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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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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云娘若非从州城来,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顾清听着不免疑惑:“这云娘若不是从州城而来,又是从何而来?她为何又要说谎话?感觉怪怪的,这人竟然连身份都隐瞒,说不定名字都是假的。”

顾盼儿琢磨了一下,道:“这名字应该作不得假,毕竟已经上了官府文书,倘若没有身份碟,这文书应该是上不了的。”

司南闻言却道:“谁说她上了文书了?”

顾盼儿愣:“成亲不应该都要去官府备案?”

司南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成了亲一般情况下都要到官府上玉碟,可偏生这顾来银与云娘没有去上玉碟,也没有上官府文书。也就是说他们成亲,也只是在村里摆摆酒,等于是口上头的成亲罢了。”

这种事情也是见多不怪,毕竟很多偏远的地方,男女成亲都没有上玉碟,而是在村里头备了底而已。

可这顾家村离镇上近,到亭长那里就能备案,根本不用去县城里面。

所以这俩人成了亲,却没有去备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女人有古怪啊!”但愿不要出什么夭蛾子才好,顾盼儿眉头先是轻蹙,之后又松了下来,人家嫁的是顾来银,应该与自己无关才是。

顾清嘀咕:“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顾盼儿屈指一弹,正中顾清额头,道:“再好看你也消受不起,人家可是比你大了七岁,两块金砖都还要多,不如多看看你家媳妇我,正好一块金砖不是?”

顾清摸了摸额头,白了一眼:“金砖个屁,明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擦……”

茅坑里的石头是什么样的?自然是又硬又臭了。

……

司南听着二人的对话,略为忧伤地想到,这大了七岁就让黑妇如此,自己还比三丫大了整整九岁呢,那可不止两块金砖,而是三块了!

这过年了小丫头也才十二岁,还要等好久,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对于二人在自己面前打闹,就算是见多了司南也没有免疫那么一说,相反越看便越是幽怨,每次都恨不得插进去,将两人的打闹中断了。

“别当本公子不存在好不好?”司南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二人。

顾盼儿扭头看去,顿时翻了个白眼,蛇精病又上演怨妇了。

顾清扭头看去,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存在过?

司南看了一眼外面,车夫尽衷地守在门口那里,不免有些放心下来,小声问道:“说实话,我娘怎么样了?我这次来除了带消息以外,还想看看我娘。不过这既然有了跟踪的,我想还是不太方便。”

顾盼儿道:“没死,活得好好的。”

“这是什么话?”司南不爽了,再次觉得这黑妇不是个好人,至少说出来的话就让人不爱听,也就自己犯贱还觉得跟这黑妇算得上是好朋友了。

“人话!”

顾盼儿奇怪道:“你听不懂?要真听不懂,就证明你不是人!”

姑奶奶,咱不是来耍嘴皮子的好吗?司南郁闷得想要吐血,心底下将顾盼儿骂了个半死,但还是扬起笑容说道:“我这里可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顾盼儿立马道:“不要!”

司南无语凝噎,有时候实在弄不明白这黑妇是怎么想的,对那两个妹妹是否出自于真心的关注,又或者只是顺带让他查一下而已。

要知道为了得到这个消息,司家的暗卫都差点折损了几个。

商家是不允许有暗卫存在的,所以司家的暗卫十分隐秘,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以外,就再也没有旁人知道。这一次为了寻找这黑妇的妹妹,可是连暗卫都出动了,这黑妇竟然一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司南顿时就不爽了,说道:“这次的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确定你不听?可不要后悔了。”

那边顾清又在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消息,竟如此神秘的。

顾盼儿看了顾清一眼,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说吧!”

这件事在司南心里头也憋得挺久了的,从之前的无比担忧到现在的松了一口气,这过程也足够让他难受的了,听到顾盼儿终于问了起来,稍微斟酌了一下,便说道:“之前找到人的时候,我们去晚了一步,让人无意中给截了。”

顾盼儿立马皱眉:“谁截了就把谁打残不就好了?”

司南听罢抽搐,无奈道:“若是来历不如何的倒也罢,问题是那人来头不小,是将军府嫡少爷。司家虽然有些能耐,可对上将军府也是无能为力,况且将军府戒备深严,我司家之人根本不得而入。”

“那便少废话,直接说然后。”

司南再次被噎了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接着说道:“将军嫡子非善类,是为京城一大纨绔,却少有人得知其有特殊爱好,被他看中的女子无一不遍体鳞伤,为之丧命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世人光知将军嫡子风流好色,小妾一个一个地往回抬,却不知那些小妾多已丧命。”

“你的意思是我那妹子被那变态纨绔给看中了?”

“的确如此!”

“直接说结果。”顾盼儿沉下了脸,将‘将军嫡子’四个字在心底下默念了数次,然后又现自己竟不知道这将军嫡子的名字。“这变态纨绔叫什么名字?”

“文庆!”司南回道,然后又接着说道:“当日文庆将怜儿也就是你那妹妹带回府上,便按耐不住想要亵玩,不料怜儿竟是个倔强的,才送进房没多久那文庆便出了事,听说是被怜儿用手直接捏爆了……咳咳,男人的那个地方,至使文庆大出血,当场昏迷过去。”

顾盼儿斜眼司南,眼内的神色有些古怪,看得司南浑身不自在。

“将军府上当家主母听说亲儿子文庆被怜儿所伤,一怒之下,下令将怜儿乱棍打死,并且扔到乱葬岗上喂狼。”司南赶紧补充,退离顾盼儿一步。

乱棍打死?顾盼儿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司南。

还有那所谓的当家主母,顾盼儿也给儿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司南被顾盼儿这眼神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停顿,赶紧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因为之前有买通将军府上的一些人,所以怜儿被乱棍打的时候,一些致命的地方被保护了起来,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也作不得假,当时的怜儿应该是假死过去,然后被扔到了乱葬岗上。我司家之人得到消息晚了一步,到乱葬岗时再一次失去怜儿的消息,查探了七天七夜,才终于得到了怜儿被救的消息。”

顾盼儿幽幽道:“谁救了?”

“前皇后遗腹子,晗王!”司南终于将事情说完,才抹着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件事在心里面也憋了好多天,这些天以来可谓是寝食难安。

却听顾盼儿阴恻恻道:“你说你的人为什么总是晚上一步?”

“呃?”司南动作僵住,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释点什么。

却听顾盼儿话锋一转:“那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叫什么?”

司南忙应道:“上官婉。”

“那文庆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是下面两个丸子都没有了,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司南想起那怜儿就是眼前这黑妇的妹妹,顿时就感觉胯下凉飕飕的,心中不免再一次感叹,这黑妇家里头除了三丫,还真就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比一个狠呐!

在司南看来,那个地方少了两个丸子跟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这将军嫡子,估计是废了。

“那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顾盼儿想了想又问。

司南道:“晗王现年十七,本为惊才绝艳的一太子,可惜十五岁那年坠马落入悬崖,等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最后虽然救了回来,可双腿却留下了残疾,当年就被废去太子之位,次年移出东宫,现居住于京城北山,倒是离那乱葬岗很近。”

顾盼儿斜眼,不悦道:“我问的是他为人秉性。”

司南嘴角一抽,心道自己不是先将晗王的情况说出来,之后再说秉性什么的吗?急啥?却见顾盼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是赶紧说道:“晗王为人看似温和,实则冷漠,几乎不与任何人亲近来往。不过十五岁之前却是真正温和之人,出事之后才变得冷漠,却不知为何竟出手救了怜儿。”

之后又补充道:“从打探回来消息得知,怜儿当时伤情十分严峻,哪怕是我司家将之找回,恐怕也无法将之救活。倒是晗王府上有高人,所以这怜儿被晗王所救,也是一大幸事事。”

这大起大落的,还真叫人提心吊胆,顾盼儿沉默了。

待二人安静无话好一会儿,那边的顾清才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出来:“什么妹妹,什么怜儿?你们在说什么?我听着就跟听书似的。”

司南不由得看了一眼顾盼儿,见顾盼儿没有反对的样子,便将顾清扯到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顾盼儿两个妹妹的故事。

这事情一说出来,还真就跟说书似的,唬得顾清一愣一愣的。

可听到最后,顾清感觉不对了,问道:“可这妹妹是暂时有了着落,这姐姐呢?”

提起这茬,顾盼儿也看了过来。

司南不由得苦笑:“这事说起来还真是邪门了,连那么隐秘的事情都给查到了,可就是查不到这姐姐的去向,整个人就跟人间消失了一样。”

顾盼儿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嫌司南话说得不好。

司南赶紧纠正:“不过能肯定这姐姐还活着,只是找不着而已。”

顾盼儿便道:“说到底还是你没用。”

司南心里头又不痛快了,你有用你怎么不去查,净把这些麻烦事推给本公子,这也就本公子脾气好,要是本公子脾气不好,才懒得帮你去找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司南也是好奇得不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去寻人了。

顾清喃喃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想过你竟然还有两个妹妹,而且年纪都比我大一些,我一直以为你就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而已。”

顾盼儿也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以为那两个妹妹是死的。”

说完屋内又一阵沉默,气氛显得也不太好。

“怪不得你不待见你大伯,原来还有这件事在里面,原先我还想劝你去给他治治手脚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了。”那样一个能将自己亲侄女卖去当人一肉的人,真的不值得去救,简直就可以去死了。

而且就算是卖给人伢子,也好过卖给人贩子不是?这顾大江可谓是丧尽天良了。

顾盼儿斜了他一眼:“这么傻的事情也就你想得出来。”

顾清嘀咕:“谁让你以前不告诉我的。”

顾盼儿闻言不由得再次沉默,这件事若然顾清不问的话,她依旧不会说出来,只等将两妹妹找回来,事情就直接真相大白了。

顾清倒也没怪顾盼儿隐瞒不说,毕竟这件事情就算是说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帮到顾盼儿。这一点顾清倒是挺感谢司南的,若非司南的帮忙,这件事就凭着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事情查得这么快,消息这么准确。

恐怕连邪教之事都查不出来,更别说查到那两个妹妹了。

不过想到连妹妹都比自己大,顾清这脸色就不免有些古怪,不自然地往顾盼儿那里靠了靠,暗底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

这一比,顾清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再长长就能比媳妇高了。

成亲的时候顾清不过才一米三多,现在已经有一米五,半年的时间就长了十多公分,再过半年说不定就能有顾盼儿那么高,甚至可能比顾盼儿还要高一些。

过年自己才十四岁,还能再长,这疯婆娘就十七没法长了!

顾清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才淡定下来。

见事情终于说完,又没自己什么事了,司南便想到三丫那里去看看,便与顾盼儿告辞:“若然无事的放,本公子便出去走走,好久没到这里来,甚是想念。”

顾盼儿瞥了司南一眼,不用猜就知道司南是想到隔壁去,不过顾盼儿懒得拆穿他,直接挥手把他撵了出去。

之后顾盼儿瞥了一眼二楼,才面色有些古怪地收回视线。

刚才是有人偷听吧?

楼上除了那爱哭包婆婆,好像也没别人了。

司南来到顾盼儿家一住又是好几天,其间司南一直想到地下密室去看一下,可那盯梢的实在盯他盯得紧,司南心有顾虑,始终没敢到地下密室去看一眼。这两三天里不是去药房里看顾盼儿炼药,就是到顾大河家去看三丫,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顾清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卖菜,除非是下大雪,要不然还是要出门。

顾盼儿实在弄不明白顾清这么积极是为哪般,毕竟家里有吃有喝的,也还有不少钱花,根本用不着这么拼。可小相公不但要去拼,还不让她跟着,好像她跟关就会影响他赚钱似的。

渐渐地顾盼儿这心里头就有了气,不过有了气也没撒在小相公身上,而是撒在了司南身上,见司南一天到晚闲逛,还带着几个盯梢的到处乱跑,顾盼儿就越看越不顺眼,到了十八那天就直接撵人了。

一大清早的,司南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懒腰伸到一半就被拎出了门口。

“滚,赶紧滚,都什么时候了?不用买年货了不成?还是打算在咱家里过年?咱家过年不煮你的饭!”

司家车夫看得膛目结舌,差点没动手跟顾盼儿干上。

司南倒是没什么意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去了三丫家,边走边嘀咕:“要真正过年的话还得回京城去,可本公子都好多年没回京城了。再且回了京城那又能怎样?这种尽是应筹的年有什么好过的,还不如就待在顾家村过年呢!”

不说大富大贵,就是一直面无表情的车夫也忍不住抹汗,这哪有跑到别人家过年的,又不是无家可归,公子你莫不成忘了你是司家大公子了?

到底司南还是没能留下来,因为司淮山的再次‘外出’,又是近年关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压到司南的身上,司南必须回去解决事情。

十五那天一早,司南就一脸不舍地回了司家,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些盯梢。

而司南走了以后,顾盼儿想了许久,决定还是用灵力替南雨将阴寒之气驱掉,毕竟阴珠在其身上吸收了足足三个月时间,大部份的阴寒之气已经吸掉殆尽,剩下的一些相对来说应该十分顽固,不是能被动吸收掉的。

况且顾盼儿以为是南雨的关系,所以村里头才会时不时多一些陌生人,甚至家里头也时不时有盯梢的。

为了以防万一,蛇兰炼出来的药,顾盼儿也让包子爹娘都服下。

对于自己少了药丸这事,顾盼儿又在司南头上记了一笔,不时考虑一下怎么敲诈这个土豪。

一再确认盯梢之人没有了时候,顾盼儿在半夜时分进入了地下密室。

司淮山对于顾盼儿的到来并无惊讶,因为顾盼儿都是一个月才来一次,今日正好是十五月圆之时。

或许寒气也是一种保护,体内充满寒气的南雨虽然也在日渐消瘦,可瘦得并不是很明显,哪怕过了二十年看起来也只是比一般人要瘦一些。可这寒气渐渐消失以后,南雨便瘦得十分明显,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

饶是顾盼儿心肠再硬,此刻看着也有些心生不忍。

“她所中的是阴寒之气,这一点你应该懂,这三个月以来她体内被中和掉的或者吸收的,已经差不多到了尽头,剩下的只能用外力驱除掉。”顾盼儿对司淮山说道。

司淮山立马就认真起来:“我需要怎么做?”

顾盼儿道:“你一边看着就行!”

司淮山无语凝噎,本来见顾盼儿说得一脸认真,还以为到了严峻的时刻,自己也必须帮忙,或者是牺牲点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一会儿会替她清楚体内最后的寒气,之后你再为她带上一块上好的暖玉,她的身体便会渐渐恢复。”顾盼儿淡淡地说完,然后便开始替南雨驱逐阴寒之气。

体内灵力多了,顾盼儿运用起来也不再那么吃力,速度极快。

不过因为南雨属于那种基本全身被侵蚀那种,所需要的时间便长了许多,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驱逐完。之后顾盼儿将阴阳两珠收了起来,用行动告之司淮山,南雨身上的阴寒之气已被全数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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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国庆,先祝大家节日愉快。

《田园乞丐婆》文/凤狱如歌,闲着闹书荒的话,可以围观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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