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站在这边人工沙漠中,眺望着不远处的北燕国都,这只不过一座矮城,四面的城墙修建的只是应付差事,不过两米高,很多好的战马都可以一跃而过,而且城砖的质地也很一般。
这说明北燕在资源方面的严重匮乏,以及在建筑,生产力方面的落后。
刘李佤紧紧的站在沙漠中,倾听着城中嘈杂的声音,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大校场上,流云被绑在木桩上,旁边一个男人正准备挥舞手中的木棍,打向她已经隆起的小腹,扼杀无辜的生命。
城内一片片嘈杂的声音,尽管刘李佤他们还离得很远仍然能隐约的听到,好像是什么纯洁,孽种,神罚之类的声音。
看来里面要动真格的了,刘李佤也要行动起来了……
此时的城内大校场被数以万计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在点将台上,老皇帝穿着龙袍,拄着龙头拐杖,皇冠下发丝雪白,满脸皱纹纵横,昏黄的眼睛中似有挥不去的悲伤和无奈,他瘦弱的身体步履蹒跚,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倒,没有任何九五之尊的气势。
而且,面对皇帝,人们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甚至都没有人朝拜,因为在这里,有一个比皇帝还要超然的存在,真神。
不过真神迟迟没有出场,只有老皇帝和彩云公主,也就是久违的流云姑娘。
曾经她在醉心楼为头牌姑娘,后来因为声带小结而被抛弃,若不是刘李佤的出现,她可就真的堕入风尘,真的怀上孽种了,那时候的她意志消沉,精神抑郁,即便身边有刘李佤陪伴,有秦婉儿和孟欣莹两个姐妹交心,但只要在醉心楼一天,她的精神都不会快乐。
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小时候强烈的刺激和可怕的经历,完全超越了她那个年纪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她患上了失忆症。自我保护似地让她遗忘了那段可怕的过往,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了显赫的身份和至亲,却又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为了考验东宁皇帝的诚意,甚至还要更多的牺牲。
现在刘李佤的神王策略,又严重威胁到了敬神教,迫使他们更加的疯狂,甚至要残害她和她腹中无辜的胎儿。
不过此时流云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被绑在什么木桩上,非但没有,她身边甚至连一个士兵都没有,看起来是完全自由的,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如果她在等待的那个他不来的话,他愿意接受一切。
尽管这样做很自私,对不起腹中的孩子,但她别无选择,她的这半生活得太痛苦,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也许命中注定要在这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