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凝雪已经把刀放在桌面上,点点头表示完成。
我看着双手腕,追魂锁的印记果然消失,不过这削魂方式一点也不痛苦,卫凝雪原来也会开玩……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股爆炸性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然后化作四股慢慢传达到四肢上!
疼!
真疼!
比蛋疼还疼一百倍!
我直直的躺在地上,浑身不有自已的抽搐着,只觉得骨头中钻入无数虫子疯狂啃食,这种感觉又像千百根长针扎入肌肉,分散成无数小点的疼……
汗水浸湿了衣服,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密密麻麻。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可是无论怎么挣扎,意识就是无比的清晰,仿佛老天对我的惩罚,要我清清楚楚感受每一个细微疼痛多带来的痛苦。
陆能赚看我这么折磨,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忙询问卫凝雪:“止痛剂可以吗,用止痛剂帮他止痛!”
她静静的看着我,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回到当初石山龙脉时,相互见到的第一面,听到陆能赚的话,淡淡的说道,削魂,痛的是魂魄,任何药物都无法起作用。即便强制将我击晕,肉体晕眩,魂魄依然会痛,没了分担,而且会痛的更厉害……
灯光朦胧,眼睛说不出的酸疼。
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忘记疼痛是何时消退。
清朝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犯人在凌晨之时,会有一个刀工娴熟的刽子手,手捏一把打磨无比锋利的小刀,将犯人身上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削下来。这种手艺有点像现在北京烤鸭,那些厨师片鸭肉的手艺。
但鸭子是死,犯人是活的。
刽子手片他们身上肉的时候,一共会下三千六百刀,每一刀都会掐到好处的避过要害,犯人不能在最后一刀结束前死去,否则刽子手也要受罚。一些技术高超的刽子手,片完三千六百刀后,犯人整个血肉全无,只有骨架包裹着内脏,宛若地狱的死鬼。
我虽然血肉都在,但感觉应该是和那犯人差不多……
但一想到每隔四十九天,就要削一次,光是想想就感觉又开始痛了……
卫凝雪扶着脑袋站起来:“收拾行李,即刻远遁他处。”陆能赚瞪大眼睛,说不是削掉追魂锁了吗,怎么现在还要急着跑路?
她看着我说,削了追魂锁,但我容貌却不变,在这里多留一分,便有新阴差追来的危险。趁现在地府还不知道情况,立刻远遁,才是上策。
虽说我一开始就有跑路的打算,真正到实行的时候,心中五味交杂,复杂的很。忍不住问道:“我走,但我爸妈怎么办……”
卫凝雪道,父母不会牵连进来,阴差只会追捕我一人而已,陆能赚也很安全,他做了帮凶,但见过面的阴差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陆能赚一听自己没事,抓住我的肩膀:“走吧,只要老子没上黑名单,随时都可以回来村子,叔叔阿姨包在我身上!”他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快准备,我去开车!”
我虚弱的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现卫凝雪紧闭双眼,试着唤她一声,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