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忙不迭点头“能、能!”
到底能不能,段勇源也不知道,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儿呢?他警告窦氏“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跟你说,我可就不帮你嘞!”
搁一旁的段文冷哼了一声,心想着,以后有他气受的。
三人一块儿回到南院。
段秋萍迎上去,紧张的问:“咋样,钱找着没?”
段文答非所问,同时警告窦氏和段秋萍娘俩儿“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俩少说话多做事儿,要不然的话,你俩还回小院儿去。我们这院儿可不养闲人!”
段秋萍埋怨似的看了窦氏一眼,要不是因为窦氏闹到这一出,段文能迁怒到她身上吗?
段秋萍对段文讨好的笑着,咧着嘴说:“将才要不是我祷告,说不定你们那钱还找不回来呢!”
段文是封建,可他不迷信。“啥事儿都没做,就想邀功嘞。我想要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那你去给你那个神祷告祷告,看他能不能给我掉个馅儿饼下来!”
对这个段秋萍,段勇源还真觉得有些无语。不管咋样对她说,她都没往心里去么。
她总不能把信仰,当做逃避的借口吧!
段勇源才不会给她搞特殊“姑,将才我已经跟我奶说好嘞,我现在也跟你说说。你要是祷告,要么到教会祷告去,要么到小院儿去祷告,请你以后不要往我们这儿来嘞。”
段文冷笑起来。“到了吃饭的时候,谁也不用叫她,她自己一个人就跑过来嘞。装的比谁都忙。其实比谁都闲!你信神,让你的神养着你去,我们可养不起。”
段家的风气要是不好好的整治一下,那以后的日子真的是没法过嘞。段文都能气出病来,段勇源这一回不得不拿出坚决的态度。
段勇源神情严肃,厉声道:“我可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要是死性不改。那就真的别怪我不客气嘞。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再有下一回。就算我爷不吭气儿,我也不会给你们留有余地,马上就撵你们走人!”他对着段秋萍“尤其是你。我不是你儿子,我可没有赡养你的义务!你要是还是跟懒驴一样,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
看得出来,段勇源这次是下了决心,对谁都不留情面。不管是窦氏,还是段秋萍,段勇源对她们谁都不会客气。
这娘俩儿算是老实嘞,但是她们能老实多久,谁也不知道。
段家虽然是段秋萍的娘家。可是她搁这儿一点儿都不受待见。
想说她的就是就说她,想骂她的时候就骂她,想打她的时候就打她。段家的人到底把她当成啥?
段秋萍要是给他们做牛做马,那跟她搁李家的时候有啥区别呢?
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总觉得该给自己找个后路。
段秋萍心里有个主意,就是不好跟段家的人开口。
哪怕是再作难,为了她的以后,段秋萍也不得不跟他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当天。段勇源出摊以前,段秋萍找着机会跟段秋萍拐弯抹角。
“勇子。你知道香芹那儿收了个打零工的吧?”段秋萍一时间没敢抬头看段文的脸“我记得她以前往咱们这儿来过,是个小姑娘吧。”
“她咋嘞?”段勇源没能一下就理解段秋萍想要表达的意思。
段秋萍的脸上硬是挤出笑容,说话的时候倒是好声好气,甚至有一点儿低声下气。
“我就说你看我给你干活儿,你能不能把我当成打工的,一个月多多少少跟我几个钱?”
段勇源怔了一下,反问:“你天天吃我的,伙食还那么好,我问你,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不是那么说的,你就当是给我包吃包住,人家店里包吃包住的,还给工人工钱,我这不是说以后给你们干活儿么,你还怕我白吃你的啊?”段秋萍说的话真好听,那就跟唱歌一样,十分得动听。
段勇源差点儿就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脱胎换骨嘞,既然段秋萍真的想学好,那有的是机会。
段勇源说:“你也知道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当时香芹还搁这个家的时候,卖热豆腐赚来的钱我跟我爷都是〖六〗四分的。现在不一样嘞,香芹走了以后,我爷坚持要跟我三七分。我将来可是要娶媳妇儿养家糊口,还要盖房子的。我再给你工资,你觉得我手里还会剩几个钱儿?”他紧接着又说“姑,你要是真的想赚钱,我劝你还是到外面找份活儿吧,一个月五六十块钱,那都是你的。”
“你就不能当我老板吗?”段秋萍说了一句。
段勇源特别无语,心里暗自恼火“合着我将才说那么多都是白说嘞!”
段秋萍勾着头,又听段勇源说:“姑,你也不傻,跟你说的话,你咋听不进去嘞!”
一旁的段文哼哼“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时候托的关系,给了找一份那么好的活儿,她不去么!她就等着别人养着她嘞!”
段勇源无奈的摇头“姑,你这样的人,也怨不得香芹不认你,恐怕你亲儿子都没把你当一回事儿。”