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
我大喝一声,本想抓住王琬,哪知她速度超快,一下子就扑到陈洛海身上,双手死死掐住陈洛海的脖子厉声质问:“说,杀死七名高中生的凶手是不是你?”
陈洛海鼓圆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双手在王琬身上乱抓,却压根抓不实王琬的身体,他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隐约瞥见陈洛海的双手手掌上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我心头一惊。
那勒痕该不会就是他手握铁丝行凶时留下的疤痕?
我上前一步,很想制止王琬的行为,一只有力的臂弯却从背后袭了来,当我意识到身后有人时已经晚了,一条味道刺鼻的手帕已经被人捂到口鼻处。
根本没有挣扎和反抗的余地,意识很快就丧失了。
……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方方正正的小破屋子,头顶吊着一盏灯,灯泡散着暗黄的光,显得整个屋子的光线十分昏暗。
意识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而且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我试图挣脱,可绳子是和椅子一起固定的,想要挣脱绳子实在很难。
“醒了,小丫头。”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自身后袭来。
我大惊失色,还以为这屋子里没人。
刚要回头,身后就响起脚步声,那人迈步自我身后走到了我面前。
他的脸背着灯光,但这不影响我看清他的五官。
是个老男人,年纪至少有五十多岁,一身黑衣,身材不算高,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字架项链,那项链我印象深刻,是和凶手一模一样的项链。
我瞬间糊涂了。
怎么眼前这个人、陈洛洋以及陈洛海三个人都有这样的一条项链?亦或者说,是不是所有基督教的教徒的项链都是这样的?
虽然手脚被缚,好在,嘴巴没有被封住。
“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他嗓音浑厚,夹杂着一丝饱经沧桑的嘶哑。
男人脸上的皱纹不少,皮肤偏小麦色,唇角稍稍扬起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就异常清晰,像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
“你……你是凶手?”
“说我是凶手,你得有证据,没证据谁会信你?”他眯起眼睛,一脸运筹帷握地看着我,手揣进裤兜里摸了摸,抽出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丝。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没错,这家伙就是杀害七名高中生的凶手,连作案凶器都一样……
他是真凶的话,那么陈洛海就是无辜的?
该死的,从一开始我的推测就有错误,我误以为凶手是个年轻人,至少会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否则他怎么可能徒手就用铁丝将人活活勒死?
然而,现在想想,陈洛海看似那么弱不禁风,他哪里有力气用铁丝把人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