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
韩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吴先生,而吴先生仿佛是一头野兽,两个倒在客厅的地上,“啪啦!”一声碰洒了旁边的啤酒罐,薯片袋子从茶几上掉下来,散了一地的薯片渣子,还有吴先生吃了一半的棒/棒糖也掉在地上,空掉的啤酒罐子不停的滚在地上,出“卡啦卡啦”的声音,但是没人会去理会它们……
韩奕真的不可想象,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毕竟上学的时候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然而事实却非如此,这么多年平静如止水的心情,瞬间就被激荡了起来,仿佛在静静的湖水中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快速荡开,激荡着平静的水底……
韩奕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感觉阳光洒在自己的眼睛上,脑袋有些疼,身上也有些钝钝的疼。
韩奕脑子里木木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没有眼镜看不太清楚,韩奕伸手摸了半天,终于在床/上摸/到了自己的眼镜,赶紧戴上。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子,竟然“嘶”的疼了一下,一瞬间,某些画面“轰隆”一下,犹如将堤坝撞开的洪水,汹涌的涌进自己的脑子里。
韩奕不可思议的伸手压住自己的额头,昨天晚上,自己竟然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做了很亲/密的事情。
韩奕要誓,他绝对不是那种开放的人,韩奕甚至还保留着初吻,仅限于昨天,昨天晚上,他的初吻已经没了。
韩奕都没有和姑娘拉过手,更别说和别人玩一/夜/情了,而昨天……
韩奕脑袋很疼,虽然昨天他回家之后只喝了一罐子果啤,但是在酒吧喝了不少酒,昨天还没有醉,今天起来却感觉有些头疼,头疼的不只是这一件事情。
韩奕翻身起来,房间里很空旷,就他一个人,他一起来,就感觉身/体非常不适,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满脸尴尬,赶紧冲进浴/室去洗漱。
等韩奕走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而这个时候韩奕才清/醒过来,他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昨天晚上在家里过夜的吴先生……
已经走了。
韩奕的头都没来得及吹干,走出卧室,到客厅看了看,客厅的地上可谓狼藉一片,空的果啤罐子,薯片渣子,薯片袋子,还有那根棒/棒糖,旁边的花生米也撒了一地,沙上的靠垫掉在地上,而电视机开着,正重播着某个狗血剧,男主很深情,在韩奕看来却是演技用/力过猛的看着女主,夸奖她善良美丽。
韩奕呆呆的看着电视,一直到插/入广告,这次顶着身/体的疼痛和不适,浑浑噩噩的在家里转了一圈,连厨房和书房都没有放过,但是家里没有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韩奕这才知道,那个吴先生真的走了,他除了吴先生的样貌、声音,甚至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电/话号码等等。
韩奕坐在凌/乱的沙上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昨天的时候,当他把人带回家的时候,其实韩奕就已经想过这件事情了。
毕竟自己已经三十七岁,马上就要奔四十的大叔了,而那个吴先生呢,看起来身材高大,年纪也轻,或许是什么富二代也说不准,只是去酒吧玩玩而已。
韩奕这么想着,心里似乎好过一些,但是感觉身上的疼痛更疼了……
韩奕叹口气站起来,往卧室走,想要去再睡一下,缓解一下/身/体的疼痛,然后起来去博物馆,把放在博物馆的吴刀接回家里。
韩奕走进卧室里,险些还因为腿软,差点直接栽在地上,然而他一进了卧室,倒在床/上,一瞬间差点吓呆了,因为有东西硌到了韩奕,凉冰冰的,硬/邦/邦的,韩奕连忙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是一把刀!
还没有鞘,开了刃的!
幸亏隔着被子,已经把被子给刮破了,险些把韩奕的手也给划破。
“吴刀?!”
韩奕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吴刀怎么会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韩奕一瞬间都懵了,呆呆的站在床边,盯着横躺着床/上的吴刀,吴刀没有刀鞘,锋利的刀刃就暴/露在空气中,安安静静的横着,旁边还有被吴刀划烂的被子……
韩奕小心的把吴刀捧起来检/查了一下,的确是吴刀,绝对没有假,刀刃非常锋利,经过几千年竟然没有任何腐朽,依然光芒四射,锋芒毕露,不止如此,吴刀上还有暗纹,这些暗纹巧夺天工,而且不是雕刻出来的,而是整体铸造出来的,在那个时代,能做出这样的吴刀,绝对是手艺惊人的不世之材,就算是现在的科技工艺,也很难铸造出如此完美的艺术品。
韩奕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刀背上的暗纹,是吴刀没错,然而吴刀怎么在自己床/上?
韩奕都懵了,久久不能回神,随即把吴刀放在床/上,然后又在床/上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刀鞘。
他记得很清楚,周五带着吴刀去的博物馆,因为晚间下班之后,大家想去酒吧,韩奕就把吴刀临时放在了博物馆,想要第二天再拿回来。
如今……
吴刀在自己床/上,而且没有刀鞘……
这……
韩奕盯着吴刀看了良久,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心想着一定是自己太累了,对是太累了,不然这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