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她,不要让她离开。”
“啊……是是、是……殿下。”
温白羽似乎听到有人说话,而且那声音就在耳边,非常的近,不过很快的,那个声音就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踏踏踏”的脚步声,然后越来越远,“嘭”一声轻响,好像是关门的声音,万俟景侯的声音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温白羽累得不行,浑身酸疼软,快/感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疲惫不堪,毕竟现在的万俟景侯可是半兽型,温白羽简直有点吃不消。
温白羽睡了很久,一直到自然醒,又是被饿醒的,感觉睡得浑身酸/软,肚子都瘪的不行了,这才睁开眼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他们在花园的草地上疯狂了一晚上,现在又回到了卧房的豪华大床/上,四周昏暗一片,应该又是晚上了,温白羽觉得,自从自己换了剧本之后,除了做就是睡,然后起来吃个东西又开始做,简直要死了!
温白羽想要坐起身来,结果就听到“哗啦——”一声,自己竟然没坐起来,被狠狠的拽了一下,一下又倒回了床/上。
温白羽惊讶的侧头一看,自己的双手竟然被锁链锁在了床/上,黑色的锁链,又粗又大,仿佛是关/押囚犯用的。
温白羽正在诧异,小茶杯“踏踏”两下跳上/床来,还有茶壶太太。
茶壶太太说:“美丽的姑娘,你饿了吗,我给你准备了大餐。”
温白羽抖了抖手腕上的锁链,说:“这是怎么回事?”
茶壶太太显然有些不想说,脸色也不是太好,这个时候钟表管家听到声音,从外面推开对他来说巨大的房门走进来,说:“因为你试图逃跑,所以惹怒了殿下,殿下现在不允许你走出房间,如果需要什么,可以管茶壶太太要。”
温白羽回忆了一下,逃跑?什么鬼,自己什么时候要逃跑了,他只是喝多了在花园里吹吹风,然后……
温白羽有点不太记得了,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说他是镇上最英俊的人,所以自己这个“镇上最美丽的姑娘”是他的未婚妻,简直神逻辑,先不说自己不是姑娘,就算是个姑娘,这什么狗屁理论就要做未婚妻,比包办婚姻还可怕。
后来万俟景侯就来了,那个人吓跑了,扬言“我还会回来的!”,结果万俟景侯醋性大,把他给就地正/法了,醒过来就现他身上绑着锁链。
温白羽一阵唉声叹气,看起来是万俟景侯误会了,不会真以为自己和那个神/经病关系很好,想要跟他逃跑吧?
温白羽虽然那时候有点醉,不过还能回忆起来,那个神/经病长得也不是很好看,万俟景侯就算现在是兽型,也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简直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温白羽觉得,自己除非眼睛是瞎的!
而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觉得温白羽眼睛是瞎的,可是关键眼睛瞎的是他们啊,都能把温白羽看成“美丽的女孩儿”……
温白羽没办法起身,只好侧躺在床/上,锁链的长度有限,绝对下不来床,吃饭也要早床/上解决。
温白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那我要上厕所呢?”
钟表管家很标准的回答说:“我需要请示一下殿下。”
温白羽:“……”
钟表管家还真是去请示万俟景侯去了,动作很麻利,快速的又回来了,说:“殿下说可以由茶壶太太陪同。”
温白羽心中呐喊着,为什么要茶壶太太陪同,自己真的是个带把儿的啊,让一个太太看着自己上厕所,这不是耍流氓吗!
温白羽说:“不行,我自己去,我不习惯别人看着我上厕所,你们要是怕我逃跑,你跟我来也行。”
他一说完话,就见钟表管家脸红了。
温白羽心里更是咆哮,你妹啊我真不是女人,脸红什么啊!
因为温白羽真的想上厕所,他们只好把锁链解/开,然后让温白羽进了洗手间,剩下人在外面等着。
温白羽在里面呆了好长时间,感觉这样不是办法,需要跟万俟景侯谈一谈,不然他难道要一辈子戴着锁链?吃饭睡觉都有人盯着?
温白羽侧头看了看窗户,窗户外面是城堡的外围,这里非常高,是城堡的最高层,再往上就是阁楼了,那地方并不是城堡真正的楼层。
温白羽思考了一下,终于走过去,推开窗户,外面夜色很深,看的不是很清楚,城堡的石墙上有很多花纹,这种花纹正适合攀爬。
温白羽这回都没考虑,赶紧跳上窗户,然后一下跃了出去,一把抓/住那些花纹,然后快速向上攀爬。
城堡的楼层都很高,这层距离阁楼的距离倒是不高,于是温白羽向上攀爬,很快到了阁楼窗外。
阁楼的窗户很破旧,有点摇摇欲坠,温白羽轻轻推了一把就开了,然后从外面跃进去,拍了拍手,简直自豪自己的“爬墙”神功。
阁楼里非常昏暗,月光照不进来这么狭小的地方,温白羽环视了一下四周,地上全是土,桌子上也是土,墙面上挂着一个等身的画像,竟然是万俟景侯。
完全人形的万俟景侯,穿着一身黑色的王子礼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微笑,看起来严肃又冷酷,但是那身材,那脸孔,温白羽瞬间对着画像开始流口水,万俟景侯穿着这种衣服也很好看啊,黑色的礼服透露/出一股骚气和禁欲。
温白羽看着画像呆,然后又转头去看别的东西,阁楼里所有东西都很残败,但是在阁楼的正中间,一个小圆桌上,竟然放着一个玻璃罩子,里面有一样隐隐光的东西。
——一根白色的羽毛。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玻璃罩子下面是一根白色的羽毛,洁白如玉,绝对是鸿鹄的羽毛,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快速的走过去,拿起玻璃罩子,伸手想碰那根羽毛,结果突听“呼——!!!”一声,一阵风声从后背快速响起,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逼近他的背后,一股温热的体温贴在温白羽的背后,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温白羽的手腕。
温白羽的手已经捏住了那根白色的羽毛,回头一看,真的是万俟景侯,那中炙热的体温,果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脸色很难看,沉着声音说:“这朵玫瑰花不是你该动的。”
温白羽:“……”!?
玫瑰花?
玫瑰花在哪里?
温白羽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严肃的看着自己手中那根白色的羽毛,难道他说这根羽毛就是玫瑰花?!
万俟景侯伸手把“玫瑰花”拿下来,慢慢的放回玻璃罩里,速度很平稳,仿佛是什么易碎的东西,然后淡淡的说:“你不该碰它,你本身还可以走的,但是现在不行了。”
温白羽奇怪的看着正在神/经的万俟景侯,不知道万俟景侯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竟然错乱的把白色的羽毛认成了娇/艳的玫瑰花?这已经不是眼睛问题了,这绝对要送医院的!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看着自己,又开始淡淡的说:“这朵玫瑰花上有女巫的诅咒,碰过这多玫瑰花的人就要做我的新娘,如果你不愿意,或者离开我太远,我甚至可能死亡。”
温白羽:“……”
温白羽听的头晕脑胀,好像说故事一样,实在太离奇了,不过更离奇的事情已经生过了。
万俟景侯转头看向他,说:“你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温白羽无奈的说:“做过那么多次了才开始求婚,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万俟景侯以为他会害怕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说,顿时一愣,脸上露/出了一股错愕的表情,在他冰冷的面孔上,似乎是一条裂缝,看的温白羽只想笑。
温白羽突然又来了坏主意,很为难的说:“我是男人,新娘我可不做。”
万俟景侯那丝裂缝很快又愈合了,随即冷淡的说:“我知道,没人想要当丑陋的怪兽的新娘。”
温白羽瞬间想要吐血,万俟景侯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才是烛龙,他竟然说自己是丑陋的怪兽,丑陋!
如果万俟景侯都算丑陋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或许是外星人?这地方的人审美绝对有问题,万俟景侯简直帅的天昏地暗好吗!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万俟景侯转头说:“那是什么意思?你想要珠宝?还是美丽的衣服,才会做我的新娘?”
温白羽奇怪的皱眉说:“有人管你要过珠宝和衣服吗?”
万俟景侯倒是直言不讳,说:“来过这里的女人,不是吓得逃跑,就会跟我要这些。”
温白羽一听,心里的醋缸瞬间就打破了,那叫一个飞醋横生,来过这里的女人?那意思是很多了,难道万俟景侯也跟她们做过?
万俟景侯对温白羽的感情是偏执的,他的感情理念上,完完全全只有一个温白羽,虽然起初完全不懂的平等。温白羽从没考虑过这些,突然听到万俟景侯说其他女人,心里那叫一个气。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你跟多少人做过?”
万俟景侯露/出了一丝迷茫的表情,在他冰冷的脸上,好像卖萌一样的表情,说:“做过什么?”
温白羽气的只想咬他,说:“那种事情啊,你就是想要女人给你解/开诅咒吗,你跟多少/女人做过……”
温白羽实在难以启齿,脸都憋红了,才咬牙切齿的说:“做/爱啊!”
万俟景侯终于听懂了,随即摇了摇头,说:“没有。”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心脏猛地咽了回去,但是又有点不相信,万俟景侯继续说:“你是第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温白羽心里沾沾自喜,那是当然了,自己可是个帅哥啊,一见钟情什么的也不奇怪。
结果就听万俟景侯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狠狠的干/你。”
温白羽:“……”日了万俟景侯了,差点忘了万俟景侯的本质并不是什么王子,而是臭流氓!
温白羽听得脸红,万俟景侯伸手过来,轻轻/抚/摸/他的头,说:“做我的新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