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绶身体疲惫,差点直接睡过去,他感觉全身都疼,谢伋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尤其唐梓绶还是个男人,谢伋意识不太清醒,一切都靠蛮力。
唐梓绶疼得厉害,但是又不想放弃,那个地方肯定撕裂了,估计流了血,谢伋最后不管不顾的泄出来,唐梓绶差点虚弱。
不过他可不敢放松,眼看谢伋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泄出来之后就直接睡着了,唐梓绶心里猛跳,看了一眼靠在副驾驶上睡着的谢伋,将他的衣服穿好,把自己的衣服也整理整齐,然后快速的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唐梓绶一刻都不敢停留,快速的往学校跑,跑到学校之后才现,现在已经门禁了,学校十一点门禁,他这个时间一般都要去酒吧打工的,而且一打工都是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会回学校的宿舍,所以和门禁也不冲突。
可是现在,唐梓绶突然有点没地方可去,他如果回酒吧,自己这样狼狈,他身子里还有谢伋留下的东西,满身的吻痕,如果被人现就惨了,而且谢凝蕊和她那个朋友不知道走了没有,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学校又回不去,酒吧也回不去,唐梓绶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里面倒是有钱夹,看了看钱数,就徒步走到最近的旅馆准备住一晚上,起码要清理一下自己的身体。
唐梓绶在旅馆开了一间房间,因为旅馆价钱便宜,不是太正式,唐梓绶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前台服务员都在睡觉,他叫了半天才给叫醒,根本没什么入住登记,直接给了他房卡,就让他上楼去了。
房间相当窄小,而且条件不好,洗手间的地砖都翻起来,花洒上锈迹斑斑的,不过唐梓绶顾不得这些,赶紧冲进洗手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打开花洒,清理自己的身体。
身体疼得厉害,真的出血了,伸手去摸的时候还能摸到血迹,看起来伤的还不轻,毕竟唐梓绶这方面也不熟悉,谢伋又是个生手,而且没什么意识,当时的动作相当粗暴,唐梓绶疼得厉害直抽泣,谢伋也听不到一样,只顾着自己泄。
唐梓绶哆嗦着给自己清理好,刺辣辣的疼,一走路就觉得疼,身上也都是青青红红的吻痕,唐梓绶想要找点药来抹,但是转念一想,还要再出去买,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的药店。
现在的唐梓绶,更想好好睡一觉。
唐梓绶洗了澡,中途热水还停了,变成了冷水,怎么调也不行,冻得唐梓绶草草冲了一下就跑出来了,裹上衣服,钻进被子里直接倒头就睡,也不顾头是不是没有擦。
天气不是很冷,但是旅馆的窗子竟然漏风,半夜风吹进来很凉,唐梓绶的头也没有干,下面还撕裂了,一时间难受的不行,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昏昏沉沉,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好像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唐梓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试不出温度,不知道是不是烧,他觉得疼,疼的打哆嗦,就把被子直接拉到头上,把头也闷在里面,然后又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像昏死过去一样,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唐梓绶感觉昏昏沉沉,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谢伋,谢伋伸手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吻着唐梓绶的额头,然后往下,慢慢的吻到他的嘴唇,两个人疯狂的亲吻在一起,谢伋的吻温柔又有侵略性,是唐梓绶喜欢的。
然而就在两个人要做更亲密的事情的时候,谢伋突然一脸冷漠的推开他,声音沙哑带着厌恶,说:“我不喜欢男人。”
“嗬!”
唐梓绶吓了一跳,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谢伋那厌恶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看的唐梓绶浑身凉,手脚瞬间都冰凉下来,冷的打哆嗦。
唐梓绶怔怔的看着房顶,看到了破败老旧,几乎要脱一大层皮的天花板,然后这才慢慢醒过来,原来是在旅馆。
旅馆的窗户不严实,噪音很大,此时外面已经天亮了,吵闹声一片,旁边房间还不隔音,是男人女人□□的声音,叫声特别大,估计是大学里的学生,毕竟宿舍不能做这种事情,所以就来了旅馆。
唐梓绶慢慢爬起来,感觉头重脚轻,还有一种恶心的无力感,伸手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唐梓绶连忙爬起来穿衣服,跑到楼下去退房,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十二点一过,前台就要算两天时间,唐梓绶没办法,干脆又回了房间,反正钱也花了,今天是周六,不需要去餐厅打工。
身体很疲惫,唐梓绶感觉自己可能病了,步履沉重的回了房间,锁上门又倒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肚子里饿得要死,但是身体懒得要死,根本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唐梓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出刺耳的声音,平时听起来很柔和的铃声,此时听起来异常尖锐,唐梓绶一阵耳鸣,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谢伋。
唐梓绶手一抖,“啪!”一声,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竟然一下给接通了,里面立刻传出谢伋的声音,说:“喂?你在哪里?你不在学校?!”
谢伋的声音很急促,而且非常沙哑,问的相当急切,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沉稳的形象。
唐梓绶吓了一大跳,他心里“梆梆”猛跳,一下就把手机给切断了,通话立刻结束。
唐梓绶捏着手机,不等谢伋再打过来,立刻又按了关机建,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唐梓绶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唐梓绶把手机丢开,重新钻进被子里,蒙着脑袋睡觉,不过这回他睡不着了,脑海里不断的循环着昨天夜里,两个人在车里的疯狂,虽然疼,但是唐梓绶甘之如饴,紧紧搂住谢伋的脖子,恨不得自己摆腰。
因为唐梓绶知道,这恐怕是最后一次……
唐梓绶昏昏沉沉的,感觉头更重了,很快又睡了过去,手机安安静静的,自然也接不通,一切都安静下来。
而另外一边的谢伋都要急疯了,谢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绝对没有到中午,他大约八九点钟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有些宿醉的头疼。
谢伋现自己竟然躺在车里,身上的衣服穿的整齐,只不过歪歪扭扭的有些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躺在副驾驶上。
谢伋当时有些回忆不起来,不过当他看到车子里散落的领带的时候,顿时就想起来。
那黑色的领带非常廉价,是酒吧的制服,并不是谢伋自己的领带,领带上还沾染着白色和红色的污迹,散落在副驾驶的地上。
谢伋将领带捡起来,脑子里顿时乱七八糟的思绪涌进来,昨天夜里自己在酒吧喝酒,他去的有点早,准备和唐梓绶聊聊天,毕竟谢伋没什么朋友,那些攀上来为了花他钱的狐朋狗友谢伋又很不屑。
谢伋到的有点早,唐梓绶还没有上工,不过这个时候他遇到了谢凝蕊还有她那个朋友。
两个人非常殷勤,那个朋友一定要请谢伋喝酒,纠缠了好久,最后谢伋实在厌烦了,就答应了。
酒并不是什么烈酒,而且还是现调的,谢伋根本不知道里面加了料,不过这个时候唐梓绶就冲出来了,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似乎开了自己的车,两个人本身在开车。
谢伋之后的思维有些混乱,很多片段,那是做爱的片段,谢伋一阵惊讶,昨天晚上,在车里,当然只有自己和唐梓绶,竟然有做爱的片段,那么对象只能是身为男人的唐梓绶了。
唐梓绶身材并不纤细,骨架子也不小,身上还有点小肌肉,尤其是小腿肚子,打篮球爱跑爱跳,腿上的肌肉有点小达,小腿倒是很细,又细又长,弧度特别好看。
然而就算唐梓绶长得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谢伋一阵吃惊,自己真的和男人做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记不清楚,但是他隐约记得那种感觉,并没有排斥,反而非常受用。
领带上有血迹,血迹还不少,谢伋这样一看,瞬间眯了眯眼睛,自己昨天晚上根本没什么意识,就像疯了一样,唐梓绶一定受伤了。
谢伋看了看周围,车子停在很偏僻的地方,里面就他一个人,除了这条落下的领带之外,谢伋再没有现跟唐梓绶有关系的东西。
谢伋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和男人生了关系,而且还是自己的同校同学,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见了面,会不会很尴尬,再如果这件事情被谢涛知道了,或者被谢凝蕊知道了,那么肯定后患无穷,这两个人总是贼着自己,生怕自己不生点什么事情,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绝对捅的比天大。
谢伋的思维转的很快,事情很复杂,但是更复杂的是,唐梓绶受伤了。
谢伋觉得,自己既然和唐梓绶生了关系,就应该好好谈谈,而且对方受伤了,他绝对不能当做没生,先去看看唐梓绶再说,不知道他受伤怎么样,会不会出血太多。
谢伋开着车回了学校,周五因为在酒吧打工,唐梓绶的周六上午应该是在学校睡觉的,所以谢伋直接开车回了学校,下了车准备去唐梓绶的宿舍,找他好好谈谈。
谢伋进了学校,敲了唐梓绶宿舍的门,很半天没人开门,原来是宿舍里周六日留下来的学生还没起床,敲了半天门被敲醒了,一脸不耐烦的给谢伋开门,嘴里还嚷嚷着:“敲什么敲,敲你麻痹赶着投胎啊……”
他的话说到这里,“咔嚓”一声门开了,就看到一脸阴霾的谢伋。
谢伋本身心里已经很乱了,还听到有人出言不逊,脸色能不难看吗。
那个人还以为是唐梓绶回来了,结果一开门瞬间傻眼了,这不是传说中的富二代谢伋吗,自己之前还想要唐梓绶给自己引荐一下谢伋,好和富二代做朋友,结果现在他竟然骂了富二代。
那个人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说:“怎么是你啊?”
谢伋说:“我找唐梓绶。”
那个人说:“唐梓绶没回来呢,要不然,你进来坐着等等?”
谢伋眯着眼睛往里看了一眼,果然没看到唐梓绶,顿时不愉快的眯着眼睛,转身走了。
谢伋从宿舍楼下来,坐进自己的车子里冥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唐梓绶跑到哪里去了,他昨天明明受伤了,结果今天却不见人影儿。
谢伋坐在车里抽了三根烟,终于烦躁的掏出手机,准备给唐梓绶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唐梓绶的电话打通了,响了几声之后很快接通,谢伋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及早得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唐梓绶,知道他身体怎么样,现在人在哪里。
然而谢伋一连串问下来,根本没听到唐梓绶的回话,而是切断的忙音,手机里出“嘀——”的一声,谢伋吃惊的拿开一看,竟然给挂断了?!
谢伋还以为意外挂断了,再拨过去竟然是关机,谢伋的火气瞬间就飙升上来了,唐梓绶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自己这样火急火燎的找他,而对方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
谢伋把手机劈手一扔,扔在副驾驶上,“啪!”一声,手机弹起来直接摔在车里的地上,差点给摔坏了。
有东西“嗖——”一声,顺着副驾驶的座椅掉在了地上,谢伋转头一看,是那条带血的领带……
谢伋没有去管手机,反而将领带捡起来,拿在手里,盯着领带了一会儿呆,然后快速的开着车子,往酒吧去了。
谢伋跑到酒吧,酒吧已经关门了,但是谢伋是什么人,他走进去,经理赶紧就迎上来,谢伋问了唐梓绶在哪里,经理说“唐梓绶?他昨天就没上班,不知道在哪里,也找不到他,突然就没来了。”
看来唐梓绶并没有回到酒吧来……
谢伋更加着急了,唐梓绶明显受了伤,又不在酒吧,又不在学校,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伋瞬间就想到了谢凝蕊,不知道是不是和谢凝蕊有关系。
因为是周六,今天谢凝蕊回家去了,谢伋又立刻开着车回了家,谢凝蕊和谢涛正在家里扮演父慈子孝,围着谢父一阵恭维。
谢伋大踏步走进去,有佣人看到,笑着说:“大少爷回来了。”
谢涛和谢凝蕊刚刚还在笑,瞬间脸色就僵硬了,尤其是谢凝蕊,谢凝蕊没想到自己那点伎俩竟然被看穿了,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办成,都怪那个叫做唐梓绶的家伙。
谢伋脸色阴霾的走进来,谢父刚要说话,谢伋就说:“我找谢凝蕊问话。”
谢涛说:“问什么话?爸您看,大哥态度这么硬,再吓坏了妹妹。”
谢父说:“儿子,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谢伋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在这里说?也可以。”
谢凝蕊越听越不对劲,好像兴师问罪一样,顿时吓得怕了。
谢伋说:“昨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在酒吧,干了什么?”
谢凝蕊吓得不行,说:“没……没干什么呀……大哥,你怎么了?我……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