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岑牧知道这个急不来,便尝试用最傻的办法来做这事情,不停地吐纳,将吐纳由意识而为,变为潜意识而为,这之间,普罗托斯提示他,他的分解已然完成,让岑牧决定之后的能力导向,岑牧没有理会他,他也就暂时蛰伏下去。
……
岑牧不吃不喝,吐纳着,又是两天过去,吐纳已与呼吸融为一体,由潜意识而为,转变为无意识而为,这是通脉洗髓后,内腑的一次洗涤,各大脏器经过长时间的内呼吸,期内的业气已排除殆尽,在感知场下,显得筋膜得养,爪甲坚韧,光泽红润,富有华色,非常健康。
长时间没有吃喝,藏在血液与肌肉中的营养物质被一一分解,这个状态之下,岑牧的消耗极,倒也不虞有所妨碍。
又是一次日出,红日在天际云海之间辛苦跋涉,突然间,它仿佛找到了一个着力,一息弹跳,万丈霞光喷薄而出,倾泻在虫群峡谷之上,虫鸣鸟叫,一时间整个峡谷充满了活力,在临崖别墅的一座偏门院中,红日撒下的霞光穿过树荫缝隙,这一瞬间的变化,让院的气流变得不可捉摸,热升冷沉之间,阴阳瞬息流转。
岑牧睁开眼,嘴角挂满笑意,日出东方,紫气东来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周身气息的变化,偶有所得,一缕极微弱,有如游鱼吐泡一般的流质被他抓到体内,随着本能吐纳之间,由鼻吸入,经由咽喉,上行至上腭、人中、鼻准、天庭、卤门、脑后,徐徐下行于脊梁骨、腰腹、尾闾,前行至肾根……
这缕微弱的气流便是无意识而为,在岑牧周身走了一圈,如初生鱼一般,最终游入丹田,停留在丹田之中,形成一枚丹田之种。
岑牧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照着师父的解,引导这股气流沿大周天走了几个循环,直至它稍许凝实,这才撤掉姿势,站起身来。
看着已把铺盖搬到书房的唐馨,他悄悄走了上去,熟睡中的唐馨髻凌乱,姿势倒颇为文静,简单侧卧,将自己包在被褥之中,微微攒缩起来,感觉有些冷,馨天性畏凉,这书房宽敞明亮,南北通透,哪怕盖上被子,也是有些冷的。
岑牧不忍打扰她,只是将被子轻轻掖好,便转移他处,桌上放了一大盘水果和干粮,干粮旁边更是放了两罐汤药,一张字条被压在瓦罐之下,是唐霄留的。
“牧:如若醒转,这汤药一罐用一天,一天需分三次服用,干粮可供你饮食,玄门饮食以清淡素雅为主,如若没有头绪,可不急,徐徐操之,为师练玄门引气术,两周方有第一缕气息,三月才能成,切忌心浮气躁,切记,切记。”
岑牧心中一笑,将瓦罐中的汤汁倒出一大碗,一口饮尽,汤药极涩,带一股微不可闻的恶心气味,饶是岑牧忍耐力惊人,也被这一大碗苦汤搞得胃部翻涌,强制胃部停止收缩,将这恶心感压了下去,岑牧开始收拾桌上的水果,三天没有饮食,却没有太大影响,甚至饥饿感都不算特别强烈,也许是玄门心法的玄奥,吞吐天地阴阳之气,让人也能产生一些辟谷效果。
吃完早餐,见唐馨依然在酣睡,而唐霄也没有过来,岑牧干脆继续打坐,修炼玄门引气术。
一碗汤汁下肚,待引气术展开,胃部开始热,药力迅速挥作用,一丝丝气流从药力中渗透出来,随着周天循环运转,汇入循环气流之中……
几百个周天循环运转下来,药力被分解殆尽,这一缕气息更加凝实,颜色由淡白转为灰白,束状气流中心凝出一条极细的线,这线凝实有如实体棉线,这变化让岑牧欣喜异常。
左右无事,他想了想,又倒了一碗汤汁,喝了下去,继续运转引气术……
不知过了多久,唐馨醒了,见岑牧还在打坐,她神色一黯,然而,当她见到桌上光光时,这才意识到岑牧恐怕已醒转多时,接着,她又看到了两个空空如也的瓦罐,唐霄是叮嘱过她的,这瓦罐肯定不是泼掉的,自然是被岑牧喝掉的,她一想到唐霄的叮嘱,心里有些慌,也不敢兀然叫醒岑牧,想了想,拔腿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唐霄被拉了过来。
两人抵达书房,已见岑牧坐在椅子上,静待他们进来,其实,唐馨醒转的那一刻,岑牧已然察觉,但他处在周天运转的状态中,不好打断,见唐馨如此反应,便猜想她会喊唐霄过来,也不阻拦。
唐霄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罐子,问道:“牧,你一天把它们都喝光了?”
“嗯!”
唐霄担忧道:“这药乃补神汤,用了许多猛料,而且为师在挑选药材时,选的都是超过三十年的老药材,药力很猛,你怎么不看我写的字,做出这鲁莽的事情?哪怕你身体强壮,五脏六腑还没到这程度,怎么能承受得住?!”
唐馨不无担忧道:“是啊!岑哥哥,爹爹也让你别急,修炼之事急不来的。”
岑牧道:“师父,我感觉现在并无大碍,我练出第一缕内息,醒来后,喝了一碗,运转一段时间,内息壮大,同时,觉药力已消耗完,就又喝了一碗,就这样,一碗一碗全喝光了。”
唐霄吃惊道:“什么?!你已经修炼出内息?!我艹!你这个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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