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听寒闭上眼睛等死,心中想着就算不被这乱箭射死,也会掉下去摔死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只听头上传来一声诧异:“又是你?!”
什么叫又是我?难不成你见过我?不等听寒抬头去看,整个人已经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将军府,看窗外已经是午夜了。听寒回身,吓得猛然惊呼坐起:“啊——”尉迟南风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听寒说道:“你喊什么?”
听寒拉紧被子,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你.....你怎么在这?”南风白了听寒一眼说道:“这是将军府,我不在这该在哪?”听寒慌乱的说道:“我是说.....我怎么躺在你床上!”
南风闭上眼,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杀你,就只能把你看在身边了。”听寒想起刚刚还在书房的地道之间,猛然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南风不以为然的闭着眼睛说:“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只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半步,不然就自己去死,你选吧。”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听寒信誓旦旦的举起双手对天发誓说道。南风转头看着听寒:“我只相信死人。”听寒立刻答道:“你你你.....你就当我死了!总不能睡觉也在一个榻上吧,我还有要事要做,你让我走好不好?”
南风从榻上坐起来,盯着听寒问道:“你有什么要紧事?去揭穿我?”听寒一愣,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我承认我进了地道,可我什么都没听到,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都没见到,我去揭发你什么?难道我要和子书说,尉迟南风家里有个地道?”
南风警惕的盯着听寒看了片刻,转而问道:“你要去找皇上?”听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已经收不回去了,只好点头:“嗯,我要去找子书。我在南朝见到了临安,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解决了,可我又没地方能去,只能回辛朝了。”
“没地方去?那正好跟着我。”南风重新躺会榻上。听寒瞪着眼睛看着南风说道:“那怎么行!再说....我还有事要和子书说。你别看我!我是不会告诉你!”听寒坚定的说道。
南风嗤声一笑:“你以为我有兴趣听?”听寒继续说:“那你放了我,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出去!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南风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许久之后,听寒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开口说道:“睡觉!明天马上滚蛋。”
听寒使劲的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躺下,却始终和南风保持着距离。南风无意睡觉,听寒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同榻而睡,自然也是睡不踏实。南风刻意向着听寒的身边挪了一下,听寒也向里面挪了一下。
到最后,南风一人就占了大半个床榻,听寒却已经靠着墙了。“喂!尉迟南风!你是不是故意的?”听寒赌气坐了起来,却见南风睡的踏实。听寒愤然的想要起身下去,南风却抓住听寒的手腕说道:“最好给我老实点。”
听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丫的有完没完?”见南风不搭理他,只能重新躺回去。南风继续睡觉,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第二天一早,听寒也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的,只是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南风的身影。听寒起身,见一个丫鬟在旁边站着,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衫,对着听寒说道:“将军吩咐让听寒姑娘沐浴换装,动身前往宫中。”
听寒点点头,随着那丫鬟去沐浴更衣。一切都整理好后,吃过早饭,听寒才上了南风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前往宫中。
自从随着子书入主皇宫的那一天起,听寒第一次回到皇宫。顺着宣武门,听寒悄悄的打开车帘,见宫中已经大变了样。从各种的花草和装饰之中,听寒猜测着子书的喜好。
上书房中,子书头也不抬的批阅着奏折,南风来报,子书只是抬头一笑,让南风随便坐。南风看着子书的性子,和临安简直是天壤之别,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有位故人正在殿外等候。”
子书手中的朱砂笔顿了顿,随后又是恢复了奋笔疾书。“何人在此?”南风答道:“淳于听寒。”
奏折上的朱砂笔印,宛若鲜血一般,晕染成了一片,子书立刻放下奏折,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往武德殿,心中的欢喜不由分说。
听寒在武德殿内等着子书,阔别半年,思索着见面要如何招呼。子书连銮驾都没坐,直接从尚书房一路走向武德殿,步伐之快,就连身后的宫女和贴身太监都跟不上了。以为皇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此等不及。
“听寒!”子书的声音响起在身后,听寒放下手中把玩的玉器,笑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