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跟哥说说情况。”庄小安连忙拽住,“你和这些人有仇还是什么?”
红藕挣了两下没挣开,就转过头来,冷冷瞪视着男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满意了吧?”
“这……”庄小安心里忽地一跳。这丫头眼底,真的是杀意,仇恨、伤心,无法形容的痛苦,都藏在冷漠之下。只是看不清的人,会以为她没有情绪。
“乖,给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庄小安捏捏小妞的手,一边怜意大起。
“坏人永远是坏人,坏人是不会变好的。”红藕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终于道,“有些人注定要灭亡,一时之仁,只能带来灾难。其实,我并不是孤儿,你不知道?”
“诗姐没说过。”庄小安摇头。
“谁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红藕下意识地捏着拳,“那年我才3岁,虽然我已经记不起父母是谁,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常情况下,3岁的小孩是没有记忆的,但我偏偏有!”
“我在听。”庄小安捏着红藕的小手,就感觉她在轻颤。
“我父亲。应该是个警察。穿制服,戴大盖帽,我母亲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是个老师。还是作家。”红藕凄然一笑,“我还记得。她给我念诗,给我朗诵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好听。那天,我们一家去坐公交车,我父亲抓住了一名小偷。对方跪地求饶,哭得很惨,哀求放了他……也许是这样吧。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反正,这个人,绝对是我父亲放过的一个罪犯。”
“而我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是他拿着刀,而我的父母,倒在血泊中。”红藕眼中泛起泪光,又被她硬生生地收住了,“然后,就在对方要杀我的时候,又来了另一个人把我救下。”
“后来。我就被送到孤儿院,再长大一些,又被送到诗姐身边。加入了太极派。”红藕缓缓摇头,“诗姐说,我是个弃婴,出生就在孤儿院,其实不是的,真相连她都不知道。”
难怪丫头这么渴望亲情啊。庄小安满心怜悯,又不禁疑惑:“救你的是谁?”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红藕道,“我一直想找到他。感谢他,却没有线索。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我们太极派的人。”
“哦?”
“那家孤儿院,是我们太极派的。”红藕摇头。“不会有这种巧合。只能是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偶然救了我。影子局很多事都是保密的,就算我问,也没有人告诉答案。”
“乖,你现在有家了。”庄小安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好轻抚女孩秀发,给她一个拥抱。
“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除恶,就是在保护无辜的人。”红藕却不领情,挣开男人,转身就走,“管好你自己吧!”
当然,这番动作,就像一对小情侣闹了别扭,女方生气离开一样。庄小安顿时发现,远处几个混混来了劲,相互递几个眼色,就像狼见到了走失的羊,盯着红藕,作势要跟上去。
这丫头一个人,有没有危险?
庄小安只犹豫一秒,就大步追上。开玩笑,哥的女人,怎能让她独自涉险。黄毛之类混混,不是没宰过,打残打伤也是可以的嘛。
“这种事,让男人来。”小安大师牵起红藕的手,“街对面好像有个烂尾楼,人少。”
红藕不吭声,嘴角笑意再次掩藏,一边道:“哼,表现好的话,可以奖励你。”
“奖励什么啊?”庄小安顿觉意外,只见小妞的目光,冷冷往下一瞟,顿时又悟了。
这丫头,简直太有风情了!原来,还是可以继续的啊。对啊,规矩是“不能碰”,可是具体碰不碰,碰到什么程度,谁又知道呢。“检查病情”,是谁碰谁,算不算碰?
念头闪现,小安大师不由就眼珠乱转,心如猫抓,一边试探问道,“丫头,不是有规定,咱们不能……”
“你在做什么美梦?”红藕看过来,像是被冒犯,又像是嘲笑傻瓜,但偏偏藏着些捉弄的意思,眼波是难以形容的又冷又软,“云殿的女孩子,未婚配前不能有男人,每年要体检的。”
这……小安大师一怔。这丫头,还专门解释什么体检,直接拒绝不就好了。但一转念,这货就骚然了,兴奋了,换言之是说,只要不检查出来,就没事?或者,只要不碰掉……处子,还有其他变通方式?
“体检也不是万能的嘛。”小安大师故意很老练地咳一声,就见红藕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这丫头,居然害羞了!感觉到掌中小手,温度忽然升高一分,庄小安顿时心领神会,心如鹿撞。进了烂尾楼,是不是解决问题后,还可以接着解决问题?
这货正在骚然臆想,忽然就听后面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有灾厄在身,可请观世音菩萨保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