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正在夜读经典,这本经书乃是从燧洞殿祭司柳臣那里得来的,介绍的都是关于燧神教的教义和传说,高句丽没有本民族的文字,与新罗等一样,都使用汉字来书写和记载。
只是这部经书之中却掺杂着许多古怪的高句丽记事符号,徐真也是不得其解,正在绞尽脑汁推敲着,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徐真当即警觉起来,却听到高惠甄用高句丽语问自己安歇了没有,徐真连忙打开门,见得果然是高惠甄,见她提了食盒,就让她进了房间。
高惠甄也是直爽之人,加上喝了一些酒,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都督府的缘由都说了,并抛弃了成见,向徐真表示歉意。
徐真也不是狭隘短视之人,知晓图壤形势刻不容缓,大度地表示无妨,高惠甄见徐真如此宽容,心里大喜,忙取出酒菜来与徐真共饮。
两杯酒下肚之后,话也就多了起来,徐真趁机求教经书上的符号,高惠甄对传统王族教导并不感兴趣,但就是喜欢研究这些神鬼传说异闻,难得见识燧洞殿的经典,她也是欢喜难耐,与徐真共同参详。
这一来一往,始觉徐真魅力无穷,而徐真眼中,这位郡主充满了野性和贵气的诡异却又完美至极的搭配,越看越是喜欢,二人不免贴近了身子。
高惠甄刚刚沐浴完,身上幽香扑鼻,散发着阵阵少女的温热,徐真顿时心猿意马,高惠甄抬头看时,正好与徐真四目相触,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极度的渴望,猛然抱在了一起。
烛火不知如何就灭掉了,房间之中开始弥散着一股股暧昧旖旎的汗香味...
徐真这边**熊熊燃烧,高履行这厢何尝不是口干舌燥心急火燎?自从见到高惠甄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被这位高句丽郡主迷得神魂颠倒。
他高履行什么女子没耍过?如今见到寻常女子都不再心动,只为满足身体需求罢了,今晚见得高惠甄,却是将他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他本就是个胆大妄为之人,也不与张俭知会,便塞给了那婢子一包西域胡僧处得来的药散,这药散混入酒液之中,但有服用,无论男女,再如何贞烈也要把持不住!
此时他正在房中喝酒热身,见得婢子回来禀报,说高句丽郡主已经饮用了美酒,心头顿时邪火熊熊,可又担忧药效没那么快起效,万一郡主闹将起来,须是不甚光彩,于是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兴致勃勃地往高惠甄的客房走去,这裤裆鼓鼓囊囊一路疾行,心头急切,别提有多难忍。
好不容易来到高惠甄房门前,他还故作姿态轻轻叩门,见里面没了动静,心头大喜,推门而入,却不见了人影!
“人呢!”
他如同发怒的雄狮一般抓住那婢子,婢子又如何知晓高惠甄去向,只顾着一个劲落泪,吓得簌簌发抖,真后悔不该给高惠甄下药。
高履行兴头已经上脑,周遭房间早已熄了灯火,都督府客房不下数十,这一间间寻得来,动静又太大,想着今夜好事不成,遂将邪火都发泄到了那婢子的身上。
他见得高惠甄换下来的衣物还留在房中,遂命那婢子穿了高惠甄的衣服,狠狠的蹂躏了一番,这才满足地离开了房间。
这婢子早就习以为常,将高惠甄的衣物叠放好,默默离开了房间,想起高履行都督那小拇指般的话儿,心头鄙夷不止,欲求不满,又偷偷钻到柴房去,与那健硕伙夫胡天胡地去了。
徐真哪里知道这其中发生了如此曲折的事情,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头脑昏沉,腰身背痛,手脚虚浮,浑身乏力,突然想起昨夜之时,慌忙掀开被子,果见床上一朵血牡丹悄悄绽放,格外的刺目。
细细回想起来,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然他毕竟跟刘神威学习过中医中药,又跟摩崖研究过西域药物,起身嗅闻了一下那酒壶,就明白过来,高惠甄是否心甘情愿不得而知,但这酒水,确实肯定被下过胡药无疑!
高惠甄也是懊悔不已,她双腿发颤,走路都还不自然,想起醒来之后发现徐真搂抱着自己,她也是羞臊得无地自容,思来想去,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然而她却不能因此事而大闹一场,否则结盟之事可就泡汤了。
可事情再清楚不过,这都督府之中有人垂涎觊觎自己的美色,若还在此停留,她哪里敢保证自身清白不会被别人夺了去?
被徐真夺了还能接受,因为经历了昨夜之事,她才发现和承认了自己对徐真的感觉,可若换了别人,那可就是百死莫赎的耻辱了。
念及此处,她嘱托了那通译一番,匆匆离开都督府,回到了折冲府衙门,这里有徐真的诸多弟兄,有一百高句丽燧洞护军,自然是放心无比。
高惠甄前脚刚走,三百里加急的兵部军文,就下发到了营州都督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