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从远处就能听见上书房内子书在咳嗽的厉害,听寒加快脚步走过去,一手端着药,一手端着冰糖雪梨。
子书咳嗽的厉害,一直停不下來,喉咙中突然一阵腥甜,子书立刻拿过一旁的手绢,掩口不住咳嗽。等到这手绢从手中拿下來的时候,已经是嫣红一片。
子书愣愣的坐在书案前,一旁的宫女惊慌的失声,子书连忙说:“别声张。”那宫女却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已经好几天了,奴婢求皇上叫太医來诊治,皇上....”宫女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子书却呆呆的摇着头说道:“这件事不准说出去,不能让皇后知道...”
听寒站在尚书房门前,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片刻之后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沒听到一样的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都跪在地上啊?”听寒强忍着情绪,子书慌张的将染上血的手帕塞到身后,笑着说道:“他们不懂事,都起來起來!”
听寒坐在子书的身边,眼中含泪,就这样看着他。子书察觉到听寒的不对劲,不自然的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朕?”听寒吸了吸鼻子说道:“沒什么,皇上吃药吧。”
子书听话的喝了药,还笑眯眯的将冰糖雪梨都吃光。咳嗽又犯,子书咳得厉害,又是那样,一阵腥甜。子书忙用手绢掩住口,一边咳嗽,一边笑着对听寒说:“沒事....”
听寒终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伸手去夺子书手中的手帕,子书意识到已经晚了,和听寒挣扎,而听寒却使劲的抢过手帕,当她双手颤抖的打开手帕时,整个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滚烫的鲜血渗透整个手帕,子书静静的坐在一边,听寒却突然哭道:“皇上....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已经咳血了啊...”子书笑着上前给听寒擦眼泪说道:“沒事,太医已经诊治过了,吃过药就好了。”
听寒赌气一般的推开子书说道:“皇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体这么差,为什么还要这样日夜操劳,你都不为我着想,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在这世上还有谁?”
一边的宫女实在忍不住,跪在听寒身边哭着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样咳血已经有些时日了,皇上让奴婢们瞒着娘娘,可近日皇上的咳血越加的频繁,再拖只怕....”
宫女哽咽了,说不下去。听寒却眼睛红红的,哭的不像样子,语不成句的看着子书说:“皇上,为什么瞒着我.....”子书看听寒哭成这样子,同样心疼。
子书上前,给听寒擦掉眼泪,无奈的说道:“朕不想你担心,放心,朕不会有事的,朕要保护你,还要保护这天下的百姓....朕就是怕你知道了担心,才不想告诉你的。太医说....沒什么大事,吃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好了,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为了你,朕也不会有事的。”
听寒紧紧的抱着子书,趴在他的肩上失声痛哭,泣不成声。眼泪湿润了他的龙袍,子书只是微微蹙眉,轻轻的抚摸着听寒的头。
听寒逼着子书去休息,來到外面,听寒询问了宫女子书近况,那宫女拿出子书咳血的手帕,大大小小,从一开始的一点,到现在的嫣红一片,听寒鼻子一酸,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好好照顾皇上,皇上身子不好,一定要把要喝完。晚上皇上看奏折的时候,一定要多点几盏灯,皇上不爱盖被子,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不能让皇上着凉....”听寒哽咽着说道。
那宫女哀伤的问着听寒:“那皇后娘娘呢?”听寒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我要为皇上做一些事,皇上不能在操劳了,若是明日我不在,皇上问起來,就说...就说我出宫找流苏了。”
那宫女愣愣的站在一边,听寒哭着将那些沾满血的手帕拿出去丢掉。听寒打听到明日有一批军送物资要运往前线,押运物资的李大人,说什么也不让听寒跟着,他是皇后,就算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带着皇后去前线那种生死攸关之地。
听寒趁着子书歇息,交代好离鸢之后,自己偷偷溜出皇宫,借着子书的令牌,偷偷的潜入军营。
“大哥,我问一下,哪批物资是要运往前线的?”听寒抓住一个将士问道。那将士看着听寒女扮男装的小身板,不屑的甩开他,急匆匆的走开了。
“大哥,我问一下,哪批粮草是要运给南风将军的?”听寒急切的拉着一个正在搬运粮草的将士问道。那将士看着听寒,不免嗤笑:“怎么,你要去前线?”
听寒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将士指着前方最多的那一批说道:“呶,就是那一批,你去和负责押运的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