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去打听那个副会长的寝室搬到哪去了,然后直接去寝室蹲点吗?
啊!快疯了,找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就这么在心里使劲的发了一下狠,阿玲觉得快意之后重新振作精神,准备继续找那个混蛋。
此刻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阿玲也站起来,顺着座位中间的过道往外走,就在她走到第一排的过道口,准备转向往门口走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旁边还在看书的那个同学的笔记本,结果本子哗啦一下就掉下来了。
“啊,对不起啊!”
阿玲赶紧蹲下把笔记本捡起来,还小心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就在她抬头要把东西还给对方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张脸有点熟。而那个人还在全神贯注的写着些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跟他说话。
“负心汉?!”
“啊?”
这时候,被她惊叫一声打断思路的弓铭才愕然的看向阿玲,阿玲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因为太怨念了,无意中把脑子里的那个代称给叫了出来,不行,不管他注意没注意到,先转移话题,“你不是新生吗?怎么在这里?”
“唉?”弓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唉什么唉啊!你难道不是新生吗?”阿玲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在一年级找了三四天都没找到这家伙,结果却在自己二年级的课上撞上了。
弓铭这时候才眨了眨眼:“你是谁啊?”
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要爆掉了,阿玲连续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强摆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弓铭同学你可能记不得了,我是龙研的吕玲,一星期前我们一起吃过饭的,就是小馨的那个朋友。”
“哦,你好。”虽然不知道对方表情为什么这么扭曲,弓铭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打了招呼。
你好个大头鬼啊!王八蛋老娘找了你那么多天你知不知道!……当然这话阿玲是不能说出来的,她忽然这件事之后,自己以后遇到什么奇葩的家伙都能保持涵养了,自己真是太伟大了,这种情况居然还能面带微笑。
“我记得弓铭同学你不是新生吗?这是二年级的教室啊!”
“哦,我是旁听生啊!”这货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这和自己的问题有必然联系吗?阿玲等了三秒,确定他已经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完全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趋于崩溃边缘的表情抽搐着,阿玲拿出最大的忍性强调了一个基本到弱智的问题:“那个,这个我知道啊,可这是二年级啊,你是新生不应该读一年级才对的吗?”
“这个是没有限制的吧!”弓铭反而露出你很奇怪的表情,“我是旁听生,所以没有必修课,所有课都是选修课,通过了就能拿到学分。学分够了就能毕业,联邦学院毕业需要的学分是500分。除了每年晋级考试过了加的20分外,单科通过的加分是主要加分手段,一年级的科目除了单个的主系大科外,分值都太少了,本来我也是选的一年级科目,可是仔细算算我觉得不划算,我就改了二年级的科目。”
这也行?阿玲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但她还是尝试去和这个奇葩的家伙交流一下:“你的说法没错,可上课又不是菜场买菜,哪个划算就买哪个,知识是要一步步积累的,金属分解这一科的前面还有金属材料、金属价比、融液与固态好几个前置学科呢!你不学能听懂课程吗?而且金属分解属于主科大系吧!”
对此,弓铭只是轻轻一笑,“我的笔记在你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候,阿玲才注意自己手里的这个笔记本上写了金属分解几个字。打开笔记,第一页入眼的是一个树状图,完全构建了金属分解这个科目的几个大项,然后每个大项的分支写的都非常明确,并且标注了可能或者需要听课讲解的部分,以及所在的页面,而详细的细节则在后面的页面有解释,解释中是有打断空行的,明显是为了后续补充注释用。
也就说,这家伙已经把这门课自己预习吃透一遍了,并且做了详细的笔记,只留下了一些没有明白,或者需要详细解释的地方,等待上课的时候教授讲解。虽然在自己看来,这个笔记上反应出对金属分解的知识掌握量似乎已经足够过这门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