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俩说话,我先一摆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他俩也坐下。
等他俩坐定,我努力挤出了一个看起来无比自然的微笑:“在工资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拿到工资想干什么啊?”
自卫君一挥指挥刀,刀指窗外,张开大嘴恐怕就要唱上了。
“你要上威虎山?”我实在没忍住,吐槽出了声音。
自卫君一下子愣住了:“喂虎山?是在动物园里面吗?不不不,我不去动物园,下个月我要回一趟日本,去参加故乡举办的收获祭典。所以我要提前把旅费攒出来,如果回不去家,我的爸爸绝对会杀死我的!”
自卫君的爸爸,是日本自卫队的高级将领,据说对于自卫君的家教极为严格,自卫君小的时候稍有不慎,他的屁股就会遭到“宠幸”。这也直接导致了自卫君曾经患上过“恐父症”的毛病。
不过,随着年龄渐长,皮糙肉厚,自卫君的叛逆性格就挥了作用,只要是自卫老爹看不见的地方,自卫君都能过的我行我素,肆无忌惮。就比如现在不工作,租我楼上的房间居住,就是瞒着他爸爸做出来的荒唐事。
当然,自卫老爹给他那点儿粮饷全都被他用来租房子了,剩下来的不是被他拿来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明,就是用来添置些完全没必要的家具,比如:粉红色的油漆。
然而虽然远在中国,自卫君仍然不敢违抗老爹的命令。老爹让他回日本参加什么收获祭典,他就必须得回去,如果不回去,那么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明白了自卫君急需工资的理由,我转头又看向陆丹丹:“那你要工资又是准备拿来干什么啊?”
陆丹丹一挺两座傲人的雄峰,把毛衣放在一边,用手搔了搔额角,不好意思的说道:“唐总,你看啊,这不是马上就要入秋了吗?所以我想着赶在天冷之前,把秋冬季的衣服买一买,我也不能总穿着小背心过日子啊!”
陆丹丹说着拉了拉自己小背心的吊带,那光滑细腻的柔嫩肩膀,和那两峰之间所形成的一道无比诱人的深沟,绝对有必要在严寒来临之前保护起来。
不过我想说的是——
“丹丹,那你去年的那些衣服呢?秋衣什么的?”
陆丹丹脸上微微红:“都小了!”
小了……好吧,这个理由无比令人信服。我真后悔自己竟然忘记陆丹丹仍然处于成长期之中,尤其是她胸前的两个大团子,恐怕马上就要达到一只手握不过来的程度了。
所以陆丹丹急着忙着想要织毛衣的心情,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果然这两个家伙,全都等着我放这笔救命的工钱。如果工资不出来,我这间公司恐怕就要折损两员大“酱”,一个脑子里装的是果酱,另一个是杂酱。
而且我自己也因为买了那副象棋,而处于濒临破产的边缘。尤其是现在家里还多了一个吃白饭的坑爹表妹,我的情况就更不容乐观了。
然而军心还是需要稳下来的,于是我微笑着对我的两员大酱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在月底之前,把钱给你们下去。所以你们不要着急,先把自己的工作都处理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回到办公室。尤其是当我的两个员工,听到我说“月底之前”这四个字之后,所散出来的那股“完全没有放下心来”的撩人视线,直到现在我还感到背脊有些微凉。距离月底也没剩几天了,如果不能在这三五天的时间里,把陆丹丹的密码试出来,那恐怕我就必须要在卖脸和卖肾的两条路之间选择一条,是不要脸的承认我偷拿了陆丹丹的银行卡呢,还是卖个肾赚个二三十万的黑钱呢?
哪个我也不想选。我只后悔当初因为嫌麻烦,而没有直接和陆丹丹明说出真相,如果能够事先跟陆丹丹沟通……估计也没什么用,毕竟陆丹丹是个“实心眼儿”到初次见面,就能为了“被请吃饭”而坐到我和王山炮这两个陌生男人的饭桌里,笑着侃大山的女人。要想让她明白银行卡里的钱是我的,估计比让她从楼房顶“跳下去再跳回来”还要难。
总之回到办公室,面对着电脑,我开始苦思冥想生财之道。
是买彩票?一中中他个两千万。不过最近我的运气实在有点儿背,我实在没有胆量拿我钱包里的最后几个子儿博这一把。
是去参加某某网站最新开设的投稿征文?不过一看到比赛那个冗长的周期,我顿时丧失了挥我优良文笔的兴趣。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那档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儿子!你表妹怎么还没到家啊?她爹妈都快急死了!”
我老妈的声音急促而焦虑。
得,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