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先生。”
有个男人忽然走过来了,他端着一杯红酒,穿着紫色的丝绸衬衫,笔直的黑色西装裤,看起来有点随意,领口开着一个扣子,整个人就像个典型的富二代纨绔子弟一样。
“薛三少。”太叔天启说。
来的人就是这里的主人,薛家三少薛常浅。
薛家祖辈上积攒下来的钱财不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了,不过到现在已经有些走下坡路了。
薛常浅上面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他是老幺,也算是薛先生老来得子,所以格外的宠爱。
薛三少出手阔绰,而且是个花花大少,这是出了名的。不过有一点,薛常浅是个聪明人,而且嘴巴挺甜,不然在外面胡闹够了惹了麻烦,也过不了薛先生和薛太太这一关。
薛常浅对元宝有点意思,他对漂亮的男人都有/意思。不过见到太叔天启和元宝站在一起,就彻底没这个意思了。这很明显,太叔先生和元宝根本没断,而且关系好的不得了,容不得他去插手。
所以薛常浅干脆大大方方的就来和太叔天启打招呼来了,期间没往元宝身上瞧一眼。
薛常浅说:“太叔先生今天能来,真是让我荣幸之至。”
太叔天启还算是给面子,皮笑容不笑的笑了笑,说:“薛三少严重了。”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元宝的肩膀,说:“宝宝,还不向薛三少问好。”
元宝:“……”
元宝对“宝宝”这个称呼真是无力吐槽,而且他现在塞得满嘴都是蛋糕,说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元宝赶紧把蛋糕咽下去,噎得他直伸脖,说:“薛先生您好。”
薛常浅这才看了元宝一眼,笑着说:“太叔先生的眼光就是不错,叫人瞧着羡慕。”
薛常浅只是过来例行打个招呼,很快就走了,继续走回他那一堆男男女/女中去玩乐了。
“喝杯水,别噎着。”太叔天启递了一杯水给元宝。
元宝觉得自己早就快噎死了,一口气全都喝掉,这才松了口气。
元宝忽然一拍头,说:“糟了,杨姐说有人要见我的。”
他说着就开始四处找,想要寻找杨姐的影子。
太叔天启赶紧拉住要跑的元宝,说:“要见你/的/人,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什么?”元宝愣神,后知后觉的才现,难道是那个薛三少?
元宝奇怪的说:“这样就完了?”他心里抱怨着,就说一句半的话,干什么非要自己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了,虽然这里好吃的不少,但是真/实太折腾了。
太叔天启看似不经意的说:“怎么?你还想/做点什么?”
太叔先生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口气有多酸。
元宝说:“我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打个招呼啊,我本来打算给太叔先生亲手做晚饭的,都泡汤了。”
太叔天启一听,表情换了不少,说:“改天也是一样的。”
元宝点头,又塞了一块蛋糕进嘴里,想着必须吃个够本,不然太叔先生开车的油钱都吃不回来,太亏。
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元宝就把所有的蛋糕全都席卷了,旁边好几个人往这边瞧,有点瞠目结舌的。
杨姐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不敢再太叔先生面前再出现,生怕再惹了太叔先生不高兴。
那边的杜寒涯也是后知后觉,现太叔先生和元宝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起,才惊讶的想起元宝的话。难道说真的一切都是误会?
杜寒涯观察了一个晚上,终于看出来了,太叔先生对元宝很与众不同。
他有点不甘心,在旁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过去。
元宝吃饱喝足,撑得不行,就开始没起子的犯困了。正在他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有人站在了他面前,一片影子投下来。
杜寒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你来了?我刚才就在找你呢,还说怎么一直没瞧见人,原来在这里。”
元宝一抬头,眼睛亮了,说:“是你啊。”
是他的支线任务目标,元宝一下子精神全满,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杜寒涯说。
不过杜寒涯过来并不是找元宝聊天的,只是把元宝当个跳板而已。杜寒涯又做出更惊讶的表情,说:“太叔先生您也在这里,真是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