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却不管不顾,拿来那两个已由仆人倒满的酒碗,指尖各逼出了几十滴鲜血,然后强行抓住了宗守的手,一道如刃般的气劲,在腕脉上一割,把血放入碗内。然后拿起一只碗,大口喝尽,猛地向地上一摔,豪气四溢。
“今日我与宗守歃血为盟,苍天可证!今日之后,就是生死兄弟!”
宗守却看着自己右腕处,那鲜血喷涌的伤处,有些欲哭无泪。歃血为盟是不错,通常结拜兄弟时,也需这一步仪式。
可为什么你雷动只是逼出几十滴血就可以了事,我宗守却要割脉放血?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没奈何,只能把那另一只碗里的酒,也同样一口饮了。初时还只觉香醇可口,不似寻常酒水,然后下一刻,就只觉胸腹间,有如一团火爆散开来。那喉咙处,也仿佛刀割似的疼痛。
脑袋也开始昏眩了起来,这是什么酒?看起来与那白酒差不多,无论是颜色香味,都没什么两样,怎么酒劲如此之足?几乎可以与后世那些传世不多的仙酿比拟?
然后便只见雷动眨了眨眼,满是不可思议的望了过来:“这可是真如小姐亲手酿制的半步摇,只需要几滴,就可以醉倒一个大汉。我如今接近天轮四脉的修为,也只敢一次喝上三碗而已,守弟居然一口就喝下这么一大碗,真是厉害!守弟身体虽弱了些,可只这豪气,就不是常人能比!”
宗守只觉是郁闷无比,此刻只恨不得,将这雷动的脸,彻底砸成肉饼!
几滴就可以醉倒一个大汉,怎么不早说?豪气你个头,早知这酒这么霸道,谁会傻傻的全部喝下去。
就在所有的意识,就渐渐消散之时,只见那雷动又神情一凝,满面的认真之色,语气也赫然转为杀气腾腾。
“至此之后,你宗守就是我雷动兄弟。不管是谁,敢动你毫毛,我雷动就必定杀他全家!”
那言辞中,锋芒暗含,仿佛藏着一口霸道凌厉的刀。而插在几十丈外的那口十丈巨刀,也蓦地一声嗡鸣,仿佛在与雷动呼应,浩荡霸绝的刀意,突兀无比地四下漫卷。
宗守怔了怔,眼神定定的看了雷动一眼,唇角处也勾出几许笑意。然后头往旁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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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宗守从迷迷糊糊中,再次苏醒时。现自己,已是在翻云车里。只觉是脑仁处一阵剧痛,昏昏沉沉的,难受无比。
先是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情。直到足足片刻之后,头痛之感,渐渐退去。这才依稀想起,醉前生的事情。
似乎与人结拜了,然后被人‘暗算’,一碗半步摇,彻底醉倒。
“唔,上当了!雷动你这魂淡!逞强凌弱么?好得很,这次我记住了。现在奈何不得你,可总有一日,定要你好看!”
暗暗咒骂了一声,宗守又看向窗外。仍只是一辆翻云车,孤孤零零的,行驶在路上。
接着下一刻,一个俏丽的人影,走入到车厢内。望见宗守后,立时一喜:“少主你醒啦!都已经是第四天,这次真吓死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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