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君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小君经过一天的惊吓回来的路上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刘云心中怜惜,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安顿好。小君的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要想安逸的生活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倒还罢了,在社会那张无形的大下无法挣脱只能按照编织好的规则生活,但他拥有打破规则的力量,这就注定他不可能长久的平凡生活。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刘云在卫生间将自己身上的血污洗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客厅手里拿着报废的手机欲哭无泪。
这时还在外旅游的廖老给杨羽拨过来了电话,杨羽没有告诉廖老在小君身上发生的事情,毕竟人都已经找回来了,再让老人家担心恐怕就不好了,于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并且说家里一切都很好。
廖老给杨羽说了一个地址,是当地一家老中医开的诊所,是廖老的老朋友,想让杨羽过去给金娇娇选几味好点的药材,虽然说金娇娇和申思哲才来廖老家里不过几天的日子,可是这位老人家却是把他们俩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这让漂泊习惯的申思哲重新找到了亲情的感觉。
杨羽自然不会拒绝,在家里稍作休息安顿好小君后就出门了。
廖老朋友开的中医老店在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时候比较受人欢迎,可是就在西医引入市内之后中医的业绩就是越来越惨淡了,上一次杨羽路过这家中医诊所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家坐在门口浇花看报纸,压根没有人进来看病的意思。
这一次来杨羽明显感觉到了诊所的生意比第一次来好了很多,有几名患者排队看病,那名老中医正在为一名患者的腰部下针,神情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杨羽的到来。杨羽不便打扰他,只在一旁看着。
看老中医下针的穴位都是治疗腰部疾患的,杨羽看了一眼就判断出患者是内毒淤积腰部导致,应该是腰间经脉长时间阻塞造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腰间盘突出,但他看老中医的下针穴位却有些问题,忍不住道:“体内淤毒,排不如疏,老先生怎么不试试疏通经脉?”
那老中医闻言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惊疑的道:“小兄弟也懂得中医?”
杨羽看他神情并没有认出他,想想也是,他只来过一次,想要别人记住他确实有些难,点了点头道:“我家传一些中医古法,略懂一点皮毛。”
老中医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在古时候但凡中医都有点内修根基,以气行针是常用的手段,疏通经脉自然不在话下,但现在却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噢,不!有一个人,一个多星期前我就遇到一个能够以气行针的高人,怎奈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杨羽知道他说的是当日自己胡掐的“高人”,也不点破,而是道:“据我所知有几种古方也能达到疏通经脉的效果,只是没有以气行针那么迅捷罢了。”
那老中医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急切的道:“小兄弟此言当真?”
杨羽说了之后就有些后悔了,能够疏通经脉的药方当然有很多,但需要的很多主药差不多都绝迹了,估计现在的中医连听都没听说过,有药方也是白搭。但看老中医激动热切的情绪,也不忍打击,想了想道:“我家传的确实有一张古方,不过几味主药现今都找不到了。”
“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找其它药材代替。”老中医情绪非常亢奋,竟将还在他手底下挨针的患者忘了,直到患者出声抗议才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将针灸一拔,算是完事了,依然热切的看着杨羽。
听了老中医的话,杨羽心中苦笑,代替?谈何容易?不过老中医的提议也不失一个好主意,自己的神农尺传授神农衣钵,脑袋中的药方成千上万,随便改出几张适合现在应用的药方都会让现在的中医界受用不尽。
想到这里他豁然一惊,现在中医的没落他知道,但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也没想过去改变什么,现在想来冷汗就下来了。他现在可是萧尘的传人,神农氏都是他的同门师兄,如果中医真的没落成为历史,他绝对要承受大部分责任,甚至说全责也不为过,因为他有那个能力!他是中医泰斗萧尘的传人!
“哎,我说,你到底看不看病?我都在这等了老半天了!如果不是听说昨天首都第一人民医院有位神医用针灸将死人救活,我才不会来这里受针扎呢。”一名患者见老中医半晌没有理会自己这个病人的意思,忍不住出声埋怨。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中医连忙道歉,但又不想错过跟杨羽的交流,神色间颇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