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着翩翩起舞的蝴蝶，眼里闪着羡慕的光芒。她好像抓一只来陪着她玩，她也好跟着蝴蝶一样，有一双翅膀。

然而不等蒋筠辰回答，她的目光又便其他的东西吸引了。只见她指着前面的一条河，回过身子，用力的拍了拍小小：“小妈咪，你快看，你快看。那里面一定有美人鱼，小妈咪。”

小小被伊伊打的皱了皱眉：“伊伊，妈咪会疼！”

小丫头听到这话，看了看妈咪的手，顿时红着眼眶：“妈咪，伊伊错了。伊伊不是故意的，伊伊帮忙呼呼。”

小小看到她知道认错了，这才转头看向外面，任凭这小丫头在她的胳膊上，嘟着嘴，用力的给她呼呼。

马车外，小河里，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

“小妈咪，你还疼吗？”伊伊看着依旧是红色的胳膊，眼泪都快滴下来了。

“不疼了，不过伊伊要记得，妈咪会疼，不能打妈咪知道吗？还有这河里面，没有美人鱼的。伊伊还记得吗？美人鱼是住在海里的，这是河。河很小很小，只是大海的一部分。等伊伊长大了，妈咪就带你出去看看，到时候伊伊就知道什么是海了。”

小小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宝贝女儿的脸颊。孩子的皮肤很是细嫩，在想到她如今粗糙的双手，和脸上依旧明显的烧疤，心里很是苦涩。

蒋筠辰一直注意着小小那辆马车的动静，听到小小的话语后，也跟着摇摇头。伊伊那丫头，一激动起来，根本是不分场合，不分人。

“小小，就快到启鸿家了，这段时间，咱们就要住在这边。过年的话，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对了，这次住下来，日子恐怕不会短。炀炀的生辰，到时候……”

蒋筠辰出声提醒小小，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也没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估计是两人都不高兴了。

“这个我会准备，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你了。”果然小小听到炀炀，心里微微一怔。这个儿子，她还记得，当初他最先学会是叫娘。如今一转眼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等过了三月，他就五岁了吧。

想起这么多年未见，小小说不觉得愧疚，那是假的。一样都是她的孩子，她又怎能不疼？特别是炀炀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想到炀炀，她就感到心痛。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为了自己的感受，这么多年，却让炀炀缺失了母爱。

“你们可算来了，不知道我在收到你们的信息之后，等了多久了！”谷中深处，凌启鸿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站在自家门前，等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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