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苦练拙力,便有“一连拙力如疯魔”的说法,以刚劲、朴实、动作迅猛为独特风格,与太极恰好相反,入门需练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挨、帮、挤、靠、崩、撼六种打法,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暴力极大。
形意,先明劲,打法直,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轻站如熊守洞,前扑似虎搜山,调膀如龙折身,鸡腿踩践如耙,出手如锥如挫,看起来动作奇怪,姿势丑陋,拳法简单,朴实无华,但出手狠毒,必取人命。
劈挂,练的是双臂的梢子劲儿,练起来,双臂似挂如鞭,不靠手臂肌肉群力,而靠的甩出去的速度,便是不把手当手,而是当作鞭子、棍子一样甩,一旦练出来,双臂硬若钢鞭,不见怎么力,一甩手便是直接将人打晕,若是打中面门要害,恐怕是一击毙杀的效果。
拳法不同,练法更是千差万别,因而,玄门散手入门难,要挥玄门散手的全部威力就更难,不是每个人都能练到各类拳法一通百通,信手捻来的地步。
因而,唐霄在给岑牧解释时,便会问及他的偏好,学习玄门散手,在入门前,一定要定向,只有找到自己喜欢的适合的打法,才能练出感觉。
唐霄直言不讳,他出身于唐家奴仆中,迹于军队,因而,最为偏爱形意拳,形意之短打直行直进,用于战阵最合适,眼毒,心奸,出手不离眼、喉、心、裆等要害部位,这种毫无花哨、凶猛狠毒的打法,在两军交战,最为实用,因而,他在这一块最有心得,而对于玄门散手中的八极打法,也小有一丝研究,至于,太极和劈挂的打法,他做不了岑牧的师父。
岑牧思索一番,他从石叔那里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对于如何调集全身的力量,有一些小小的心得,这些小的技巧对于形意和八极有所帮zhu,并且,岑牧扪心自问,他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学太极与劈挂,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锻炼,无法大成,因此,他的选择与唐霄相近,或者说,他们其实本就是一类人。
当然,也不是说形意和八极就这么好练的,让拳劲配合内息,更是难上加难。
说是说八极崩最为刚猛,这个“崩”要释fàng全身劲力已属不易,而要在八极崩出手时,分心而用,内息恰好运作到位,随着崩击倾泻而出,更需yào勤学苦练。
岑牧定了向,唐霄的锻炼之法也随之确定。
唐霄说道:“玄门散手先练形,后练意,我今天先走一趟玄门八极的打法,你要看好,不过,今天的目的不是让你记住它多少,而是让你感知一下八极拳的势,感知形与意如何结合,感知它的要领,八极拳的根基在下盘,下盘稳固,才可开练,否则,一切有如空中楼阁。”
唐霄一套拳打下来,含胸拔背,顶顶拔腰,沉肩垂肘,中正不偏,震脚迈步如穿石入洞,落地生根,行动势若猛虎,拳意惊涛骇浪,每一拳打出,内息吞吐,便在空气中打出一圈圈波纹,声势浩大,威力惊人。
而这一趟拳法在岑牧心力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这才是拳法!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石叔的那套功夫跟这一比,那还真只能算是一些粗浅的庄稼把式,曾几何时,他把石叔当作拳法大师来膜拜,现在见识过更高超的传承,这才知dào一山还有一山高。
玄门散手,光是八极打法,就让他目眩神迷,如果能掌握这套打法,哪怕是正面对撼同等力量级别下的凌南天,他也不惧。
岑牧急切道:“师父,我想学!”
唐霄看他一眼,说道:“想学可以,先打根基,从基础步法开始练,从现在开始,给我蹲马步,蹲到自己坚持不住,可休息十分钟,休息完,做慢蹲慢起五百次,休息十分钟,继xu蹲马步,如此循环。”
唐霄示范了一遍蹲马步的姿势,和慢蹲慢起的动作示范。
“好!”
岑牧没问蹲到什么时候为止,他能理解唐霄的心意,根基是学习任何东西的根本,根基不稳,再强的战技也无法挥全部威力。
而站在唐霄的角度,作为师父,最怕弟子没有耐性,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眼睛只盯着那些高端战技,高端技巧,却忽略了这些高端技巧其实就是根基动作的复杂组合,一个连基本动作都练不好的人,如何能挥出高端战技的全部实力?!
岑牧本身也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只要是他认为对自己有益的东西,便能坚持做,所以,唐霄一说,他能理解唐霄的深意,甚至能理解他为何不作解释的原因,这是对于他的考验,对于心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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