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魏王宫,回到驿馆,郦食其便见到魏国士卒正在驱赶楚国使臣,只听这使臣仍旧高傲的姿态,面对魏兵,颐指气使的叫骂着:“汝等岂可如此对待吾,吾乃楚国使臣,吾要求见魏王。△”见士卒们仍旧驱赶,他一转高傲,反而是冰冷的喝道:“魏王会后悔的,不日我楚国大军便会兵临城下。”
闻言,郦食其眉头紧蹙,他心中担忧更胜,进了驿馆,他又再次命随从赶往雒阳通报,一连两日派回两名随从,足见其对楚国的担心。
就在郦食其游说魏王豹的时候,许望也带着雍齿返回到了温县,进入县衙,他命人准备好上房,笑着说道:“雍齿将军一路劳顿,今日便好生休息。”
雍齿对于后者没有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这一路,他都没有和许望说过话,他不明白,为何主公任命他为副将,论资历和战斗经验,他都应是主将才对。雍齿为人高傲狂妄,根本不可能理会许望,而跟随他所来的两千沛军,也只听令于他。所以,许望一路也是尴尬不已。
“主公命我等来河内收复韩地,储运粮草。休息便不必了,汝这里可有河内郡的详细地图?”雍齿指着许望,似乎自己是主将一般的询问道。
许望自知自己方投靠杨林,在沛军之中影响力不足雍齿,然杨林信任于他,命他为主将,许望感慨涕零,亦是想为杨林施展自己的抱负。对于雍齿,他忍耐了一路,然而这并不代表他惧怕雍齿,或许他一开始想要和雍齿平稳相处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此时听到问话。许望也收起了方才的温言,面色渐渐凉了下来,“吾敬你跟随主公多年,立下无数功劳。但汝也要自重,此刻吾乃是主将,汝为副。如何用兵,如何运粮,吾心中自知。”
闻言,雍齿瞪了瞪许望,他暴躁的脾气蹭蹭蹿上火气,哈哈一声大笑后,肆无忌惮的说道:“汝是主将又如何,呵,我雍齿可不管你这一套。告诉你,河内郡韩地如何收复,我自有打算,无需你许望指手画脚。”说完,他便握着佩剑转身离开了县衙,带着自己的亲卫返回了军营。
许望怔了怔,见雍齿离去,也是气急的叹了一口气。如何彻底掌握这一支沛军。才是他现在的重中之重。进入县衙大堂,他命人找来自己的长子。随即将城防事宜交于了后者,且他又语重心长的叮嘱自己的儿子莫要和雍齿等沛军将领生冲突。
至于沛军主动挑衅?许望知道沛军军纪严明,量他雍齿也没有这个胆子滋事扰民。
“汝下去吧。”顿了顿,他又道:“让莫负过来一趟。”
“孩儿知道了。”长子许溪之应了一声,便了出去。
不多时,大堂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许望抬起头,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走了进来。他叹了一口气,道:“莫负啊,当初若是听你的,或许现在便不一样了。”
“父亲大人。莫负已经知道了。如今皇长子已死,掘取龙脉之人,或许便是这杨林。”许莫负神情丝毫不变,沉稳自定的说道。“父亲大人投靠杨林,亦是明智之举。不过……”
“不过什么?”许望急切的望着自己的女儿,焦急的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