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李书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看到她一切正常,这才将她从自己的臂弯里松开,“玉儿,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把爹爹和NaiNai吓坏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知道了没?”
“嗯,玉儿跟爹爹保证没下次了。”狐呆呆调皮地冲他吐吐舌头,作出保证。
狐呆呆再次拥抱了他,从他宠溺的眼神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出,纵使爹爹什么都没问她,但是他都懂,会毫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有这样一个疼她的爹爹,真的是很幸福。
狐呆呆在家安稳地呆了又一天,第二天,用饭前,申玲来了。
狐呆呆正在房中斗蛐蛐,房门一下子就被人用脚踢开了。
狐呆呆没抬眼,拨着一只黑色圆圆体形的蛐蛐,开口道,“早就料到你会来,没想到来的时间竟然比我料想的晚了一天!”
狐呆呆原本推测,按照申玲那高傲的个性,应该当天就会过来追问她才是,竟然超出她的预料,拖到第二天,也是挺让人意外的。
“哼,李玉,你拽什么拽?别以为被太子殿下留下来,就有什么可得意的?哪怕是你被他给宠幸了,那太子妃的位置也未必是你的!”
申玲一身鲜红,面色狰狞的可怕。
狐呆呆翻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有本事你也让太子殿下将你留下来啊!没本事的话,就别跟条狗一样,在我面前乱叫!并且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从来不想跟你争什么太子妃的头衔,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李玉你……”申玲听到她竟然用狗形容她,她生气地眸子都快冒火了,但是听到她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申玲就没那么生气了,“你确定你没当太子妃的想法?”
“我李玉说一是一,从来没诳过任何人!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狐呆呆继续咸淡地用细木棒拨动着陶瓷罐中的蛐蛐,无奈地耸耸肩。
“哼,最好是如你说的那样。”申玲哼了一声就回头要出去,踏到门口时,她又突然撇头警告她,“李玉,如果你敢反悔,我势必跟你没玩。”
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狐呆呆冲她挤挤眼睛,“切,没玩?我才跟你没玩呢!就会嘴上凶,我可不是小孩子,不是你想欺负就想欺负的。有本事放马过来,本小姐乐意奉陪。”
宫中。
管贤走在前往母后宫殿的路上,心里有些乱糟糟的,难道母妃已经知道他前天特意留下那李家丫头的事情了?他就知道,他身边到处都是母后埋下的眼线,他做什么,她都会很快知道。
果然,当他到达殿中后,就听到母后背着身体,对他冷冷道,“给本宫跪下!没想到你错在哪里之前,不准起来!”
“是”管贤直接跪到了地上,头低垂着。
从小到大,他是惧怕这个母亲的,不知道为什么,人家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都是又亲又爱的,可是偏偏他的母妃却一直对他冷冰冰的,也会派人一直盯着他,甚至将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规划的特别具体,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一直都透不过气来,他甚至怀疑,也许母妃一点也不爱他,在乎的仅是他能够继承大统和她们栾家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他就是她追求权力的那一个盾和刀剑。
他更记得,每回他试图与她的决定做抗衡时,她总是会这样命令他,罚他下跪,直到他求饶说错,她才会同意他起来,给他递上温热的毛巾擦脸,以前他妥协的总是特别快,不管是否真心觉得自己有错,但是这次,他却想为自己再争取一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一炷香过去了,身边的服侍丫头看到管贤有些体力不支了,便出声提醒皇后道,“娘娘,已经一个时辰了,您能否让太子起来?”
皇后眉头一皱,直接堵住她,“闭嘴。本宫说直到他真心认错才能起来,若是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丫头只能乖乖禁了声,呆在一边看着自家太子殿下受苦。
太子这次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肯认错?她知道,皇后其实只是需要他主动低个头就会轻而易举地原谅他的,可是这次他偏偏又要选择和她作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皇后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时不时打量帘子外,正跪在那的她的儿子的情况,他一般最高记录是一柱香,这次居然挺到了一个半,她亲自栽培长大的儿子竟然有出息了,她可真是骄傲的很啊!
从她这个角度,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边正死死的咬在一起,似乎正在尽力隐忍身下传来的痛感。
她放下茶盖,凝眉问,“还不知错吗?”
她想着,若是他这次妥协,她一定会扶他起来,给他涂药膏。
可是她听到的居然是……
他抬头看她,眼底写满了不屈,“回母后,儿臣真心不知道错在何处?”
“放肆!”皇后的脸色几乎扭曲,手指死死地扣在扶手上,“你背着我偷偷留下李玉,居然跟我说不知道错在何处?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一向沉稳,哪里会如此意气用事?我听说那天那个孽种也在那里,你说,是不是他挑唆你这样做的?”
管贤眉头一拧,嘴角的唇线崩的很紧,“母后,儿臣不喜欢你用孽种那样的词语形容十一弟。”
“他本来就是孽种,你别忘了,是她的母妃抢走了你的父王,虽然你现在是太子殿下,但是难保你父王是为了抱住那个孽种的性命才故意将你拉到了这个位置!所以管贤,我警告你,你务必时刻保持头脑清晰,就算可以表面上和那个孽种称兄道弟,但是你心里要时刻警惕,以防那孽种从背后给你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