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两抹身影悄悄到来,到了偏房门外,金钏小心的推了一下门,四处张望了一下,身子隐了进去,继而玉钏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黑暗的很,两个人小心往床边摸索,是以觉得奇怪,怎么屋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门砰的一声开了,田妈妈带着几个婆子站在那,两个人的身影无处遁形,“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清苒送了邵子钰出去,吃过早饭在花园里慢悠悠的走了一圈回来,让田妈妈把关了一宿的两个人带上来。
这哪里还有半点水灵样了,金钏和玉钏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脸色苍白。
“半夜潜入主人的屋子,你们想做什么?”林清苒看着她们,金钏摇摇头,“没有的夫人,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五爷有什么需要,我们没有进去偷东西。”
“是没偷,还是没来得及偷。”林清苒冷眼看着她们,“这沉香院上下谁不知道五爷是睡在主屋厢房里的,偏房里没有人,你们进去看什么需要。”
两个丫鬟的脸色更苍白了,她们明明听几个丫鬟说过五爷就是睡在偏房,怎么会睡在主屋。
“田妈妈交代给你们的差事不好好做,还旱死了好几盆的花,昨天还敢溜去偏房里偷东西。”
“夫人,我们没有偷东西,我们没有。”
林清苒听她们这喊冤,淡淡道,“那是你们还没来得及偷。”昨天相公回来说了半路被这两个丫鬟拦住的事她就知道还会有后手,让田妈妈盯牢一些,没想到她们这么等不住,晚上就去偏房想抹黑爬床,大伯母送这么两个人过来,是觉得五房里的都是傻子么。
林清苒说她们是去偷东西的,那就是去偷东西,不然深更半夜去没有人的偏房做什么呢,来沉香院这么些天,忙倒是帮了,全都是倒忙,浇花花死了,擦窗框子都能自己扎伤手,当然重点还是偷东西这件事。
“沉香院是留不得你们了,大伯母那知道这件事,我想也不会要你们了,你们的身契在邵家,那就是邵家的人,内院不适合,你们就去外院,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做主给你们配了人,田妈妈,带她们下去好好打理打理,收拾好东西,每人给十两银子算是我给她们的嫁妆,送过去吧。”
根本没有给她们回转说话的机会,两个婆子上来,嘴巴一捂,人就拖出去了。
第二天林清苒派人去大房那把这件事说了一遍,米已成粥。
此时金氏正在太夫人顾氏那说这事,听完下人的回禀,神情自然不好看,她挑两个漂亮的丫鬟给五房那开脸做通房,那边直接给配了小厮,还配的是没什么出息的小厮,说是两个人在五房犯了事,就这品德也只够这样的。
“小五媳妇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顾氏淡淡的开口,“不好好做事,半夜还潜入主人家的屋子里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样的人,该直接打了板子赶出府去,谁家敢用。”而五房那没赶人而是用这种方式,无非是要打大房的脸,让她插手别院的事。
“那她也应该先知会我一声,现在都这样了。”昨天带过去的人,到了今天早就该做什么都做了。
顾氏看了她一眼,“我还想问你,没什么事往五房送什么丫鬟,还送这么两个丫鬟过去,就是卖了你也没话说。”五房那有理有据拿过来说的,又不是平白无故打发了她送去的丫鬟。
金氏一顿,她就是有送通房的意思在里面,只不过没有明说罢了,于是她转了话风,“娘,我就是想看看这小五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小五成亲之后人变化这么大,十几年了,养在爹身边的时候都不肯说话,怎么娶亲一年的时间就好了,还去了翰林院,半年的时间就升了职。”
“二房那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顾氏眉头一皱,这重点不抓老是找旁侧的东西,显得小气,“那都是五房的事,你一个长辈计较这些做什么。”
被婆婆训斥,金氏这才说起二房那的动向,“二弟一直呆在书房里不出来,倒是弟媳往刘家那走动了几趟,这进进出出的书信,我看他们暗地里也在使劲。”
顾氏哼了一声,“要真不使劲了,我还觉得奇了。”皇上说守孝期出了再议,到时候复职少不得一场争,她就不信二房只是单纯为了阻挠大房承爵。
说罢,顾氏眼神悠远的看了一眼门外,都死了她还活着,这邵家,她如何都会替他好好照料着...
林清苒用这样的办法把这两个丫鬟给配了小厮后,大房那再也没有过问半句五房的事,邵子钰又不是大房养大的,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插手,说出来又是打自己的脸。
转眼八月中,林清苒六个月的身孕,吏部那又下了一道公文到邵府,在翰林院呆满一年的邵子钰升作翰林院侍读,从五品。
从邵子钰入翰林院到现在一年时间内连升三级,虽然不高,但也够引人注目的了,而今摆在他眼前的是如何选择去向,继续留在翰林院或是去各部,又或者外任后回来再安排职务。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们养阿拉斯加的么,~~~~(>_<)~~~~ ,买了一只正运回家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