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望了眼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已有不耐,一手抵住眉心,沉声道:“既然你们僵持不下,子渊,你先把这龙袍为何会出现在王府解释清楚,朕知道王府守卫极其森严,旁人又是如何平安无事地将这龙袍放入你的府邸的?!”
墨子渊显然没料到月皇会一开始就将矛头指向他,微微愣了愣,继而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笑道:“儿臣认为,既然那人有能力在这大殿之上指认儿臣,自然有能力避人耳目将龙袍放至王府,再者,梧桐每隔一段日子会替母妃到王府探望儿臣,送些物件,想必她也是有机会的。”说完便望着两侧的几名蓄势待的侍卫,背着双手,颇有王者风范,继续问道:
“方才曜所言极是,你们身为父皇的暗卫,却对皇兄的只字片语唯命是从,甚至在未得到父皇命令的情况之下试图抓捕本王,这种情势,皇兄是否该给父皇一个解释?”
墨君凌愣了愣,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面露嘲讽之色的墨子渊,暗暗稳了稳心神,说道:“想必是他们急于替父皇校正视听,抓捕逆贼吧,皇弟何必如此急于一个解释。”
“皇兄方才难道不是如此吗?”
墨君凌一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心中不由打了个颤,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他一国王爷,自然不能在这众多大臣使臣面前失了颜面。
“事因皇弟而起,皇弟自然要给在座众位大臣一个解释的。”
墨子渊眸光一变,斜睨着他,嗤笑一声,冷声道:“此事因何人而起,想必皇兄心中比谁都清楚!”
墨君凌身子一颤,难不成要失败了?不行,他怎能这样甘心!墨子渊只是在虚张声势,他没有证据,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占了优势,断断不能这个时候退缩!就算东方家族和月氏一族的嫡子都维护他又如何?他们一样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胜算还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皇弟何必在此打哑谜,万事都要有个证据,还请皇弟拿出证据来!”
“你……”墨子渊猛地一抬头,眸光锋利如匕,浑身散着一股令人退却三尺的寒气,这是众人从未见过的一面,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他死死盯着墨君凌,后者身子一僵,面色苍白。
他不屑的睨了墨君凌一眼,冷言道,“证据?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计谋就会留下破绽,我给你留了手足之情的颜面,可你,最好也别逼我!”
墨君凌浑身一颤,一时间嗓子一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尴尬,所有人都抖了一抖,先是八王爷和三王爷的对峙争斗,现在却嫁了一个东方曜和月凌殇,整个都城,除了月皇外,四个最有权势的人都在这里开口了,实在令人不得不提心吊胆,今天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