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已经长成了一只极其美丽的小幼母狼,每天步履蹒跚地跟着梅雪进进出出。憨态可掬,惹人怜爱。说来也怪,到底是野狼的后代,一般的成年大狗,竟然都对小不点一样的小狼崽,畏而远之,绝不敢主动去招惹它。
每天,梅雪都要给她洗澡,把它拾掇得漂漂亮亮的。每天晚上,它都要躺在梅雪床头边的桌子上,才能睡得香甜。它已经学会护主,每次三位公主故意“欺负”梅雪时,它都会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嗓子里发出稚嫩的嗞嗞声,似乎想替女主人出头。
梅雪的弟弟叫梅林,把虞松远这个“姐夫”当成了偶像。自从虞松远他们从科隆回来后,他就从寺庙里偷跑回家,再也不去了。他求姐姐给“姐夫”说,想跟虞松远学拳脚和刀枪功夫,梅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梅雪说,“不行,我不同意。你英语、法语、中文都没过关,再在寺庙里呆一年学好外语,我就帮你。不然,一切免谈,你求也没用。”
梅林急了,开始不住地缠着自己的父母。老族长夫妇被他缠得实在受不了了,同时从心里也希望自己的小儿子能象小女婿那样英武强大,便替他给梅雪求情。父母都出面了,梅雪无耐,只好让虞松远收弟弟做徒弟。
开始,虞松远也颇感为难。可是,这可是老族长、最德高望重的长老,又是自己的“岳父”的愿望。特别是,还是梅雪在求情,自然只能答应。
没想到,几大长老和龙吉都很重视这事。
他们没征求虞松远的意见,就认真办了一个隆重的拜师仪式,让梅林三叩九拜,正式拜虞松远为师,同时还拜了三位师叔。其他几个长老眼红,也都求女儿出面,于是,林涛等三人只好也一人收了一个内弟做徒弟。
从此,龙吉的大院内,又成了武馆。每天天没亮,这几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就早早地来到大院内,跟着虞松远等人练功。
很快,又有几个部族小伙,偷偷摸摸地混入进来,跟着进行练习。都是部族高层的子弟,虞松远他们不能凉了他们的心,就都教他们练习,结果,人越来越多,大院根本容纳不下了。
徐天一真是烦死了,他们倒是不闹腾了,可是这些部族子弟又闹腾开了。哪里有他们,哪里就一刻不得安宁。这里可是纳加总部啊,这样闹腾怎么行?于是,她适时拍板,让龙吉又腾出在江边的一个大仓库做武馆,让他们滚得远远的,该怎么闹腾,随他们去。
那是一个与龙吉大院子几乎一样大的大院,是码头上五个专门的仓库大院之一。用这个大院来做武馆,真是太好不过了。
徐天一还让龙吉在仓库大院内,专门腾出一个木楼,供他们读书和习武时休息用。并正式给大院起了一个名字,叫“龙吉武馆。”学生也从原来的四个、几十个,慢慢变成了二百一十一个。年龄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才十一二岁。
“姐,练练玩玩可以,一弄上武馆的名头,就得正儿八经地搞,南洋武林谁也不服谁,暹罗每年有数不清的拳击赛,民间武林界更流行踢馆。我们在这里可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啊,你干吗要搞这么大?我们回国以后,有人来踢馆怎么办?你总不能自己上场吧?”林涛不解。
“笨蛋,谁让你们开这个头。我是真怕你们了,有个‘武馆’,你们可劲去折腾去吧。再说,大家都去求英雅和梅雪她们,要让家里孩子跟你们习武,连周围几座寺庙的和尚也大力支持,我怎么办?”徐天一无奈地说。
“可是,我们很快就要离开的啊,他们怎么办?”
“不要紧。先开一个头吧,有时间就带他们练。让他们养成习武尚武之风,更有利于整个部族的生存、发展,也会减轻我们的压力。有事时就让他们自己先练着,将来你们聘期满了,我会从国内,请其他人专门来担任武师。”
其实,徐天一知道挂武馆招牌意味着什么。但在部族内部办武馆,她巴不得一河之隔的南亚武术大国暹罗的武师们,抓紧时间来踢馆触霉头。武馆名声大了,部族小伙习武的荣誉感、自豪感才会大。
见徐天一非要这么干,于是,虞松远他们四人,干脆直接搬到龙吉武馆去住了。由于原来是仓库,因此,这里的房子比龙吉大院内的木楼更要大,但结构基本相同。
这个仓库离龙吉的大院也就几百米远,但为了方便,四个女孩便自己开伙,学着做中国菜,小日子过得有生有色。加上英雅这个大管家,不时过来帮忙料理,把这座原来是仓库的小楼拾掇得焕然一新。
郑书文身体已经康复,作为“指导员”,她当然也要进驻武馆。
身体已无大碍,她却性格大变,沉默寡言起来。每天就是坐在作战室内,对着地图和沙盘冥思苦想的。外面院内吆喝声地动山摇,她都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