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大伯家住的好好的么。”林清苒疑惑道。
“久病床前无孝子,一躺就是三年,大伯母怎么高兴就大房照顾太夫人呢。”余氏哼了声,她对当初顾家的种种,就是看不惯。
林清苒抿嘴不语,生了三个儿子,其实也不齐心,四伯不济事,三伯从头到尾就是不参与对这些没兴趣,人活到这份上,难道不算是失败的多。
林清苒也不知道大伯母会不会给太夫人看这信,看不看也不重要了,探望回来半个月后,还真让四嫂料准,太夫人过世了。
邵子钰留下的信最后是被大伯母搁在那忘了,但是让淳哥儿发现念给了太夫人听,孙子孝顺,又不知道这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看曾祖父写的么,那就念给太夫人听,念完之后还给太夫人看了,那是曾祖父的笔迹,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月来都没开口的太夫人,就这么双眼直勾勾望着床顶,去了。
本来就是吊着半条命,太夫人去世一个时辰之后,报丧的人到了邵家,林清苒这边也知道了这件事。
准备好丧服,带上两个儿子,宁姐儿身子弱不适合参加这场合,夫妻俩带着两个儿子前去邵家奔丧。
对林清苒他们来说,那也算是继祖母,也是长辈,走进灵堂里磕头跪拜后,林清苒到了四嫂身边跪在蒲团上,低着头,耳畔是大伯母她们的哭声。
奔丧三日,以邵大老爷如今的地位,前来邵家奔丧的人很多,邵大老爷作为皇上跟上的大红人,皇上不能亲自来,就派了林文锡为代表过来,还亲手写了慰问的致辞,听的邵大老爷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第五天出丧,出丧之后太夫人的牌位送去了邵家祖祠,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上。
而对邵大老爷来说,母亲过世,迎接他的,就是长达二十七月的守孝,丁忧。
要不怎么说太夫人走的真不是时候,皇上登基五年,如今正是需要人扶持,培养自己势力的时候,邵大老爷很快就要进入当年像殿阁大学士林大人那样如日中天的境地,丁忧三年,世道都不知道怎么变呢,可不丁忧,那可是大不孝,要受到百官弹劾的。
邵大老爷万分纠结,皇上也纠结,只不过这事儿纠结着,没能出什么结果,照样还是要丁忧,百事孝为先。
之前就没有什么先例说那个官员父母亲去世可以不丁忧的,只有在先祖皇帝时期,战乱频发,却不得武将,那也是丁忧一年之后起复,所以这事说都不用说。
北王爷他们倒是因此宽慰了不少,少了个能在皇上跟前碎嘴的,起码还能安生几年,再过几年,皇上也就真的成熟长大了,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他们也能安心放手...
太夫人去世一个多月后,十二月初,已经入冬,林清苒他们也是要守孝,不过不是亲孙子,邵子钰这丧服只需要穿过百日即刻。
林清苒没让宁姐儿穿丧服,也没让她前去送丧,穿着素净些的衣着也算是尽孝,可饶是如此,宁姐儿还是因此生了一场小病。
请了大夫又请了神婆子,说是太夫人去世,一家子前去哭丧后来又出丧,不干净,孩子身子羸弱的,很容易受影响。
姑且信着,大夫开了药,神婆子又做了法,一出百日,林清苒就把穿过的丧服,包括宁姐儿穿的那几套素净衣服统统都烧了。
出百日的时候正好是二月初开春,烧掉那些衣服,府里上下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趁着休沐之日,林清苒带着宁姐儿去了一趟林家。
陆氏把宁姐儿拉过来,摸摸她的小脸,心疼的很,“外祖母看着这又瘦了。”宁姐儿到她怀里,乖巧的很,“外祖母我没有瘦,是长高了。”
“是是是,我们囡囡长高了,很快啊就会长成一个大姑娘。”陆氏抱着她,一旁林清仪命人倒一些孩子喝的温水,和林清苒说道,“刖州城那有个寺庙挺灵验的,供奉着小金人,让这小金人替孩子受着香火染些佛缘,身子自然会慢慢结实起来。”
“这个我也听说过,都是别人神传的,小寺庙一座,塑一个小金身,谁知道这金子最后去哪儿了。”这几年来姐妹几个都出了不少主意,求符的,送去哪儿住的,药方子家里都积了一箱子,甚至还有夫人建议她把孩子送去尼姑庵住几年,养到十二三回来。
“这些东西都是越说越玄乎。”邵子钰比她还不信这些,当年他们第二次遇见就是他在恩泽寺偷泉水喂鸟,他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因为这个把女儿送去尼姑庵里。
作者有话要说:没打算给祖母平反,也没办法给祖母平反,所以木有什么找证据把太夫人关起来咋咋地的情节,揍是这个简单粗暴
邵侯爷本来就是个渣,没啥好洗白的
嗯,最后回答亲,是的,把人灌醉了又下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