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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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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市长不怪了我就好。谢谢市长的宽宏大量。”小张说着竟用手臂摸了一把眼睛,闻听杨喻义谅解了自己才显出兴奋来,不过这依然实在作戏,此刻小张的内心极度的恐慌着。

“你瞧你,简直一个孩子一般,一件屁大的事儿就惹出了眼泪,哪能干得了大事儿?还一门心思地让我给你安排个位子施展才华呢,我看呀,就是我依了你,给了你这个位子,你也坐不上几天就会下来的。还得再锻炼!”杨喻义带着丝丝批评的口吻指教小张道。

“是的,是的,在政治上我还很嫩,以后一定加强学习。只是辛苦了市长要从旁边多敲打啊!”小张诚恳万分地说。

“这件事就不提了。那对镯子本来是想还给你的,但我想让你受点损失来记住这个教训。也许你会在心里恨你的我,但我还得这么做,你得从这件事儿清醒过来,你现在虽然损失的是一对镯子,但以后你会得到比这镯子更有份量的东西。”杨喻义说到至此见小张还欲再为这事喋喋不休,便手一挥挡了回去,这件事便由此打住。

小张那里还敢说什么镯子的事情,赶忙转移了一个话题说:“对了,市长,今天晚上你没有应酬活动,需要不需要另外安排一下。”

“最近有没有耳闻得什么新鲜性的食物?”杨喻义问。

小张建议道:“市长。好久你都没到我家里坐坐了,今天晚上不妨去我家里让内妻做上几个家常菜换换口味。”

“这倒是个好建议。你那老婆做得那菜还别说,真正还有一番独特的味道呢。去,就去你家里。”

“那好,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老婆迅速做起准备来。”

小张见杨喻义不再为那件事情生气了,心里也是轻松了起来,刚才那会他真的很怕啊,怕杨喻义从此对自己心生厌恶。

一会,杨喻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杨喻义一看,是徐海贵的电话,接通之后,徐海贵说他已经到了包间,请杨喻义也过去一述。

杨喻义就答应了。

而后对秘书小张说:“你去备车,不要叫司机了,你跟我到南岸菊香茶楼去。”

小张就忙这到自己办公室安排了,杨喻义又在办公室悠哉悠哉的抽了一支烟,这才摇摇晃晃的下楼上车,往北江南岸开去。

五月的天气北江市已经是很热了,但景物也很好,沿江两岸翠柳青青,树下繁花似锦,杨喻义一路心旷神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愈加的畅快起来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啊,这一仗下来,自己又将气势恢宏的屹立于北江政坛,任雨泽啊任雨泽,你真的应该明白,什么叫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可惜你太过天真了。

这样一路想着,要不了多久,杨喻义的车就到了菊香茶楼的门口,这里早就停放了好几辆车,其中一亮很霸气的奔驰应该是徐海贵的,而旁边还停着几辆破旧的面包,杨喻义看着这伎俩面包车笑了笑,转身叮嘱小张:“你就不要上去了,在下面等我,要是时间长,你就在下面点一些茶果休息吧。”

小张恭恭敬敬的说:“请杨市长不要为我费心。”

“嗯,嗯,那我上去了。”

杨喻义就走进了这个茶楼,这是一个装修典雅,古朴的茶楼,也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人们更向往那些复古的装饰,就像这个茶楼一样,好好的窗口上弄成几个木框旧窗户,那些大堂的家具也都有意的打磨城老旧的样子,不过偶尔的身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感觉也还不错。

杨喻义抬眼一看,大厅里坐着几个彪形大汉,茶楼的老板有点战战兢兢的说:“请问。。。。请问先生是喝茶吗?”

杨喻义用手扶了扶墨镜,说:“到茶楼当然是喝茶了。。。。。”接着就说出了包间的名字,这老板一听脸色突变,好一会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杨喻义也不理他,径直的上了搂。

还没到那个包间,就见包间的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但杨喻义一点都没有在乎,继续走了过去,当中的一个男人就点点头,对杨喻义笑笑,杨喻义也不理他,推门走了进去,就见这是一个大包间,但里面已经乱七八糟的好些个人在,其中那韩阳市的徐海贵正被几个人摁在地下,一个长相凶狠的男子拿自己的脚底在徐海贵的脸上正蹭着。

而徐海贵的几个手下也都是双手抱头,蹲在墙角,动都不敢动。

杨喻义大吃一惊,喝道:“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

那个用脚正在徐海贵脸上蹭的男子也不转身,说:“你什么人啊,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瞎闹,什么公务?你们那个部门的?”杨喻义官气十足的说。

那个长相比较凶恶的男子就把脚从徐海贵的脸上移开了,转身看着杨喻义,就看了一眼,立马紧张起来,说:“是。。。。是杨市长。”

杨喻义脸瞪的平平的,喝问:“你们干什么的?在这闹什么?这是公共场所。”

这个人就战战兢兢的说:“我是缉毒大队的,我们怀疑他们其中有人吸毒,贩毒。”

“怀疑?有证据吗?”

“有啊,你看看,这是刚从旁边那小子身上搜出来的一包东西,很像是毒品。”说着,这个人就给杨喻义看了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有个很小的纸包。

杨喻义哼了一声,说:“这算什么?真是的,万一是感冒药呢,再说了,也不是徐老板身上搜出来的,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人家,赶快都都放了,放了,我还有事情和徐老板商量呢。”

这男子一听,愣了愣,就说:“杨市长你认识这个人啊,哎呀呀,你看看,这事情弄得,不好意思啊,赶快放人,放人。”

所有人都放开了,徐海贵也被刚才摁住他的几个人提溜到了椅子上,杨喻义很生气的说:“这真是乱弹琴。”

那个男子就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转身喊一句:“收队。”

这些人很快就从包间消失不见,一会下面响起了面包车发动的声音,再过一会,这里就变得静悄悄的了。

杨喻义坐在了木桌旁边,对徐海贵的那几个手下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又说:“徐老板啊,你还是应该注意一下,这毒品是不能沾的,你就算是人大代表,就算是企业老板,但稍微沾上了这个玩意,将来是会出大娄子的,还好今天我遇上了,要是换个别人,真怕你脱不了身。”

徐海贵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从兜里慢慢的掏出了手帕,把脸上刚才被脚踩的灰搽干净了,才不阴不阳的说:“好了,杨市长,我们扯平了,说吧,今天找我还有什么事情?”

杨喻义也不再惺惺作态了,冷起了面孔,淡淡的说:“徐老板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做愚蠢的事情,要知道,这里是北江市,不是韩阳市,所以一切都要按我的规矩来。”

徐海贵阴冷的看了一眼杨市长,说:“我是在按你的规矩来,但这不表示我什么都要听你的,北江大桥招标我一直都是听的的指挥,但是最后呢,我落的一个什么结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我很里很焦急,也希望杨市长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

“呵呵,最后的结局?什么是最后的结局,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了。”

徐海贵就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杨喻义,说:“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了?”

杨喻义点点头,说:“就这几天吧,事情就会出现转机,我现在也是给你通知一声,你要做好接手施工的准备,不过我还是那话,不要自作主张,一切都要按我的规矩来。”

徐海贵本来对杨喻义是很有怨言的,刚才又让杨喻义找人弄了那么一下子,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杨喻义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自己前两天给他来了一下子,今天人家马上就还回来了,这就是外面混,欠账总是要还的,好在还有这样的一个好消息,所以徐海贵也一点都不生气了。

他马上嘻嘻的笑着,拿起了茶壶,给杨喻义很是殷勤的倒上了一杯茶水,满脸都是高兴。

杨喻义心中也是暗自的摇头,这都是什么人啊,狗脸一样,见到骨头就吐舌头,唉,也怪自己当时一时不查,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还好啊,自己也给他展示了自己的强硬,他想要要挟自己,还差得远呢。。。。。。

杨喻义是很好的在徐海贵面前树立了一次绝对的威望,但任雨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从好几个地方得到的消息都是对自己很不利的,这让任雨泽很沮丧,也很泄气,虽然今天给云婷之说的时候,容易口口声声自己能扛得住,但平心静气的想一想,事情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自己要说心里不会受到干扰那是假话。

自己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小心翼翼,权谋用尽,才换的目前刚刚稳定的根基,但在接下来的的短短几天时间里,自己就要全部的把这些优势丧失殆尽,自己这几个月的努力也都化为春水,这怎么能让任雨泽不揪心呢?

但就是这样的状况,任雨泽还不能展开巨大,激烈的反击,因为他不能把云婷之,谢部长等人拖进这趟浑水中来,明明白白的是一场败仗,何必让更多的人做无谓的牺牲,所以任雨泽痛定思痛之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自己一个人抗下来了,不管什么样的羞辱,什么样的嘲笑,自己都认了,来日方长,相比起过去那许许多多次的危机和艰难,自己应该可能挺的过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还是想到了车本立,据说这小子在公安厅还是很抗事的,他把什么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想从他那里突破一下,把火烧到任雨泽的身上,但这小子就是不乱咬,说任雨泽没有得到过他一分钱的好处。

这也是实话,任雨泽确实没有收过他的钱,不过在那些地方,能咬紧牙关的人并不太多。

可这只是暂时的,任雨泽不能相信一个生意人能永远的那样坚持下去,自己是要防一下,一旦车本立扛不住了,乱咬起来了,事情就不再是现在这样简单,苏良世等人一定会很好的利用一下车本立,给自己更为猛烈的打击,那说不定真的会引起北江省政坛的一次风暴,因为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不想反击,形式也由得不得自己了。

所以任雨泽要有自己的防范措施,他拿起了电话,叫来了公安局的邬局长,这个事情必须让老邬协助,面对公安厅的那些人,邬局长比任雨泽更能发挥作用。

“邬局啊,你好,我任雨泽啊,忙不忙?不忙的话到我这来坐坐。”

“任书记你好,我也正想和你汇报个事情呢,你在办公室吗?”邬局长声音很大,中气十足的说。

任雨泽就把电话的听筒稍微远离了一点,说:“我在办公室,你来吧。”

“好咧,马上就到。”

放下了电话,任雨泽就认真的思考起来,等会邬局长来了,自己该怎么给他提出自己的想法,邬局长这个人啊,很耿直,让他帮自己到省厅去为车本立的事情周旋?让他违反原则的去给车本立带话搞攻守同盟?这些事情他会不会接受?就算接受了,从此之后邬局长会不会看轻自己,鄙视自己呢?

但除此之外,任雨泽实在也是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这些年来,任雨泽也很想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抵御,排解一些进攻和危机,但现实里,绝不是几句高调,几个邪不压正的词语就能解决问题,在面对不同的对手的时候,自己只有比他们更狡诈才可以,和豺狼讲什么礼仪,那是迂腐。

任雨泽这样的想着,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邬局长就敲响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站起来,跨前几步客气的招呼说:“老邬啊,快坐,快坐。”

邬局长的腿有点不方便,所以他不大喜欢坐沙发,就一面回应任雨泽的招呼,一面走到了任雨泽办公室对面的高椅子上坐下,掏出了香烟,对任雨泽说:“来一根,今天我是忙死了,几个小时硬是没抽一只烟啊。”

任雨泽就笑着接过了邬局长的香烟,一面让小刘忙着邬局长把茶水泡上,说:“忙什么呢?还这样紧张啊?”

邬局长就嘿嘿一笑,很神秘的看看任雨泽,好一会却是没有说出话来,这一副表情让任雨泽心里也有点疑惑不解了。

邬局长慢慢的收敛起了笑容,说:“我在忙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是很重要,而且和你有关。”

任雨泽一下就眯起了眼睛,他和担心,又会有什么麻烦事将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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