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亦是满脸惊诧,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连对颜良心存敬意的伊籍,此刻也颇为震撼,不知颜良是如何做到的。
正当这时,从北面而来的斥候,又带回了最新的情报:
曹军大败,曹洪为颜良生擒。
这第二道情报,如重锤一般,狠狠的撞击着那二人的心。
“颜良定是击败曹洪之后,以骑兵走山路小道,深入到了汉水腹地,方才能偷袭邓塞粮营。”恍然大悟的颜良,不禁说道。
蒯越却是惊得脸色苍白,口中颤声道:“曹洪的几千大军,如何就败了,还败得这么快,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荆襄席谋士尚且如此,那蔡瑁就更不用说了,震惊得惶惶难安,嘴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下官早说过,颜良用兵不神,不可小视。如今粮草被了个干净,军心很快就会不稳,以下官之见,还是趁着军心未瓦解之前,尽快撤回襄阳为妙。”
伊籍最先恢复了冷静,那一句“下官早说过”,分明有反讽的味道。
这个时候,蒯越也没了奈何,明知伊籍言有讽意,却无言以辩。
军粮被烧,乃是军中最忌之事,别说他手中只有两万兵马,就算有十万雄兵,用不着颜良动手也会不战自溃。
无奈之下,蒯越只得恨恨道:“颜良这厮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德珪,速速下令撤军南归吧。”
蒯越都没办法,蔡瑁更没了主张,当下也不及多想,赶紧下达全军立刻拨营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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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说那蔡瑁和蒯越二人,若是知道邓塞之粮被烧的消息,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策马奔行中的文聘,笑道。
“还有是什么表情,自然是一副苦逼脸。”颜良不以为然道。
“苦逼脸,那是什么表情……”文聘喃喃自语,面露茫然。
颜良怔了一下,干咳几声,扬鞭道:“好了,就是此处吧,全军停止前进。”
号令传下,五百疲惫的骑兵停下了脚步。
文聘环顾四周地形,大道两旁皆是旷野,地势极是开阔,附近所能设伏者,不过是几个丈许多高的小山包。
文聘狐疑道:“将军,此处地形不够险要,似乎不太适合设伏,前方二十里处倒有几处狭地,咱们是不是……”
话未说完,颜良却已摇头。
“将士们往来数百里,连打了三场仗,就算能设下埋伏,也未必胜得了那两万之众的敌人。”
文聘回头看了一眼,士兵们一个个已累到几乎虚脱,体力早已透支,这般状态,确实不宜再战。
“可是,在此间设伏的话,胜算只会更小。”文聘面露忧色。
颜良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笑,反问道:“谁说我要跟蔡瑁蒯越交战了?”
文聘的表情愈加茫然,完全捉弄不透颜良的用意。
颜良目光却已投向山包上的那此密林,朗声道:“速将随军所携的那几百面旗帜带入林中,分布的密一点,只听战鼓一起,就统统给本将亮出来。”
听得此言,文聘陡然间恍悟,惊喜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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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十点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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