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乔关上门,泄了气般软软躺在床上呆。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做过的梦,一脸囧样地滚了一圈,趴在柔软的被褥上。
趴着趴着,她的困意逐渐上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
另一边,夏洛克已经到达了犯罪现场。
“被害者二十三岁,是一名公司职员,被现时已死亡。她死于出租屋中,现她的是交往不久的男友切斯特,据判断,该女子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十点左右,凶手将她的脖颈勒住造成窒息死亡后,割掉了她的舌头。目前原因不明,还在调查当中。”
雷斯垂德探长跟在身边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房间不算大,客厅里的东西都被摆得十分规整,厨房的案板上剩下未吃完的培根已经变得冰凉。桌子上放着一本未看完的书,夏洛克简略翻了一下,是聂鲁达的诗集,看到无任何异常便放下了。
死者仰躺在门口,或许是因为挣扎的原因,拖鞋都被踢飞很远。她的嘴唇里淌出很多血沫,在惨白的脸上和衣领凝结成黑红的血块,看起来尤为骇人。
夏洛克戴上手套,掰开她血肉模糊的嘴看了看。
“用刀刃割断舌头……”他喃喃自语道,“让死者闭嘴?或许‘他’曾和死者生过激烈争吵,愤怒之下想让她永远的保持沉默。不,如果和其它几起案件有关联……有尸体收藏癖,憎恶社会都有可能。”
“在她之前生了两起案件,”雷斯垂德探长在一旁作解释,“一个是服装设计师,女性,二十六岁,被强.奸后掐脖颈而死,从检查下.体的情况来看疑似遭受性侵,但凶手把能留下痕迹的皮肤全部用刀割下,所以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指纹。另一起的受害者是学生,十九岁,女性,死于学校的一间收拾杂物的仓库,现时已死亡。腹部被利器剖开,并将里面全部搅碎,奇怪的一点是,里面有一只昆虫。”
“昆虫?”
“是一种常见的蝴蝶标本,碎裂得非常严重,几乎看不出原貌。”
夏洛克思索几秒,忽然站起身。
“夏洛克?”
“我要去看她们。”
“那这儿……还有受害者的男友切斯特,不打算询问一下吗?”
“和妓.女鬼混一夜,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可以做到杀害女友,更何况,他没有这个胆量。”
被戳中心事的切斯特脸一红,尴尬地接受其他几位警官打探的目光。
“嘿,这是人之常情,我的压力很大,需要一些特殊方式来泄……”
他自知理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悻悻地住嘴。
夏洛克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直接摘掉手套率先出了门。
……
夏洛克查看了两具尸体的情况,有条不紊却语速极快地作出分析:“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从作案手法来看,很大可能是连环杀人案
。凶手的手法比较单一,对这方面涉猎不多,因此处理尸体大多以让其窒息而死,最后再处以特殊的手法。从伤痕来看,凶手中等个头,手劲较大,心理素质强,并且……和第一个受害者认识的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她不是有挣扎的痕迹吗?”
“她挣扎的痕迹是因为窒息,如果是强制性性.行为的原因,身上的伤痕要更多,如此不单单需要拔掉指甲和部分皮肤,为了保险,他必须要剥掉所有的皮肤。”
“你有确定的分析了吗?”
“证据不够,无法断定凶手作案的具体目的。受害者之间是否有联系?比如经常出没某个地方,共同认识的人,这种特殊的作案手法说明凶手极度残忍,或许带有巨大的怨恨,平时性格温和有礼甚至是怯懦,很难现他的存在。”
“共同的去处暂时没有现,目标方向太大了,还在盘查当中。”
夏洛克套上风衣,在众目睽睽中向门外走去。
“夏洛克,你有结果了吗?”雷斯垂德探长紧张地问。
“耐心一点,凶手才会露出马脚。”他头也不回地道。
回到公寓后,宋伊乔睡得正熟,她窝在沙里,双手抱着书,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突然,她像是感受到有人靠近,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视线在扫过夏洛克后倏地缓和下来:“幸好是你回来了,还以为是别人,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案件有进展吗?”
“还需要一个突破口。”
“是报纸上的几次杀人案吗?”宋伊乔比着手梳理道,“第一个被扼喉剥皮,有强.奸的侵犯行为;第二个同样是扼喉,腹部被利器搅开;第三个用绳子勒死,割舌。除了先让她们窒息而死之外,后续简直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凶手作案的时候心理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因此排除他之前曾有过犯罪记录。如果说第一次是激.情杀人,后面逐渐演变为从虐杀女性中得到乐趣,因此他还会再作案的。”
“这种混蛋!”
“蝴蝶的原因……”
“蝴蝶?”
夏洛克被打断思路,少见的没有烦躁,而是迅速解释:“第二个腹部里被放了一只蝴蝶标本。手法太过猎奇,媒体不会仔细报道,避免有人模仿作案。”
“腹部里的蝴蝶?真奇怪,这让我想到一句诗。”
夏洛克敏感地问:“哪句?”
“‘一只阴影的蝴蝶来到你的腹部入睡’,像不像?”
他敲着扶手的指尖一顿,瞬间回忆起桌子上那本书——
聂鲁达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