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面粉这个东西,我还能够理解。但是这个衣箱又是怎么个意思?
然而我还没有问出来,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身体往下一沉,然后就被自卫君压进了面粉的下面一层,那个所谓的“衣箱”里面。
接着,我看到自卫君拿起一块板子,盖在了我的身体上。在给我“盖棺”之前,我看到,在这个板子上面有个假的充气娃娃,充气娃娃压在我的脸上、身上,把我压的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啊,对不起,盖反了!”自卫君说着,把板子掀起来,把绑着娃娃的一面朝上,然后重新把板子盖在我身上。
在我短暂的获得了光明之后,我的四周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之中,我不禁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
自卫君不愧是自卫君,如果光是面粉的话,缓冲力度,绝对不够承受住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所带下来的冲击力,那么就算我正巧砸在自卫君的这个什么防跳楼机上,那么我也肯定是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然而在面粉之中,加上大量的衣服,既可以掩人耳目,制造大量烟尘,阻碍人们的视线,又可以填补衣服之间留下的空隙,把干瘪的、各自为单位散开的衣服联系起来,相当于在布料之中放入了填充物,使得这防跳楼机能够达到消防气垫的效果。
但是我只想对自卫君说一句话:“你他么有那工夫做这个什么防跳楼机,不知道直接弄个气垫床来,又简单、又省事吗?”
然而我面前是衣服和面粉的组合体,如果我张嘴的话,恐怕无论是衣服还是面粉,都有可能掉进我嘴里,在现在被困在这个破箱子里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吃面粉的滋味可就不会很好受了。
我没说话,但是箱子外面,却响起了乱糟糟的响声。
“主治医生,伤员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这个声音,竟赫然是王山炮!
“伤员快死了,快送进救护车!”我的主治医生自卫君,扯着大嗓门喊道。
然后,我就感觉,衣箱移动,估计是被抬进了救护车。
“病人死了没有?差不多应该死了吧?”上车以后,王山炮没心没肺的甩了这么一句片汤话。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可以确认死亡了!”作为我的主治医生,已经给我盖棺论定,判定了我的死亡。
多新鲜啊,充气娃娃要是有生命体征,那可就出鬼了!在箱子里面的我,不禁暗暗笑,这俩哥们儿是唱的哪一出啊?空城计,还是暗度陈仓?
也不知道他俩聊半天,是说给谁听呢。
然而,我能笑两分钟,就感觉箱子一阵剧烈的震动。
然后从箱子的边边沿沿的部位,开始不断的往里进冷气。
这是,直接给我送到太平间里去了啊!
我拼命的想要敲打箱子壁,然而只有箱子里面出一阵阵闷响,我猜测箱子外面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我的手脚渐渐的麻木,连敲箱子的能量都没有了。
我没摔死,结果我被冻死了!
这说出去,还不被笑掉了大牙。
自卫君这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结果半路跑路,把我扔到这里不管了?
就在我连想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箱子再次生了剧烈颠簸。
我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拿出来的,只听到外面有人说:“我们是丽都大饭店的员工,这是我们的同事,我们想今晚把他送到殡仪馆,明天火化。”
得,没被冻死,又要被烧死了。我心里想着,该不会是王力元派人来毁尸灭迹了吧?
我已经做好了棺材盖一打开,就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然而,当棺材盖再次打开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那个脸上挂着八字胡,浑身飘荡着至贱气息的男人。
“唐君,可想死我了!你去了日本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毕竟自爱子和你,已经成亲了,我在电话里都听自爱子说过了。没想到,唐君,你还是放不下我这个徒弟,回来继续教导我恋爱经验。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一下车,自卫君对着我就是一个熊抱!我这跳楼时候留下来的瘀伤,还没有彻底好利落,自卫君把我抱的浑身好一阵疼!
我感觉自卫君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然我跟自爱酱成亲确有其事,但是只是逢场作戏,并不能作数。我想自爱酱也清楚的很。
我虽然不知道自爱酱在电话里,和她哥到底是怎么说的,但是我相信自爱酱绝对不会信口雌黄,把白的说成黑的,把假成亲说成了真结婚。八成是自卫君自己听错了,然后自顾自的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找机会,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和自卫君说清楚。
但是现在,显然并不是个好机会,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自卫君。
所以我虽然“不舍”,还是猛力的推开自卫君,问出了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自卫君,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自卫君对我哈哈一笑:“忍者,无处不在。”
我呸!
这么一会儿,又从医生改忍者了,待会儿是不是还能改个神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