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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昌,民国年间曾任山海省督军,说白了就是一个军阀,此人肚里墨水不多,却偏爱卖弄几分文采,还留下不少“诗作”,挑一比较“脍炙人口”的:明水湖里有青蛙,青蛙叫声呱呱呱,但是听到呱呱呱,还有可能是蛤蟆。基本上,都是类似这种水平的。
“这前院后院的房子都是您家的?”毛逐盯着这块大理石上面的字,惊讶地问道。
“我嫁过来的时候还是,现在只有二层楼的一半是我和老伴儿的宅子。”老太太指了指其中一个入口。原来,这二层小楼硬生生分成两部分,是因为已经不是一户住家。除了老太太住的一半,另一半实际一楼是一家,二楼是一家。
自然,东西厢房和后院的房子,也各有住户,昔年的督军旧宅,如今基本上就是一个大杂院。只是成了文物登记保护单位,不得私自改造罢了。
“这韩大昌······”毛逐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是我的老公公,我的老伴儿是他的儿子。”老太太倒没有遮掩。
当年,这韩大昌除了正房,一共娶了四个姨太太,但是也怪了,生的全都是丫头片子,韩大昌曾一度为韩家香火愁。不过他运气不错,有一次醉酒后对一个丫鬟用强,这丫鬟的肚子居然鼓了起来,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丫鬟母凭子贵,嫁入督军宅门。
这个大胖小子含着金钥匙长大,自然被宠得不行。韩大昌自己墨水不多,对儿子那真是下了血本,恨不能让他通读二十四史,遍学天文地理。不过,这种环境下,这儿子并不用功,对于玩儿却很在行,尤其喜欢文玩古董,也收集了不少好东西。后来还曾到文化局工作。
十年特殊时代,他自然成了批斗对象,收藏的东西也大部分被毁了,所幸他预先在院子里埋了一些,甚至在大树的树洞里还藏了一些。等到给他补工资,并特聘到博物馆工作的时候,宅子已经变成了大杂院,后来几个儿子也都陆续搬出去了。
“怪不得家里这么多好东西,可惜都被几个孙子拿走了。”毛逐暗自叹道。
开门进房,里面布置得古香古色,不过客厅里的几处显眼的地方已经空了,不用说,原来是放着东西的。“听您的口音,不像是山州人。”毛逐顺口问道。
“我是粤省人,当年我父亲和老公公曾经是朋友,后来分隔两地,不过却定下了娃娃亲。”老太太居然并不隐瞒,但简单一说便又道:“小伙子,你稍坐,我去取东西你看看。”
毛逐点点头,坐了下来。
老太太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盒子约有一尺见方,木质,小盒子是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约有书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