,连阴界都变迁了,或许生了很多事情,他现在最多是元婴,根本一点灵力也没有。”
从张九下手毫无头绪,温白羽他们把小家伙送去幼儿园,就准备去小饭馆看一眼。
温白羽身为小饭馆的老板,自从认识万俟景侯开始,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
现在还是早上,小饭馆不提/供早点,所以根本没人,唐子和甘祝正在饭馆门前卸货,温白羽刚一走过去,两个人立刻抬起头来,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们。
温白羽一瞬间都不敢说话了,唐子快速走过来,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肩膀,唐子那高大的身躯,一拍他肩膀,温白羽差点飞出去,幸好后面还有万俟景侯顶着。
唐子似乎有些激动,说:“老板,你可算回来了。”
他们说着话,小饭馆里的厨子大/爷也听到了声音,冲出来抱住温白羽,说:“老板您去哪了!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要报失踪人口了,时间再长一点都能确认死亡了!”
温白羽:“……”稍微盼我点好。
万俟景侯去店里帮忙,温白羽就给邹成一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接电/话的人不是邹成一,而是噫风。
噫风笑的虽然很温柔,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得瑟。
噫风笑着说:“不好意思温先生,少爷还没有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温白羽说:“其实找你也一样,我想和你打听一下九鼎的事情。”
噫风略微有些吃惊,说:“九鼎?”
温白羽说:“对,我们现在要找九鼎的下落,非常急,你不是那里有一只鼎吗?”
噫风说:“徐州彭城鼎。”
温白羽说:“你还知道其他的鼎在哪里吗?”
噫风笑了一声,说:“温先生,九鼎已经失踪了几千年,各朝各代都在寻找九鼎的下落,然而都一无所获……不过温先生很幸/运,您问对人了,我在寻找徐州彭城鼎的时候,也同时打听到了另外一个鼎的下落。”
温白羽顿时兴/奋起来,说:“在哪里,是哪口鼎?”
噫风说:“是兖州鼎,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少爷正想去北/京淘点老货,明天下午咱们琉璃厂见面,地址我到温先生的手/机上。”
温白羽立刻说:“好。”
琉璃厂和潘家园的性质差不多,也是一条古玩街,但是并不是完全的古玩街,那里除了卖古玩,还有名家字画,笔墨纸砚,文化气息相当浓厚,建筑也都是古香古色的。
因为从元代/开始,在那里开设官窑,烧制琉璃瓦,到了明代,官窑的规模加大,清朝时期虽然官窑已经牵到郊区,但是琉璃厂的名字却传承了下来。
清朝时期满汉分城不同住,这里是汉/人官/员的住宅区,开始变得繁华起来,赶考的学子也在这里落足,带动了很多笔墨纸砚的买卖,变得文化气氛很浓。
第二天下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打算去找邹成一和噫风,因为这几天黑羽毛的气氛有些低沉,温白羽就打算带着他出门走走,黑羽毛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起去了琉璃厂。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个茶楼,看起来古韵十足,跑堂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临窗雅座,视野特别好,正巧今天空气新鲜,从上面俯视下来,能看到整条琉璃厂的街道。
茶楼鹤立鸡群,旁边都是一群小房子,出租的小摊位,茶楼的对面,并不是卖笔墨纸砚的,也不是刻/章刻字的,也不是古董字画,竟然是一家专门卖纸人纸钱的小铺子。
温白羽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小铺子,门帘特别小,里面黑/洞/洞的,如果是个胖子都无法从大门挤进去,门口挂着各种纸人和纸钱。
因为门帘太小,里面很憋闷,伙计都坐在外面,他穿着厚厚的老北/京棉袄,坐在小门脸的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年轻人正在放风筝……
冬天的风很凛冽,尤其今天能见度很高,风很大,年轻人一手捧着热茶,一手拽着一根线,风筝一下就被吹起来了,不是彩燕,也不是腾龙,而是纸人形状的风筝,随着冬天凛冽的风,一下蹿高,出“哗啦啦”的声音。
简直将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