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累得不轻，他显然是因为体力问题暂时失去了跃迁空间的能力，但那些警察却不敢轻易接近他，估计之前早已经听过无数遍“幽灵”的大名，知道他力大无穷，在他手底下，那些枪械基本都是玩具。

“请配合，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中年方脸的老警察，用温和的语气命令，可能是为了防止对方激烈的反抗。

幽灵笑了笑，站起来：“你也知道，我若不愿意，谁也抓不住我！”

“我们并不是要抓捕你，不过是……请你回去配合一些调查，事关重大，上面是这么安排的，一定要把你请回去！”那人尽量缓慢地朝前挪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吧，不过，先让我跟我的朋友告个别，要知道，我们刚刚一起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幽灵说着，擦身走过宋小葭面前，仍然还是那副满面温柔的样子，轻轻弯腰，低头，在宋小葭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我的小小女神！

宋小葭被搞得满头雾水，这么多女孩子在场，他却每次偏偏称呼她为小女神，谁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从何而来。

然后，他走到王乐乐面前，低头看了看她已经弥合的伤口，那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我会记住你的，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郝志忽然觉得有点不舍，这个男人两次出现，在每个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他们两次，他无论如何不愿把他和那些传说中世界上最危险恶毒的恐怖分子联想到一起去，等幽灵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强忍着酸楚，仰头看着高大的幽灵，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别的话才好。

幽灵抬起手，重重地在郝志肩膀上拍了两下：“你的责任很重，记住，全世界说你错了，只要你坚信自己是对的，就行了！”

郝志点了点头，同样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男人之间的仪式，无需更多的话语来表达。

最后，他终于走到王琰珂面前……

王琰珂仰起花一般的笑脸，迎着幽灵冷酷的目光。

“对不起……”幽灵说。

“什么？”

大家好象都和王琰珂一样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的那一句道歉声音太小了，像蚊子哼哼一样。

“您说什么？”王琰珂凑近了一步，仍然笑着问他。

“对不起！”幽灵好象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声音大了起来，郝志以为他在故意打趣，还站在一边陪着笑脸，想问他为什么道歉……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幽灵的右手忽然像闪电一样举了起来！

他脸上的歉意瞬间转换成了冰冷与凶暴，纤细的嘴角微微轻扬，长飘舞起来，露出瞳孔中血一样的红！

王琰珂无声地倒下了，就在幽灵面前！四周惊呼声一片，有女孩子尖叫起来！

幽灵几乎是原地站着没动，他的手里，抓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几根主血管已经被生生扯断，正还在有节奏地泵出一股又一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