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韩轼能够一个小时就看完一本长篇小说,然后将其一字不漏的记在脑中,即使看完之后就将书扔一边,但十年后依旧能够一字不够的默写出来。
但和普通的学者综合征相同,韩轼平时交流中也具有语言障碍,虽然也不像金·匹克那样思维刻板化,但生活能力低下这却是真的。
记忆力如此恐怖的韩轼,他在二十二年的生命中都学不会走路,四肢严重不协调,在吉他、小提琴作曲、油画鉴赏、建筑设计上具有极高的造诣,却鲜于人交流。
所谓天才都是有病的,这句话在韩轼看来一点都没错。
也是因为学者综合征,看书、听音乐成为了韩轼唯一的娱乐手段,因为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在韩轼的脑海中至少能够一字不漏的默写出上万本书,以及数千歌曲。
《特朗斯特罗姆诗歌集》、《我弥留之际》、《白鲸》、《脑髓地狱》、《老人与海》、《达·芬奇密码》、《雪国》、《ac谋杀案》等等,太多了。
但没有什么卵用,直到韩轼二十二岁生日当天,坐在飘窗上仰望满天星斗,依旧活在学者综合征的阴影下。
“呼……”韩轼先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大脑从没有如此清晰过。”
“j·k·罗琳说,死亡是另一段冒险的开始,那么另一段冒险真的开始了。”
曾几何时,这样的自言自语根本就办不到,穿越前,明明能够接收到所有书籍以及知识,但就好像大脑和身体隔着一层厚厚的窗纱,看不清摸不透,并且还是隔着窗纱在操纵,学者综合征让他四肢和思想根本不听使唤。
现如今思维清晰,能够自由控制四肢,这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的舒适。韩轼开始熟悉身体,至于融合浆糊样的大脑是等会的事情。
韩轼有些生疏得走到一面镜子前,是木质衣橱上镶嵌的全身镜,镜面从左上角裂开了一条缝,看着不平整镜面中的陌生样貌——
前长刚刚到眉,向两边梳,定型为中分,并且色还是橙色,型听上去就非主流,但当下社会非不非主流是看颜值的。
镜子中的那张脸巴掌脸大,五官精致,一瞧便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的绒毛还未完全退散,如此样貌配上这种型,用网络上的话来说是一只阔爱的小正太。
身型高挑甚至于偏瘦,加上黑色的宽松衬衫显得单薄,当然更引人注意的是双眼睛,漆黑清澈的眼睛,宛若那一颗名为hop的黑钻放入清水中的模样。
“在这个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脸的社会,这张脸至少可以打九分。”韩轼口中突然蹦出来一句。
年轻!小鲜肉!陌生!十五六岁!
一连串的关键词在韩轼大脑中引爆,半响后,韩轼睁开了双眼,确信的道:“确实是穿越无疑了。”
缓缓整理记忆自后的韩轼现,他现在所在的星球并非地球,而是叫做蓝星。
蓝星的展历史和地球惊人的相似,战争、文化、历史、信仰,包括文明的荣耀时刻,文明的耻辱阶段,甚至于经济展,金融危机的来临也是相似的。
但拓扑学连锁反应阐述,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煽动几下翅膀的运动,就可以在两周后的美国德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
与之相等,蓝星也有许许多多地球没有的人和事。
就譬如韩轼最熟悉的文学方面,华夏文化史中,有鲁迅无老舍,有诗圣杜甫却无诗仙李白等等。
再放眼国外有莎翁,没有维克多·雨果,有普希金却没有泰戈尔,有凡尔纳却没有阿西莫夫,有爱伦坡,却没有克里斯蒂、岛田庄司等等,例子太多数都数不完。
“平行世界,我穿越到了文学小说中形容的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2010年七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