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中原和西域一些小国关系很好,唐玄宗将宗族公主,曹氏公主下嫁于阗国,下嫁的队伍西出阳关,准备送到遥远的西域古国。
有一种野史传说,西域很多国/家都嫉妒于阗国可以请求到中原的联姻,此时的于阗国也并不是西域最强大的国/家,一些国/家不服气,所以安排了这些假土/匪。
唐朝公主的队伍遭遇抢/劫,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就算是下嫁,送亲的队伍也不可能这么单薄,而且还有于阗国迎亲的队伍,怎么可能在中途遭到土/匪的抢/劫。
但是梁绪非常肯定,因为这些“土/匪”,并不是简单的土/匪。
西域四十国,关系非常复杂,不断征战互相吞并,于阗国是夹缝之中的一个国/家,力求和中原的唐朝展良好建交,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国力,展自己的实力。
于阗国可以和唐朝建交,很大程度因为于阗国的诚意分量十足,那就是两口青铜大鼎。
无论是哪个朝代,青铜鼎一直是权/利的象征,所有朝代的帝王都在寻找青铜鼎的下落,秦始皇泗水捞鼎已经成为了一种流传典故,后世的人现想要找到九鼎,仿佛是大海捞针,但是他们也需要权/利集中,所以就开始自己铸造第二版本的九鼎,武则天铸九鼎,徙置通/天宫;宋徽宗用铜二十二万斤铸造九鼎,修饰以黄金,建造九成宫,陈列九鼎。
而唐玄宗也不例外,他也梦寐以求得到九鼎,这两个青铜鼎,成为了重量级别的聘礼,唐玄宗欣然将宗室公主下嫁于阗国。
这样看来其他西域国度派出“土/匪”,也并不一定是单纯嫉妒于阗国能够和中原联姻,或许也有窥伺九鼎的一部分原因。
温白羽觉得,按照梁绪说的,如果两口青铜鼎出现在其中,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而且非常顺畅了。
温白羽说:“你还梦到了什么?”
梁绪说:“我看到了厮杀的场景,然后双方都死伤惨重,有幸存的士兵想要将青铜鼎转移,但是青铜鼎太大,马匹又因为厮杀受惊,四散奔逃了,士兵根本无法运送九鼎……”
当时那些士兵又恐怕会有更多的“土/匪”闻讯赶来,他们的人数所剩无几,根本无法继续保护九鼎,更别说把九鼎运回中原,恐怕连过阳关都过不去,最后变成了过阴关。
所以那些幸存的士兵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
梁绪说:“埋了九鼎。”
温白羽说:“等等,我有个问题,埋了九鼎?可是这下面是个墓葬?那些士兵怎么抽工夫建的墓葬?”
梁绪说:“墓葬并不是那些人建的,我也不知道墓葬是怎么回事。那些士兵决定将两口青铜鼎埋掉,然后回到中原请求救兵,带着军/队再来把九鼎运送回去。”
他们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形如魔鬼城,而且周围有很多磁石,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迷路,几乎没人走得出去,那些士兵就将青铜鼎埋在了地/下。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并没有提到任何的墓葬。
那些士兵回到中原,唐玄宗对九鼎势在必得,出动很多兵马来到阳关以西,想要找到埋在地/下的九鼎,然后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奇怪的现,九鼎消失了……
九鼎消失了,当时做的标记也消失了,四周一片茫然,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也没有任何标记,无从下手。
唐玄宗/派来的人在这附近搜/查,几乎把地皮全都翻开,但是一无所获,后来九鼎的事情惊动了很多西域国/家,这些国/家虽然是小国,不敢明面上搜/查九鼎的消息,但是背地里派了很多“土/匪”出动,把阳关以西翻了个遍。
可惜的是,谁也没有找到九鼎,两口青铜大鼎,体积那么大,重量那么大,竟然就这么人间蒸了。
温白羽说:“或许……其实是于阗国自己搞得噱头?根本没有青铜鼎?”
雨渭阳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或许压根没有青铜鼎这东西,只是谎称被劫?”
梁绪摇头说:“我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这个故事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历代的帝王,都没有找到九鼎,九鼎至今是个神秘的存在,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然而梁绪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在荒芜的阳关以西,两个九鼎埋葬在土地之下,风吹日晒,自从汉朝以来,丝绸之路落寞之后,阳关以西的道路渐渐荒废,从刚开始的洪水泛滥,变得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唐朝的时候,阳关这地方已经是荒芜的地方了,有很多诗句都反应了阳关和玉门关的荒芜,不过并不像如今这么可怕。
当时阳关的雨水也渐渐变少,甚至变得干/旱,但是就在那些士兵将青铜鼎埋起来之后,竟然开始下起了大雨。
雨水非常充沛,大雨磅礴,夹杂着飓风,巨大的雨水冲垮了土地,埋葬青铜鼎的地方轰然坍塌,两只非常沉重的青铜鼎随着坍塌陷入土地内部。
温白羽脑子里一闪,就算是大雨,这附近地势平坦,怎么可能说坍塌就坍塌?
只听梁绪说:“因为土地/下面本身就是空的,那是一个墓葬,墓葬修建的非常巧妙,承重也非常巧妙,但是千算万算也没算过会有两只青铜大鼎被搁置在墓葬上面。”
古人用/力能扛鼎来说明一个人力大无比,天生神力,当时小白狼用六条尾巴就把青铜鼎给举了起来,而且还花样举鼎,众人已经吃惊了很长时间,足以说明鼎的重量了。
墓葬的封土层被破/坏,再加上两只大鼎一直压着,墓葬终于开始不堪重负,大鼎从墓葬上方直接压塌了墓顶,从天而降,坍塌加上大雨和大风,将一切的痕迹全都磨平了。
这两只青铜鼎还挺曲折,最后谁也没有现两只青铜鼎的踪迹,仿佛变成了墓葬的祭品,一埋就是这么多年。
梁绪说的仿佛亲眼所见一样,非常确凿,态度很坚定,然而这又只是一场梦,让梁绪也很苦恼。
梁绪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你们可能觉得我吃饱了撑的,钱太多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我梦到的是不是真的,或许我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梁绪的情绪很低,应该是被那种真/实的梦境折磨的,一提起这个,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情绪很低靡。
就在温白羽想着办法要安慰梁绪的时候,一直在挖土的十一突然抬起头来,笑了一声,说:“这个我同意。”
梁绪看着他,迷茫的说:“同意什么?”
十一说:“同意你是神/经病。”
梁绪:“……”
温白羽也是一阵无语,梁绪猛地大叫一声跳起来,然后冲过去对着十一就开始拳/打/脚/踢,还专门打他头上的伤口,嘴里大喊着:“早知道让你死了完了,你知道是我要求救你的吗,虽然我没出什么力,但是我不现你,你就被粽子踩死了!”
十一没说话,继续开始挖土,不过刚才还情绪低靡的梁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实梁绪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谁让他天生是个二百五呢。
大家一直在挖土,按理来说,可以埋上青铜鼎,又不露/出墓葬,那这个墓葬应该埋的很深,幸亏他们有工具,但是人手太少,就这么手动挖下去,也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
眼看从天亮要挖到天黑了,众人都有些疲惫,温白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现万俟景侯杵着铲子正在摸眼睛。
温白羽走过去,拍了他的手一下,说:“你手上那么脏,别揉眼睛,眼睛怎么了?不舒服?”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不是,清晰一点了。”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眼睛,突然双手捧着万俟景侯的脸,踮起脚来凑上去看,眼睛都要对眼了,盯着万俟景侯的双眼,说:“真的?好像真的清亮一点了?”
万俟景侯的双眼还保持着红色的底色,但是上面的蒙眼白雾慢慢退下去了一些,尤其是右眼,白雾几乎消散了,已经完全清亮了,左眼还有一些雾,但是看起来也快好了。
温白羽说:“能看清吗,我有几张嘴巴?”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突然握住温白羽捧着自己的手,快速的低头一吻,在温白羽的嘴唇上触吻了一下,笑着说:“一张。”
温白羽老脸一红,赶紧松开万俟景侯,说:“快点挖坑!”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就没再惹温白羽,继续铲地上的土,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真的很深,但是什么都没看见。
温白羽蹲在坑边上,看着坑里顽强奋斗的三个人,伸手捏了捏地上的土,说:“已经是五花土了,我觉得应该不远了。”
他说着,回头看向梁绪,说:“你梦里看见青铜鼎塌陷下去多深了吗?”
梁绪翻了个白眼,说:“要不我现在睡一会儿,但是前提你要给我一把测量尺。”
温白羽:“……”
他们正在说话,小白狼一直趴在旁边休息,突然抬起头来,小六趴在他的口袋边上,差点被甩出去,小白狼赶紧伸手压住小六,把他往口袋里塞了一下,出“呋——”的声音。
万俟景侯也瞬间警戒起来,把铲子丢下,双手一撑翻身从土坑里跃了上来。
温白羽见他们的样子,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有声音。”
他说着,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大吼声,仿佛是要验证万俟景侯的话一样,远处传来了嘶吼的声音,巨大的嘶吼声,随即是杂乱的声音。
温白羽使劲往远处看,突然看到远处腾起一阵沙土,好像是有东西在那边狂奔,而且还是一片东西在狂奔,激起了很多尘土。
嘶吼的声音不断传来,唐子和十一也从土坑里跳上来,很快听到了开/枪的声音。
十一皱眉说:“是我的那些人。”
梁绪说:“天呢,他们不是把粽子又引过来了吧?”
十一走到背包旁边,把刚才放下的枪拿起来,熟练的上膛,然后拉开保险,说:“很不幸,应该是这样。”
温白羽说:“真的来了!”
果然是那些穿着盔甲的粽子,刚才经过梁绪那么一说,温白羽突然觉得这些穿着盔甲的粽子,很可能就是那些惨死“土/匪”手上的唐朝士兵。
那些土夫子看到这边有人,都向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出求救的声音。
很显然那些土夫子的火器已经不够用了,子弹的声音虽然还有,但是并不密集,那些粽子追在后面,不断的扑咬着他们。
梁绪说:“别过来啊,我们也没办法!”
但是那些人显然不会听他的,没命的跑过来,大喊着:“救命!!!救命!!”
万俟景侯快速的把地上的枪捡起来,也开始上膛、拉保险,然后平举起来,对准前方,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片迷茫,前方的土夫子和粽子正在快速的移动,而万俟景侯却开始淡定的瞄准。
温白羽真替他捏把汗,虽然他的眼睛好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完全清晰,这样放枪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嘭!”的一声,子弹一下打出去,后面的粽子瞬间栽倒在地上,还带着后面追上来的粽子一下跌倒在地,一下解决了两个粽子。
温白羽差点给他鼓掌,不得不说这准头太苏了!
唐子伸手将雨渭阳拦在身后,说:“来了,大家准备了。”
梁绪躲到温白羽身后,说:“准备什么,准备送死吗?”
十一轻笑了一声,托起抢来,“砰砰!”连打了两枪,似乎根本不畏惧这样的场面一样,他的额头上还有血,伤口还没好,脸上都是划伤,应该看起来狼狈,而他拖着枪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凌厉,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那些土夫子疯狂的跑过来,借着万俟景侯和十一的掩护,快速的往前跑,后面的粽子相继被撂倒。
十一突然“啧”了一声,说:“没子弹了。”
他说着,突然将枪扔下来,手里一退,退出一把折叠军刀来,“啪”的一声弹出刀刃。
万俟景侯也淡淡的甩了甩手/枪,说:“这么巧,我也没子弹了。”
他们两个仿佛在谈论,这么巧,我晚饭也吃粽子一样……
粽子飞扑过来,温白羽大喊了一声:“当心!”
万俟景侯瞬间反应,手中的枪没有扔下,猛地向上一抬,枪托出“乓!”的一声,准确无误的砸在粽子的下巴上,粽子被巨大的力气一砸,瞬间下巴都飞了起来,整个身/体向后兜去,在空中翻了半个圈,“嘭!”的后脑勺摔在地上。
温白羽:“……”
梁绪躲在温白羽后面,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上,说:“好疼啊。”
温白羽抓/住梁绪,往旁边一扑,十一猛地将脚边的枪踹过来,一下砸中扑过去的粽子,将粽子砸飞。
梁绪扑在地上,门牙都咳出/血了,捂着自己的嘴,温白羽抓起他,借着掩护往旁边跑,说:“你白长这么高了,手脑也太不协调了!”
梁绪感觉门牙都漏风了,生疼生疼的,一舔牙都活动,好像马上要掉,根本不能说话,嗓子里“唔唔唔”了几声,温白羽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众人被冲散,那些土夫子没命的冲撞他们,温白羽就看到小白狼按住自己的口袋,突然暴起,冲他们的车子扑过去,原来是几个土夫子跃上了他们的车,竟然开着他们的车就要跑。
温白羽“妈/的!”大骂了一句,没想到那些土夫子竟然把他们的车子开走了,上面还有好多补给。
小白狼扑过去,但是车子已经启动了,小白狼被一甩,快速的一翻,猛地向后一跃,从车子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上,但是有些不甘心,看着远去的车子,嗓子里出“呋——呋——”的声音,异色的双瞳更加明亮起来。
温白羽冲过去,说:“没受伤吧?”
刚才车子突然飞驰,小白狼被甩下来,看的温白羽心惊胆战的。
小白狼摇摇头,梁绪揪着他们,门牙漏风的说:“看!看那边!”
温白羽说:“怎么了?”
梁绪嘴里说:“嗖……嗖……嗖……”
温白羽一瞬间以为梁绪中的尸毒作了,不然为什么嘴里出怪声儿,梁绪急的满脸通红,他不知牙齿漏风,而且舌/头不敢往前伸,怕舔/到牙齿真的给舔掉了,捂着嘴说:“他/妈哒,嗖榴弹!”
哒……
哒什么哒?卖什么萌?!
温白羽终于听明白了,梁绪说的是“手/榴/弹”!
温白羽猛地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粽子,手里竟然捏着一个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