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如果能真的重获光明。发现这个世界不是所盼望的想象当中的那么美丽。是丑陋的,无情的,还不如沉浸在黑暗中的时候,到那时,再为自己这肮脏污秽的残躯画上句号。
风华小区毗邻公园人工湖的北岸,近两年才开发出来的商品住宅小区。一共在六栋楼。还空闲了大部分。入住率还不到一半,因为以县域的经济情况,县内的常住民有能力掏出一大笔钱来购买商品楼盘的人毕竟还是少。
这里住的人大部分都是生意人或者是高薪事业单位的中层以上人员。普通的职工群众只能天天谈论,羡慕,或者是仰望。甚至是嫉妒。
以孙瘸子的身家,在这里买套房子绰绰有余。不为了自己和家人住。大部分都是为了招待外地来的朋友。定期请人打扫清洁,权当作旅店宾馆来使用。不仅方便,而且从很多方面来说,还实用。
嘎!刺耳的刹车声。三菱越野大吉普停在了风华小区六号楼的一门洞前面。
车子停稳,熄了火,拔出钥匙。降下车窗。叼出根烟。啪,点着。深吸了一口。在烟雾中,带着疤痕的脸上不像平ri里那么凶狠,暴戾,可怖,显得沧桑味道十足。夜se依旧深沉,他的目光同样的,深沉。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用了。送我上去。”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心理或者情绪上的波动。
“上去就没机会反悔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刀疤猛吸口烟,窜入肺部的烟雾呛得他一阵咳嗽。
女人挪到靠近车门的位置,一边摸索着开门的内扣,一边道:“你人不错。看来我那几句谢谢没有谢错人。这个时候还能替我考虑,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找份正经事做。而且,呵呵,替人拉皮/条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的好。老板的话,如果是对的,可以听从,如果不对,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做人,还是讲良心的好一些。”
说完,没待刀疤有反应,便咔地下,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你?”
刀疤也急忙下车,没曾想,临了,还被人劝了一嘴。这个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扔掉烟头。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一号门洞的防盗门。带着她走了上去。
女人的身体很僵硬,胳膊肌肉绷得很紧。看来她心里远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镇静。
来到四楼,按动403室门铃。很快,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位二十来岁,短发,方脸,神情jing悍,但此刻却带着一脸疲倦的黑衣青年。看到门口的两人,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同时长舒口气。凑近刀疤。压低着嗓音,小声埋怨:“刀哥,你可算是来了,那他妈的余胖子都快烦死我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jing神头儿。硬拖着我陪他看‘岛国运动片儿’,妈的,老子都快看吐了。我草!”
刀疤笑笑,拍拍他。道:“行了,东子,你撤。这里没你的事了。”
“得嘞。”黑衣青年抻个懒腰,困意上涌,轻拍着嘴巴,打着哈欠,道:“那我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从门里出来,在经过从上到下,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长相,只能闻到淡淡香气的女人时,黑衣青年停下脚步,在女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会儿,拿肩头撞了下刚要带着女人往里走的刀疤。
一脸的贱笑,低声嘿嘿着。“嗨嗨,刀哥,等一下。这就是你找来的那个纯情样儿的女人?让她把帽子摘下来怎么样?让咱们哥们而已开开眼?”
“滚你的蛋,开个屁/眼。赶紧滚回家睡觉去。”
“别介啊,就看一眼,看一眼就成。”黑衣青年的心里实在是好奇极了。劈腿出来卖的纯情样儿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瞧上一眼之后,记住了她。等以后咱也做做她的生意,也尝尝纯情样儿的女人究竟是个啥滋味儿。居然能让那个死肥猪似的南方胖子非此种女人不上。
看他一脸的贱笑,刀疤就知道自己这位弟兄肚子里在转着什么花花肠子。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喝斥道:“赶紧滚蛋。要不,老子把你从四楼扔下去。”
“我草,这么狠?”黑衣青年苦着脸,两手捂着屁股,蹦蹦跳跳蹿到楼梯口,回头不忘提醒着刀疤。
“刀哥,明儿告诉我,这稀罕品种是哪个厅子里的妞,ri后咱也去照顾照顾她的生意。”说完,就一溜烟儿蹿下了楼。
“我兄弟,别介意,他那个什么……他没别的意思。他误会你了。”刀疤跟女人低声解释了一句。然后两人一起来到卧室门前。
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燥粗重喘息和女人的呻吟,高亢的尖叫。还有岛国特有的“亚麻跌”sao音儿。
刀疤抬手叩门。“余先生?我们来了,开下门。”
没反应,当当,又连续敲了几下。“余先生?余先生?你在里面吗?开下门。人我带过来了。”
“来了,来了,刀疤先生,对?抱歉啊,十分的对不起,我刚刚小眯了一会儿。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