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转身跟着医生出了病房,因为刚才的一幕,此时的几人也都是眼眶微红,不过都没觉得尴尬,毕竟也不丢人!
秦逸揉揉脸,走到约翰旁边,“你好,约翰,我是逸,我想知道苏萨女士的伤情。”
约翰看看布罗德,布罗德耸耸肩膀,“没关系,逸和安琪儿关系很好,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吗?”
听了这话,约翰也没再隐瞒,声音中透着些庆幸:“逸,你也看到了,苏萨头部受创,有轻微脑震荡,不过这个不是关键,苏萨的脊椎胸腰段骨折,好在没有伤到脊髓,不然就是不瘫痪也会留下后遗症。我只能说,苏萨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约翰扶了下金丝眼镜继续说:“苏萨这种情况属于稳定型,轻度椎体压缩,几天后可以进行背伸肌锻炼,经功能疗法可使压缩椎体自行复位,恢复原状,3、4周后可在胸背支架保护下下床活动。”
“谢谢你约翰,不过,苏萨脊椎骨折,怎么没安排特护病房,没有护士看着不会出问题吗?”秦逸觉得脊椎骨折还是需要有人时刻看护的。
约翰有些无奈的扶了扶眼镜,“逸,不是我们不给安排,这是苏萨要求的!你知道的,特护病房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很大的消费。”
秦逸没再多说,这不是院方的问题。
没什么事情,约翰就先离开了,还有些病例需要整理。
三人在椅子上坐下,珍妮特看了一眼秦逸,抿嘴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说说苏萨的遭遇。
“逸,你想知道苏萨到底怎么回事吗?当然,我们都知道你和苏萨其实没什么关系,你不打算掺和也没人会说什么!”
秦逸正想问呢,听珍妮特的话,笑着摆摆手,“为什么不呢,我和安琪儿可是好朋友!”
珍妮特笑了,看来这个华夏年轻人打算管这事了,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旁边一直板着脸默默坐着的布罗德,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
珍妮特没有再卖关子,慢慢的说着苏萨的资料和车祸的原因。
苏菲.苏萨在23岁以优异成绩毕业于蒙大拿大学会计专业,随后在洛杉矶找到一份会计师的工作,同年与程序员克里夫结婚,第二年生下安琪儿,在安琪儿1岁的时候,父亲欧文.苏萨生病,苏萨想回蒙大拿帮父亲打理农场,克里夫不同意她回去,随后两人离婚,苏萨带着安琪儿回农场。
回农场的第二年,安琪儿2岁的时候,欧文病逝,几个月后克里夫熬夜编写程序时突脑淤血身亡。两年来,苏萨独自一人打理农场,抚养安琪儿,基本不与人交流。
至于车祸,则与大瀑布一个叫普莱斯.查理斯的家伙有关。这个家伙经常骚扰女性,而且坑蒙拐骗啥都做,可是又不犯大错,每次都是进去几天就出来,警局也拿他没办法!
今天苏萨要回家的时候,被这个无赖语言骚扰了,吓的赶紧开车逃离,无赖也开车追赶,途中苏萨转弯时刹车失灵,撞上路墩生车祸。
此时普莱斯已被拘留,但是就算起诉他,也可能不会被判刑,只会赔偿一部分医药费,因为在追赶过程中,这个无赖没有威胁到苏萨的安全行驶。这么一来,做了恶事的普莱斯可能会逍遥法外。
秦逸听完,也觉得难办,这个无赖要是动手动脚,事情还更好办一些,搞成现在这样,还真定不了他的罪!
秦逸都想骂人了,苦笑着对两人说:“这个混蛋真是狡猾,我这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啊!”
忽然又想到上次买牧场时候的律师皮特,对着两人点点头,拿出手机按着之前留的号码打过去。电话立即就通了,可惜秦逸把情况一说,皮特也是没有办法,那个无赖钻了法律的空子!
两人也没有意外,把苏萨的情况说给秦逸听,只是希望他能在方便的时候,帮着照顾一下这对可怜的母女!
聊完了情况,两人也没多留,回警局再审审普莱斯,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遗漏了。秦逸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秦逸默默地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莫名其妙的低骂一句:“他吗的!”
站来走到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安琪儿还在给妈妈讲故事,逗妈妈开心。
安琪儿来之前,苏萨想了很多,过世的父亲、前夫克里夫、这两年劳累的农场活等等,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苦了累了,也无处诉说,不过现在,看着认真给自己讲故事的安琪儿,苏萨心里很满足,就算苦些累些,只要安琪儿能快乐的长大,一切就都值了。
“至少我还有安琪儿!”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秦逸在门外看了一会,听着安琪儿用幼稚的小语言,学着大人的样子,重复自己刚才在路上给她讲的故事,心里既安慰又心酸,为安琪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觉得安慰,也为安琪儿这么小就经历这么多事而心酸!
推门进去,笑着和望过来的苏萨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对着安琪儿说:“安琪儿,要让妈妈多休息,这样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