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说，“凡事都有它应有的规律和守则，钱多多作为一个凡人生活在阳间，却拥有过于常人的能力，他违背了凡间守则，肯定会被带走的。”

程凡手举着电话，没出声。他看着钱多多欢快的身影，凡间守则——“咳咳，对了。”他问。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主管问程凡。

“那我，岂不也是违背了凡间守则？我能买到一般人买不到的东西。”程凡不解的道。

“你是时空交易大厅选定的特定销售代理，不违背守则。”主管回答。

已经死过一次，这次希望活的长久一点儿。程凡一颗心放下。

程凡也觉得，钱多多的确违背了一般人生存的规律，他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种威胁。

“抓小偷！抓小偷！”

程凡刚把电话撂下，朝着钱多多和史文龙方向走，听见耳边有女人高声喊着抓小偷。

随之，来往人们全都哄声喊起来。“就那个黑衣服的青年，抓到他！”

黑衣男子跑的非常快，身子轻便，嗖嗖嗖的，在人群里面穿走。

群众都很热心，见弱女子的手提包被偷纷纷凑上前去帮忙，有一个人把黑衣小偷扳倒了。可没想到，小偷从后屁股兜里面掏出了刀！明晃晃的刀！众人纷纷往后退。

“妈的，谁敢上来我就弄死谁！”小偷气焰嚣张——

“我敢上去。”

一个稚嫩的，小小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程凡身边的男孩——钱多多。

“多多。”程凡想阻止钱多多说话，却也知道阻止不了。

没人敢直接面对持刀的小偷，钱多多却走上前去，指着小偷，“恶人！”

“小朋友！危险！”

“谁家的孩子。快领回去啊！”

群众都着急了！

黑衣小偷举着刀朝钱多多跑过来了，“小兔崽子！”

程凡和史文龙一起走到钱多多前面，保护他。小偷的动作还是没有钱多多的念力快。钱多多嘟囔一声，瞳孔放出焦黄色的光芒，程凡这次看的一清二楚。

小偷立刻把手中的刀撒开，同时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的倒地。

“快送小偷去医院——”程凡嘱咐众人打电话。

“小偷该死！哼！”

“对啊。看样子是犯心脏病了吧。”

“打电话吧，怎么也是人命。”

众人纷纷纠结议论，也有人打电话。

程凡看着钱多多。“你是想当英雄吗？”

“反正我快死了，当英雄也当不了多久了。”钱多多认真的看着程凡。

童娇娇稚嫩的声音传过来，一边拍手一边称赞，“钱多多真厉害！钱多多是小英雄——”

“我这辈子能在童娇娇面前表现过。足够了。”钱多多笑的很开心。

他是表现了，这小偷命短，心脏麻痹——宣告死亡。

吃过晚饭，送走童娇娇，钱多多说。他很想看大海。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到海边生活，觉得海边很美好，很神秘，而且——他小小的脑袋低垂，略带悲伤的说，“妈妈就去了大海边生活。”

程凡扳起钱多多的脑袋，点点头，“好的！干爹这就带你去看海好吗？”

午夜。驱车很长一段路，来到有海的城市——连市。

黑茫茫的海岸线，却能听见潮水冲刷海滩的声音，宁静且美丽。

“干爹，我要死了是吗？”钱多多站在岸边看着大海，“我杀了很多人。”

“你为什么要杀人呢！”程凡心中充满无奈，“你、”

“反正我要死了，就杀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他是招人烦，但罪不至死啊！就像店里卖金子的老奶奶、还有那个小偷，他们犯错，会有法律制裁他们的——”

“我做错了吗？”钱多多问程凡。

程凡点点头。

钱多多笑了，“所以，我也是个招人烦的人，我是个坏人。”他说。

程凡从钱多多的笑容里面看到一丝不祥的预兆。

钱多多说，“我可以让我自己死。”

“你说什么呢！”程凡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别胡说！多多！别乱来。”

“我想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