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幽凝点头:“绝命散也算是奇毒,索天洌能找到这样高明的剧毒已经难能可贵,可惜在师父的用毒术面前依然无所遁形。”
毒能害人,也能救人,关键看你如何用。闵飞扬的用毒术堪称天下一绝,但他虽是杀手组织的龙头老大,却绝不滥杀无辜,传授端木幽凝毒术也是为了以毒救人。
姜明月忍不住一声冷哼:“姑娘,你说的时机还没到吗?还要任由皇后娘娘继续给晏大哥下毒?”
端木幽凝抿唇:“别急,很快了!”
两个时辰之后,东宫突然一片忙乱,宫女侍从往来穿梭,叫喊声更是此起彼伏!不多时,便有侍女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突然头痛难忍,已昏迷多时!”
“什么?!”索铭泽吃了一惊,“不是说漓儿病情已经稳定,而且早已清醒了吗?怎的又昏迷了?!”
侍女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索铭泽更不多说,起身便走,眼中却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
来到东宫,果然见众太医俱已到场,经验最丰富的张太医正在为索天漓做着检查。挥手阻止众人的参拜,他上前急切地开口:“张太医,情况如何?”
张太医喘了口气,直起身战战兢兢地开口:“启禀皇上:殿下的病情怕是……不容乐观!”
索铭泽一愣,不由咬牙:“怎么可能!?宁游不是将漓儿的病治好了吗?!”
张太医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恕臣直言:恰恰是宁公子的开颅术出了问题,殿下的病情才会突然恶化,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索铭泽又气又急,刷的抬头厉喝:“宁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漓儿已经无碍了吗?”
端木幽凝神情凝重,毫不犹豫地摇头:“回皇上:草民的开颅术并无问题,一定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索铭泽冷笑,“那你说,原因何在?”
端木幽凝皱眉:“这……”
“皇上!”另一位太医立刻上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臣也认为是这位宁神医的开颅术失败,太子殿下才会再度昏迷!”
便在此时,原本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索天漓突然浑身一颤,继而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双脚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殿下!”侍女吓得大声尖叫,满脸惊恐,“不好了!殿下他……”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立刻齐齐变了脸色,索铭泽更是心胆俱裂,怒声厉吼:“来人!将宁游及其同伴押入大牢!漓儿若有个好歹,定斩不饶!”
侍卫答应一声,上前架起二人就走。端木幽凝拼命挣扎喊叫:“皇上!草民的开颅术并无问题!请皇上明察!皇上……”
“漓儿!漓儿怎么了!漓儿!”伴随着几声尖叫,蒲平竹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方才母后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你究竟是怎么了啊!!张太医!究竟怎么回事?!”
张太医吓得一哆嗦,忙抱拳说道:“回皇后娘娘:是宁神医的开颅术失败,殿下才会……”
“什么?!是他?可恶!”蒲平竹立刻咬牙切齿,坐在床前紧紧握着索天漓的手,哭得越发伤心,“本宫就说这个宁游信不得,不过就是个到处行骗的游医而已!如今他将漓儿害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才好?”
一番忙乱之后,索天漓终于不再四肢抽搐,却依然昏迷不醒。众御医检查之后纷纷摇头,说他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怕是凶多吉少。
索铭泽与蒲平竹一直在床前守到半夜,各自又累又困,摇摇欲倒。张太医又为索天漓检查一番,说情况比方才略略稳定,请二人先回去歇息,有任何变故会立即禀报。
索铭泽本不答应,却也知留在此处帮不上忙,反而容易添乱,便劝说蒲平竹随他一道离开了。
回到栖凤宫,蒲平竹反倒越发急得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且不停地微微颤抖。片刻之后,房中终于多了一道人影,她立刻眼睛一亮冲了过去:“你终于来了!东西呢?”
索天洌背负着双手,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急什么?还不到时候。”
“你想反悔?!”蒲平竹当场变了脸色,忍不住咬牙低吼,“漓儿已经……快不行了,怎么不到时候?!”
索天洌冷笑:“母后也说太子哥哥‘快’不行了,但他不是还有一口气吗?儿臣来就是为了告诉母后,等他彻底不行了,儿臣才能把东西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