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不知是何事,心里有点不安,乖巧的站在父亲面前。此时。陈国安继续问道:“你最近又闯什么祸了,还不坦白交代”
陈舒被问得莫名其妙,思量一下,没觉得自己闯祸,除非那次在酒楼和蒋明澈发生争执的事情,可这不是闯祸啊?
这个说不说,看着陈舒面上的犹豫之色,陈国安突然发怒,一下把茶盅砸向陈舒,还好陈舒躲得快,只是被热水打湿了鞋袜。唬的唐氏一下站起来,搂着自己女儿急声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舒姐做错什么了,让您动了这么大的气,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慢慢教导,老爷您别发火。”
陈国安想着今日在朝下被同僚讥讽,被骁勇将军责难,自己心里就火冒三丈,自己一个清闲的闲散礼部员外郎,这么多年都不能提拔,结果女儿还出去得罪人,还让自己丢脸,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同朝共事的同僚。
越想越生气,看着唐氏还护着舒姐,更是怒火中烧,起身上来就要一脚踹下去。陈舒看到自己父亲又要打人,正要躲开,却听到一声惨叫,唐氏已然替女儿挡了这一脚了。
怒火中的陈国安正踹在夫人后背,当下唐氏就觉得胸部气闷,背部火辣辣的疼着。看着踹到了夫人,陈国安也是一愣,当下对坐在下面的姨娘喝道:“还不快拉开夫人,都是死人吗。”
陈舒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父亲还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难,还动用家庭暴力,心里也十分气愤,怒声道:“父亲有什么事情直接问,要打要骂女儿一人受着。”
“好,你自己做的什么,你自己交代,我的脸都已经让你丢尽了。”
陈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就把在一品楼发生的事情再次叙述了一遍。这下唐氏才知道,女儿果然又惹祸了。在下方跪着的赵姨娘一脸幸灾乐祸,明哥和娇姐也是等着看笑话的心情,不过面上表情还是很害怕似的。
听着女儿说出此事,陈国安指着唐氏骂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在外面闯祸还不知悔改,这都是你娇纵的结果,得罪了许多贵人,以后让我还怎么在上京立足。”
听着父亲对母亲的无端指责,陈舒再也忍不住了。高声道:“父亲,您不要把责任都推卸到母亲身上,我姓陈,不姓唐,我错了就是母亲养的了?养不教,父之过!您不要总认为是母亲教导的,您又教导了我什么?只知道一次次的责骂,再说,这件事情我并没有错。”
“没有错?你为了一间雅间,和男子发生争执,这就是家里教你的吗?你学的《女则》、《女诫》是这样教你的吗?一个女子如此牙尖嘴利,还和一群男子在大庭广众斗勇,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今天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陈国安没想到自己女儿现在居然敢指责自己,自己家长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