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从大夫口中得知,苏禧还是怔了怔。
难怪她这些天总嗜睡,做什么都没精打采的,还总丢三落四。方才在太液池,郁宝彤说起鲫鱼汤时,她胃里一阵反胃,就已经猜得差不多了。送走太医之后,稚言和稚语团团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娘亲,什么是龙子?身孕是什么?”
苏禧揉了揉稚言的脑袋,又揉揉稚语的脑袋,“就是你们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又问:“你们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俩团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稚声稚气道:“妹妹!”
那边听鹂终于回过神,欢喜往外走,“奴婢这就叫人通知陛下。”
苏禧赶忙拦住她,对上听鹂不解的视线,她笑道:“一会儿我亲自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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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完毕,苏禧换了一身粉蓝色绉纱绣金葡萄纹的大袖衫,因殿里烧着地龙,十分暖和,穿的并不多。
她坐在临床榻上喝了两三杯葡萄果酿,卫沨回来时,就见她支着下巴坐在那儿,脸蛋潮红,水眸氤氲。月光从槛窗照在她身上,露在外面的那截皓腕白得透明。
苏禧朝卫沨看来,光着玉足走到他跟前,娇软的身躯贴上来,准备替他更衣。
她身上带着清清甜甜的香味,卫沨喉咙紧,盯着她粉嫩酥颊,“你喝酒了?”
苏禧老实地点点头,“唐晚姐姐从河州回来了,我好久没见她了。”
卫沨换上便服,手掌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朝榻上走去。“地上冷,我们到榻上说话。”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若是想她,日后常把她请进宫里就是了。”
苏禧颔说好,双臂缠着卫沨的脖子,跨坐到他腰上,抬头舔了舔他的嘴巴。
她一喝酒就迷糊,胆子也大,这次只喝了两杯,壮壮胆子。大抵是卫沨以前将她欺负得狠了,这次她就想趁着机会,也欺负他一下。
苏禧把小舌头探入卫沨口中,效仿他以前亲自己的模样,不一会儿就亲得他呼吸加重,箍着自己的手掌愈用力。苏禧眨眨眼睛,扭了扭腰,轻轻碾磨着他,问道:“庭舟表哥,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卫沨反客为主,擒住她的不老实的小爪子,将她罩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双唇。
“唔……”许久,苏禧才挣扎着别开头,娇喘吁吁,“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说。”
卫沨起身,目光灼灼盯着她,哑着喉咙:“什么事?”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想把她一口拆吃入腹。
苏禧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睛弯弯的,有点小高兴,“刚才太医来了,太医说我有了身孕。”
卫沨:“……”
卫沨不由得想起上回苏禧怀孕时,他足足七八个月没有碰她,她胎儿不稳定,他不敢碰她,那段时间差点没有憋坏。
有了孩子,他固然高兴,但这姑娘学狡猾了,故意将他撩拨得浑身是火。他一口咬住苏禧的唇瓣,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恼恨,缓慢,低沉地问:“多长时间了?”
苏禧道:“两个月。”
……
这一晚,卫沨自然是不敢动她,不过却有的是法子惩罚她。
次日苏禧起床,腮帮子酸得厉害,吃饭都不得劲,埋怨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卫沨眼里带笑,盛了一碗蟹黄豆腐推到她跟前,道:“幼幼,吃这个容易些。”
苏禧担心他当着宫女的面说出什么羞人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开口。
今日休沐,卫沨不必早朝。因苏禧又有了身孕,饮食上就比以往更细致了些,卫沨丝毫没有马虎,安排了两个资历稍长的嬷嬷跟在苏禧身边,随身伺候她。
那边和顺园得知苏禧与吕惠姝同时有孕的消息,太后娘娘高兴的不知怎么是好,把苏禧叫去跟前慰问了一通,又送了许多补品。
许是苏禧怀着稚言、稚语的时候卫沨不在她身边的缘故,这次有孕,卫沨几乎将所有空闲时间都留下来陪她,无微不至,什么事情都纵着她,对她言听计从。
到了次年盛夏,苏禧终于顺利诞下来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