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云澜已经没有耐心和她耗下去了。他一挥手:“你走吧。”
赵玉瑶脸色如死灰,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扑倒在他的脚边猛地抱住他的腿。
“皇上……”她哀哀地叫鱿。
君云澜皱眉:“来人!瞬”
内侍匆匆而来。当他们看见赵玉瑶的举动,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他们赶紧一把把赵玉瑶拉了下去。
几声不甘心的叫声也迅速被堵住。一切恢复正常。
御书房外,一人一兽清清冷冷的身影坐在阑干旁,看着在漆黑的夜色中几个内侍拖着赵玉瑶离去。
她叹气:“卿本佳人,奈何如此狼狈呢!”
“吱吱!”小东西叫了两声,似乎也在应和着她。
苏云翎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将它塞在长袖中:“走吧!”
一人一兽扬长而去。
……
翰林院书库门前死了三个准备放火烧库房的太监一事,在第二天被前来开门的喜来公公发现。可怜的喜来公公被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地去禀报内务府。
内务府匆匆派人来查,可是查来查去这三人是御膳房小太监,不是内宫的人,这便无线索可查他们是受何人指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何要烧翰林院书库。
因为接近年关,这事便不了了之。
各位女官完成了女则女诫的审查,皇帝下旨赐赏。女官们一个个欢喜非常,明明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却被大张旗鼓地赞赏,这说明皇上还是很重视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另外一批被苏云翎外派的女官们便没有这么幸运。她们累得半死却无法得到皇上奖赏,灰头灰脸回来。
年关到了,苏云翎却不得回苏府。
因为接下来要准备盛大的宫宴。苏云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内务府派了两位有经验的嬷嬷和内务府副总管前来。
两位嬷嬷一个姓陈,一个姓钱。面容严肃,做事干练。她们细细给苏云翎说明了往年宫宴要如何准备,今年内务府又添了什么新奇式样宴席花样。
苏云翎一一听了,道:“今年因为还在皇后丧期中,所以一切节俭。按着往年的份例裁两成”
两位嬷嬷称是。
内务府副总管呈上来宴请宾客的名单。苏云翎细细看了一遍,忽然问道:“麒麟王、宸亲王怎么不在名单中?”
内务府副总管欲言又止。
苏云翎见他面有难色,问道:“到底是为何?据我所知,麒麟王如今不在封地而是在京畿周边局限。宸亲王大年三十也应该在宫中才是。”
副总管为难道:“可是宸亲王殿下从来不参加年关宫宴,皇上也没有下旨宴请麒麟王,老奴不敢做主。”
苏云翎沉默了一会道:“加上吧。”
“是!”副总管应道。
年关的宫宴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年二十九,苏云翎在日暮西山的时候匆匆出了宫。大年夜,闲杂人等都要出宫。车驾出宫后,她回望住了大半个月的巍峨宫殿,只觉自己犹如再世为人一样。
……
到了苏府中,苏玉焕和曹氏已经令仆人洒扫干净,热腾腾的年夜饭也令厨房煮上,一派喜气洋洋。
苏云翎见过了自己的父亲苏玉书。苏玉书由银月姨的精心照顾下,气色非常好,精神更是神采奕奕。早就看不出当初疯癫的模样。
苏云翎心中大是欣慰,对银月姨道:“多亏了银月姨的照顾,等年关过后,我让下人操办下,让爹爹将银月姨扶正。”
银月姨是个老实的人,一听立刻连连摆手:“不不不,二小姐折煞了我。大老爷心中还想着夫人,我是夫人身边的人,绝不敢占了夫人的位置,哪怕夫人已经不在了……这一辈子就这样吧。”
苏云翎听了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心酸的是,母亲过世太早,而父亲受此打击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清醒了。欣慰的是,有银月姨相伴,父亲晚年的生活应该还算是幸福的,毕竟有人陪着照顾着。
她唏嘘完了,命人拿来从宫中得来的赏赐一一送给了银月姨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