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郭鹿鹿才抬头看程凡，笑言，“不瞒你说，今天你不签这个合同，我也会让史文龙跟你回去的。”

嗯？这女人又要卖弄什么？扯来扯去跟我开玩笑呢？

郭鹿鹿接着说，“史文龙都开口管我叫干妈了！”她说着转头看看史文龙，“可见我对他有多好。”

史文龙点点头，“啊，对，干妈。”

程凡瞪了史文龙一眼，几个女人就把你给收买了，可真有出息！

郭鹿鹿又说，“照这么说，史文龙和姜紫康那就是亲兄弟一般；你呢，又跟史文龙是好兄弟，说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程凡摆手，“等等，要这么说，今天我也不带他回去了，你们一家人就在这美好的生活下去吧！”这老女人，想跟我玩感情戏，谁跟你们是一家人，哼！

一看程凡没被自己的言语打动，郭鹿鹿心中佩服道：这小子年纪轻轻，阅历可不浅，一下子就猜出我的套路~~~，于是把话锋转了回来，“但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你们既然决定要合作，就得签协议。”

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么回事儿嘛，绕那么大一圈儿。程凡心说：想跟我套近乎，让我多签几首歌给他，真是小看了我的分析能力。“1首。”程凡举起来一根食指，“每张专辑就一首。”

“两首！”郭鹿鹿竖起来两根手指头，“就两首！”

程凡摇摇头，起身做出要走的架势，“那你就继续养着这家伙吧。”

史文龙一脸焦急，“大哥，别啊，我想家了，带我回去啊。”

程凡懂得讨价还价的要领，那就是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对方就会死咬住自己的价格不放，先走的一方才有主动权。虽然是在演戏，程凡的脚步却如箭离弦。蹭蹭蹭的往门外走。

“等等，一首半怎么样？”郭鹿鹿大声道。

我嘞个去的，还弄出一首半了！程凡停住脚步，没回头，只是听着身后的声音。

“这样，姜紫康出两张专辑，你一共提供三首歌，一张专辑1.5首，我们都让一步。”郭鹿鹿道。

不愧是大商人的夫人，计算精准到此地步。别看那小小的0.5，禁不住积少成多。姜紫康年岁还小，歌手之路还很长。程凡脑袋里琢磨琢磨，回身道，“可以。但是你得写明姜紫康多久出一张专辑，每天出一张我可没那么多歌提供给他。”

“一张专辑制作的时间可没那么快，我儿子做的都是经典的，哪能随便糊弄，放心吧，最快也是一年一张。”郭鹿鹿见程凡终于松口，面上带笑。缓缓的朝程凡这边走来。“程凡啊~~~咱们从今天起就是合作关系了，史文龙又是我的干儿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常在一起聚聚。”

又给我来这套，程凡嘴角一抽，“合作关系就是合作关系。”他拿起合同。“请把合同重新拟定，把姜紫康最快一年只能出一张专辑的事实写清楚，我才能签字。”

真是滴水不漏啊！郭鹿鹿心中暗暗佩服道。

合约顺利签约，至始至终没见到姜紫康露面，程凡心中有些奇怪。这么重要的会面，姜紫康为什么不来呢。

下午三点多，一切流程终于完毕，程凡可以带着史文龙离开了。郭鹿鹿盛情挽留他们吃过晚饭再走，史文龙也劝程凡，说大家吃个告别晚餐，程凡坚决不肯。

坐在车上，程凡乜斜身边的史文龙，“你是被绑架了！懂吗？虽然没有对你严刑拷打，但是他们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那就是绑架！”

史文龙嘿嘿笑着，“大哥，也算不上是绑架吧，最多也就是个软禁！嘿嘿，但是那郭大婶对我真不错哦，从头到尾满足我的一切需求，还把她认识的最漂亮的美眉都招来，任我挑选。”

程凡启动车子，哼声道，“史文龙啊史文龙，你就这么点儿出息，看见女的就走不动路了！”

“不过大哥，我发现一个秘密。”史文龙一脸神秘的道，“关于姜家的秘密。”

“切！”程凡不屑的瞥了史文龙一眼，双手握住方向盘，就要出发，“姜家的秘密？呵！你也太三八了吧。”

“是真的，这个秘密非常惊人！”史文龙道。

“哦？”程凡应和，“你把握他们家那么大的秘密，怎么还被人限制自由了。”

史文龙坏笑道，“这个秘密就是，郭鹿鹿大婶儿和他老公，也就是姜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们俩的感情并不好，好几年都没有夫妻生活了，这是一对名存实亡的夫妻。”

噗——程凡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秘密果然够三八。”又看一眼史文龙，“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被郭大婶给~~~~”

“没有！那种老姜又辣又艮，我怎么可能！无意间发现的。”史文龙笑道。

“以后最好少跟他们家人接触，”程凡说，“我们斗不过人家的。”

“斗什么啊？”史文龙不解，“人家对我挺好的，至少这些天真是在款待我。”

说到这个，程凡转头看看史文龙，上上下下仔细看看。史文龙的确健康滋润的很，那就奇怪了——那天宁苏珊说史文龙很饿、很黑、很累、难道是感应错了？遂问，“郭鹿鹿一点苦头都没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