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教授一下来了精神儿:“投影距离太近,所以看不清楚,立刻找个大鱼缸来!”
之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实验人员在那多教授的安排下搬来了一个巨大的透明鱼缸,在鱼缸的后面趁上了一道黑色的幕帘,当照明光束再次通过特定角度折射入水晶头骨的时候,那些文字和图画就再次清晰地展示出来……
是化学符号,还有许多许多复杂的公式,用一种特殊的语言系统写成的,看起来非常具有逻辑。
“看来,还是要先破解这种语言!”那多教授断言,“立刻找语言学家来!”
真是调动全国资源,不开玩笑的,语言学家下午就坐飞机赶来,对着那些复杂的古老文字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不行,破解不了!
“怎么?”那多教授关心地问。
“这种古老的文字跟我们当代世界上的四大语种九大语系都不相同,很可能是一种新型的语言系统,既非独立语,也非黏着语,更不像简单的屈节语……它的文字排列带有明显的随意性,如果这些文字是直接记录内容的话,还有可能一试,倘若是加密之后再进行书写的,那就根本不可能破解了……”
围在边上的科学家们听得一头雾水,纷纷期待地看着那位国内顶尖的语言学家。
他把自己军绿的帽子摘下,窝了窝拿在手里,露出一脸的无奈:“二战的时候,美军为了防止敌人破解他们的军事信息,就曾经使用过一种纳瓦霍族的语言来编辑密码,纳瓦霍族是印地安少数民族,人口很少,而且他们的特点是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当加密专家用纳瓦霍族语言对照不同的图形之后,就生成了第一道密码,再经过现代信息的重新编排,就生成了二次加密,道理上是一样的,这样的密码如果不解析基本词根,累死也解不开的。”
而这种古老语言甚至连基本词根都没有,一个符号可能代表两种甚至以上的东西,加上非黏着性的修饰语,可能一句话会因话语者当时的心情和态度形成不同的长度和表现形式,太过于复杂了。
这就,有点像是古老的非洲鼓语,每个人手里的鼓大小不同,持鼓者的力量大小不一样,甚至身份的不同,表达同一句话的形式就有可能具有很大的区别!
语言学家话音落地,众人皆低头不语,看来白忙活了一圈儿,还是等于一无所获!
“遥远神秘的天神呐……我,我歌颂你的威严……请允许我记录你的圣洁……”一个声音在边上,小声地念了出来。
大家像被针扎了一样,瞬间齐刷刷地扭过头去,看到郝志正眯起眼睛,念着那些古老的文字!
“你认识这些字?”那多教授上起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好象是认识,但是又好象不认识,这些东西我没学过,可我脑海里总能出现对照的词语,甚至很清晰地知道它们表达的意思……”郝志对自己忽然看懂这些文字也表示不解。
奇怪……那多教授抱着膀子想了想,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我也……能略微看懂一部分!”夹杂在人群之中的侯孝贤站了出来,他那半边脸还微微地肿着,有些红,让他尖嘴猴腮的样子看起来更滑稽可笑了。
“对啊!只有你们两个能看懂,或许是由于你们是第一个接触这水晶头骨的人呢!”葭葭一击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长老们一定担心后人读不懂这些文字,所以把解密的方法通过意识能的形式保存在造像中,谁破开造像,第一时间接触到水晶头骨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就传递到他的身上,水晶头骨刚拿出来的时候还光,应该就是这个缘故,它第一下砸中了猴教授,然后又被郝志拿到手里,之后,那光就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他们俩读得懂这些东西了!”
众人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天呐,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